如今,朝廷已分为两派,太子一派,皇子一派,逆党随处而生,这天下便有一个逆党,便是大着胆子行而为之,偏偏还和朝廷明目张胆的对着干。
这种行为有多可怕有多危险,可想而知。
但是根据传言,这男人压根就不缺钱,那他到底为了什么去冒这样的险?
“我才是这世界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我不敢惹的人,没有我不敢杀的人,就算是魔教又如何?”
隔着面具那双眼睛却深深的逼出几分笑意来,可是楚西辞却笑不出来,如果真如这男人所说,他便是屠尽这天下之人的恶魔,又怎么会将自己伤成这副模样?
自己不是傻子,又怎能不知这男人来来往往,无非就是受了重伤,偏偏自己便是最能治他伤的药?
自己是个行脚大夫,向来对于擦伤之事最有了解,这男人重伤在身还敢如此大意,当真是不要命不想活了。
……
夜色已深,深不见底,宛如一波枯井。
楼上,少人来,旻儿留在御顷尧那儿暂时不用看管,她索性便放了心思守在这儿,一言不发。
纱帘轻轻地垂落着,荡着外面的轻风,随着铃铛波动,传来一汪清水,踏着清波而起的清辉。
“明天我会离开这……”
长久之后,传来面具男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要走?”
楚西辞明显一愣,呵呵,当真是因为身份被自己识破,所以打算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面具男轻轻地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如果楚西辞的计谋一开始便是失败,压根骗不了魔教的那帮龟孙子。
那么就让真正的黑衣军子出现,或许可以帮楚西辞一把,趁此把魔教给收了。
据自己所知,魔教便在这附近周围方圆不过十里,最多不过20里左右,所以自己在这这便是最危险的,绝对不能拖累楚西辞,所以他要离开,这几个月,流连忘返,伤倒也养得不错……
当时若不是自己被追杀的过程,慌不择路,便逃进这院落,被这院落的一池青莲所吸引,也不会流连忘返,一直到如今,偏偏这女人便是他伤口的药,有医治他伤口的法子……
虽然很贪图这女人的温情和近在咫尺相处之后,留给自己的那份无法避免的心动,包括这女人言行举止之间带来的温柔。
可是一切都该结束,或许现在一切都该暂停,不能再见这女人。
否则只会给这女人带来伤害,魔教的人屠戮天下而不眨眼,所以自己更懂得这魔界的人凶残至极,越是如此,便越是不能停留。
楚西辞仿佛已知晓面具男之意,略有些寂寥的挂在眉间:“你是不是打算,一旦出了这庭院便不再回来。”
这男人之前只是一个平步江湖四海八荒,不敢招惹的江湖杀手而已,可若真正换一个身份,便是朝廷一等一的头号通缉犯。
而自己不过是官宦人家的女子,现已为王妃又能如何?
这等身份,若是想跟他这样的人联系,其实是很冒险的事,不管出于何种目的。
可是她楚西辞怕过谁又在意过什么,她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虚名,带给她的束缚和禁锢,更不介意对方的身份给自己带来何种麻烦。
她对所谓的王权势力向来没有野心,她重新活了一世,便只忠于自己,为自己而活,活出自己。
“烟花散起,便是我出现之时。”
面具男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偏偏此时却多了几分深沉之意,仿佛离别之人最后的别音,带着说不出的伤感,随着外面的灯火,却映着对面女子眸子亮了几分,随即认真的朝着对面点了点头。
此事却还是未与王爷多说,铁牛一早来报,便说了此事,并说了自己担心。
楚西辞心里自然知晓,昨儿个晚上两人之间的交谈,其实没必要说与王爷,自己一人便可做主。
有些事也许暗中悄悄进行,结果更如人意,偏偏行大道之举,巴不得告知天下,反而半途而终。
楚西辞知晓,有些事该来临,便终究来临,等也等不了,候也候不得。
……
城外,别有一番清雅之意,恰恰是菊花桂花盛开的时节,尤其是牡丹,百花争艳丛中唯有一株牡丹,最是鲜艳无比,任何花卉在他面前便失了颜色,至此百花惨淡。
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开始了,宴席上多家的公子哥儿早就坐在一处,吟诗喝酒,谈论的更是风花雪月之事,好不热闹风流。
橙黄交错之间,便多了几分快意。
司马夫人眉头一皱:“这楚西辞做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真是不懂。”
“你当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刻意的炫耀她身为王妃的身份,刻意的在众人面前显摆而已,我可是听说,她在这个月下旬会离开这里,临走之前,不过就是想在咱们这些才子面前刻意的摆上她这么大的一份面子而已……”
月季不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