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资格,可要看你怎么死法,你说你若是突然自己而亡,那自然更好说。
我会向朝廷禀报说你畏罪自杀,一了百了,反正你全家上下老小,已然被抄斩,留这你也是个祸害,你觉得皇上会留你吗?
再说了,你若是现在肯说实话,我一定会把你交给官府,到时候说不定宽大处理,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题,要么现在就去见阎王,要么你自己选。”
寿康鉴浑身颤抖,冷着牙齿战斗着。
“你不要这样,我说我说,是我指使他们的,从头到尾都是我指使的那些刺客,就是为了要楚西辞的命,所以才被我买通前来,他们都是亡命之徒。”
他最害怕的一件事大概是走进官府,可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落在这几个人的手里,恐怕比死还难过。
若是真的如此,倒不如住进监牢,大狱还安全一点。
官女子却冷笑一声逼近:“我倒是奇怪了,世子妃和你平日看似无怨,倒也无仇恨,你偏偏为何如此,非要了她的命,如此对付于她。”
此刻寿康鉴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换得自己一条生路,于是又道:“都是因为郡主不开心,我就是为了讨郡主开心而已,所以我才这么做,你也不能怪我。”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能信吗?都是什么鬼借口,你要知道,郡主那可是世子世子妃的表妹,你若真的想讨得青樱郡主的欢心,大可不必找此借口。
你要知道,你若真的杀了世子妃又会如何?你有没有想过。”
其实这句话不过就是官女子换着花样套他的话来,但此时的寿康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要保得了命,做什么都行,根本不敢隐瞒,赶紧又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的,青樱郡主被楚西辞弄伤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从来没放弃过,不过就是因为一场赌局,所以输了自己的东西,导致自己身体受伤。
是这个女人把这一切都怪在世子妃身上,还说绝对不会让世子妃开心,不会让她好过,我看到郡主不开心,本来是想借机报复,说不定打世子妃一顿也出了这口气,。
是这事被郡主知道了,她一定会非常开心,我从头至尾都是为了她,我知道我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说到底我倒希望世子和世子妃大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求求您了,饶了我这一命。”
既然知道他们为何如此,也没必要继续为难他,楚西辞只是淡淡的把这个男人送走,送交给官府,任由官府处置。
官女子却将匕首收回去,老白立刻派人把寿康鉴直接送到了官府,让官府的人押送他们直接入境。
路途遥远不知是死是活,可这一切也与他们无关,把这些事情解决了,一行人这才坐上了回程的车,打算离开这。
依旧是一盘相当玲珑有致的棋局,处处陷阱,可是却无一漏洞。
两个人彼此对弈间,黑白双子你来我往,杀得不亦乐乎。
御顷尧却笑着:“我和郡主并不是太熟。”
楚西辞却随手拎起一枚棋子,淡淡的放在棋局上,依旧抿着嘴唇。
“这个我看出来了。”
其实,御顷尧对他们家倒显得过于生分,好像和普通人交往一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漠然。
其实,御顷尧并不是一个被所谓的亲情血缘直接束缚住而无法动弹手脚的人,他若是把谁当成他的亲人,那个人不单有血缘关系牵扯,还得配才行,反之就算真的与生俱来,具备重要的血缘关系,若是不行,那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御顷尧依旧沉声说道:“就算我和我们家也不算太熟,我不接受,那自然不是我的亲人。”
听闻御顷尧这么说,楚西辞心里却一冷,终究无奈,这所谓的身份压制着束缚着,就算跟谁都不熟,可是不等同于自己。
而自己不能和他一样,拿这些人压根不当人,或者不当亲戚看,但她心里很清楚,如今御顷尧肯说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其实他是想说,自己和那些人都不熟,不管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哪怕顶着他的名头,干一些坏事,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该怎么执法还是怎么执法,没有半分压制,他向来只和自己的夫人比较熟,而且他永远都是站在他夫人这边的。
御顷尧转过身去看着她:“你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都有我在你身旁。”
楚西辞心头却暖暖的,因为清楚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切足够。
不管这个世上有多少魑魅魍魉,多少妖魔鬼怪,不管有多少乱七八糟想要祸害自己的人或亲戚,只要他们两个人永远肩并肩站在一起,这些她都不怕。
心里一直想着的,从来都是未曾和御顷尧的家人正式见过面,好像就连这件事情也能放得下来。
已经是春天了,春天的上旬,楚西辞一行人正好离开这返回京城,离开京城足月有余,可是一旦踏入京城,却发现比以往更加热闹几分。
到处都是名门闺秀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