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你古板苛刻,竟然还拿本殿取乐起来了。”燕惊鸿失笑“本殿与她也不过昨日才初见罢了,何来心悦之说。”
如此说着,燕惊鸿却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她确若灵狐,令人好奇。”
月零煞执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落子“端木微澜虽是一员将才,但是身为女子,却惯有夺命罗刹的恶名,于旁人而言,确实彪悍了些,难免望而生畏,不过,若是太子殿下你的话,卑职倒以为不论家世才华,但是郎才女貌,就极为相配了!”
月零煞虽然和燕惊鸿是表兄弟,却一直恪守君臣纲常,这一席话,于他而言,已经是无礼之言了。
燕惊鸿讶异的抬眼看他“本殿以为零煞只会舞刀弄枪,吟诗作画,怎的今日也沦为凡夫俗子,抢着做那媒婆的活计了?”
月零煞现在可以肯定,燕惊鸿今天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愉悦了,以前他虽然不常与燕惊鸿这个太子开玩笑,夜寒彻那人却是个嘴上不把门的,什么话都说,也不见燕惊鸿如此轻松过,心下惊讶之余,倒也真的动了心思,想说动燕惊鸿,跟端木微澜交往一番。
如此思量着,却也不急着开口,而是转移了话题“过几日就是陛下四十五岁寿诞,不知殿下作何准备?”
“陛下四十五岁寿诞,亦是本殿二十岁生辰,这不就有人急着来杀我了,你说我该作何准备?”
燕惊鸿漫不经心的说道,遭遇刺杀一事,仿若真如端木微澜所言,于他而言,不过家常便饭,委实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提起皇帝寿诞,他反倒似乎有些不悦了。
月零煞明白当今陛下偏心大皇子和二皇子,对这个与他同一天生辰的太子却是极为不待见,是以也不故意说这些事情徒惹燕惊鸿不开心了,直接道:“殿下若是嫌烦,卑职让父亲帮忙准备便是,届时拿过去的东西不失礼数也便罢了。”
“寿宴上拿得出手的东西太子府暂时不缺,就不劳烦舅舅了,你若真的有空,倒是可以在寿诞前一天陪我一同去给母后请安。”
燕惊鸿说着,落下最后一字,歉然笑道:“承让了,零煞。”
“诶,我这还没落子呢,怎么就输了?”月零煞看着黑白分明的棋局一时傻了眼。
“将军回来了?”梓鸢正从外面买了大批的家具之类的往回走,就在门口遇上了回来的端木微澜和夏离,梓樱等人,还有后面的三男一女。
端木微澜点头“这是去置办家具了,不是说要慢慢收拾嘛,外面买的家具怎么也没有老工匠做的精致,何必如此着急?”
“不是属下着急,属下是担心将军在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住不惯,先收拾出一个小院子出来给将军住着,其他的慢慢收拾也无妨。”梓鸢说着招呼那些将士们把东西搬进去。
转身问端木微澜“看将军这样子,是跟人交手了?”
“几个刺客,翻不起什么大浪。”端木微澜信步走进去,对身后的几人道:“这是梓鸢,我护国将军府的女管家,也是你们以后的统领,你们的衣食住行,任务安排全部由他负责。”
视线落在那个女子受伤的手臂上“梓樱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稍后到前厅来。”
“是,将军。”回到将军府,梓樱对凤栖梧不像是在外面逛街时那么随意了,言语间都透露着对端木微澜的尊敬和崇拜。
她答应后转身“走吧,第一天跟着将军就见血,你还真适合干这一行。”
那女子微微挑眉,对梓樱口中的“这一行”表示颇感兴趣,但是性格使然,她并没有直接问梓樱,她所谓的这一行,究竟是哪一行。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妹妹都等你半天了。”甜腻的让人反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端木微澜愕然看着梓鸢“这难道不是将军府,本将军走错门了?”
“走错门的自然不会是将军你,人家是客人,一大早就来拜访将军了,谁让您不在呢?”梓鸢面色坦然的看着端木微澜“听说将军过来的时候遇刺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什么,姐姐你遇刺了?”端木微雪完美的避开了在梓鸢讽刺自己的时候跟端木微澜的见面,听到遇刺二字,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忧心忡忡的跑过来。过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端木微澜,几欲垂泪“姐姐你没事吧,怎么才回京这么两天,就又是火烧镇国公府,又是刺杀的,到底谁这么恶毒要害姐姐啊?”
“刺杀我的人自然是没能得逞的,不过镇国公府是谁烧的,这还真挺值得探究的。”
端木微澜几步走过去,大马金刀往主位左手边的椅子上一坐“不知二妹找我所谓何事,将军府尚未修葺完善,下面的人也都是一个个行伍出身,比不得二妹身子娇贵,怕是招待上多有不周,还请二妹见谅了。”
端木微澜嘴上说着见谅,实际上自己却也没有邀请端木微雪入座,而是敲了敲椅子“茶呢,将军府没有修缮完,茶水总是有的吧?”
端木微雪明显被人冷落了大半天了,脸上愣是找不出半点不满来“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是,说什么招待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