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意外的愣了一下:“姑娘恐怕误会了,你既然是花魁,容貌自然是上等姿色,若真的对你避之不及,我又为何三番五次来往几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次几番前来,不过就是有求于我罢了,你第一次可是连河都跳了,既然连河都忍心跳,还想再次抵赖。”
书画生气的说道。
可白芷依旧不明所以:“我想姑娘真的误会,在下并非有这番意思。”
“呵呵,我看你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怎么着,做出了还不敢承认不成,所谓的元宵节上元河,甚至划船灯节会这些,难道还要我一一的跟你细说不成。”
书画看起来杀气腾腾,因着焦躁,说起话自然也不客气。
白芷这才明白过来,这姑娘说了半天说的到底是什么。
“姑娘说的我方才想起,可是那日,我虽然跳河,但绝非和姑娘有关,况且那日花灯船突然失火,我是因为着急救火才贸然跳河,真的和姑娘没有半分关系。”
听闻白芷这么说,书画脸上的怒气这才稍稍的散了一些,原来如此,是自己误会他了,可这个误会反而让白芷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姑娘便是因为那日的事情才对我记恨如此,倒是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那日所谓的花魁,我并未放在心上,若是姑娘不信,我有一个朋友那日也与我一处,而那一日正是她的花船突然失火,所以才导致我突然跳河,并非与姑娘有关,姑娘若是不信,我大可把那朋友找来问一问。”
书画紧紧捏着帕子,脸色莫名的红起来,微微的点头。
“如此说来,倒是奴家千分误会公子了,平白无故的倒是给公子惹了不少麻烦,委实是奴家的错。”
白芷拱拱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无妨,此事既然已经过去,无需再放在心上,姑娘如此不待见我恼恨与我,当真只是误会一场罢了,好了,我也没事可问,先行告辞。”
知道自己怪错了,书画显得很不好意思,赶紧低头送白芷离去,此刻官女子一个人正站在船头上,频频的向外张望着,可是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到白芷回来,口气自然有些焦躁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老白一走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
因为过于着急,问起话来口气自然带着几分不耐。
大铁牛却坐在一边,手中依旧抱着一把剑,呵呵笑了一声,毫不放在心上。
“我说你就放心吧,妈妈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她既然已经知晓白大人的身份,绝对不会任由白大人在她那里出半分差错,是你想多了。
再说了,我们白大人那可是身份尊贵的客人,一旦上了花船,花船上的人还不得巴巴的巴结他,哪里肯委屈了,甚至巴不得把他当个老祖一样供在台桌上,我估计你啊,就是想着心切。”
“那为什么他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到底什么原因?我看就算真的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这么会功夫也总该问完了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回来。
再说了,当初那个花魁对他可不甚待见,也不知道和老白结了什么仇怨,到现在还不肯放开,该不会趁其不备对老白下毒手吧。”
说到这,倒真的多了几分担心,她立时有些坐不安起来。
大铁牛却叹了口气,随口一说:“我说小姐你就把心放回去,不要这么担心,再说了,这戏里不是唱过吗?说那些欠债的公子哥,风流人物,哪个不是在花船上结了善缘,结了姻缘,说不准如今我们的白大人就是为了哄那位家人,所以才耽搁那么久的时辰,你也不用太担心。”
“你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像老白那种木头疙瘩一样的脑袋,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温情的一面,你说出来我压根就不信,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会哄人,那还真的就奇怪了。”
官女子嘟着嘴巴不开心,可话音刚落地,就看到老白和书画一道走出来,老白更是对着他们频频招手,面色愉快。
大铁牛赶紧招呼着,把船划过去把他接过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吧?我没说错吧,他们俩昨天还打打杀杀的,今日不是很好了,我说是你想多了,女人吗?女人没事就喜欢瞎想。”
大铁牛依旧笑着,可担心倒是不担心,却瞧得出来这小妮子满心的不开心。
等到小船走进了,老白这才缓缓的:“谢谢姑娘,谢姑娘相送。下告辞。”
书画看着他,颇有深意的笑:“大人以后切记着要常常来此,对大人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担待才是。”
听闻他们如此对话,一直站在一边的官女子,脸色却难看得跟刮了一阵风似的。
呵呵,什么意思?还常来长来干什么?常来你那里喝花酒嫖娼吗,真是不要脸,这女人若是犯贱没招了。
此刻寿康伯的府邸。
“你真是没用,连楚西辞的一根手指头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反而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