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闻言,讽刺道:“还替朋友问药,也不看看你这样子,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思操心别人,我家大公子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见的嘛,还不快滚,等??????”
“他这种人是哪种人?”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那个小厮吓得弯了腰“小的见过二公子,这人没钱不排队,还死赖在这里不走,小的这才一时气愤,口出粗言,请二公子恕罪。”
少年眉目俊朗,看着颇显年轻,嘴里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恕罪,本公子恕了你恶意伤人之罪,就没人恕神医谷以钱待客之罪了,马上收拾东西,去账房处领三个月的月银,滚出神医谷!”
“二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二公子??????”
那小厮还在求饶,少年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直接下令“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他话音一落,几个小厮就出来了“是,二公子。”
那小厮被拖下去,少年才转身,看见梓樱,面上一喜“恩人,原来你也是来神医谷的啊,早说不就得了,我直接带你进去,害的恩人在此等候多时,还请见谅。”
神情转换间,一下子就从一个威严的神医谷二公子变成了活波少年,梓樱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啊,连连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就举手之劳而已,当不起你一声恩人,是这样,我家小姐有事要见一见薛谷主,你若是方便,能不能引荐一下?”
“见我爷爷,你们不是来求医问药的?”二公子狐疑的打量着这一行人,视线落在端木微澜身上,微微点头“这位小姐有礼了,不知阁下找祖父,是有何要事,若是没有个由头,随便引人进去,坏了谷里的规矩,怕是要被祖父责罚的。”端木微澜也回以颔首“在下牧蓝,家里的长辈跟神医谷有些渊源,在下是想找老谷主询问一些陈年旧事。”
“既是爷爷故友后人,便请随在下来吧。”二公子微微点头,朝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端木微澜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继续道:“多谢二公子,只是这位也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可否引荐一下令兄学大公子?”
那个黑衣人听到端木微澜的话,猛地看向她,端木微澜却是面色如常,淡淡的看着薛二公子,等他的回应。
薛二公子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了好几次,最终点头“既是牧蓝小姐的朋友,自然是可以。”
“二弟,大清早的怎么又随便带人进谷里,你忘了上次带来那个人是什么后果了?”
走近神医谷没多久,就在回廊处遇见了神医谷的大公子,见面对着神医谷的二公子就是一顿训斥,眼神警惕的打量着端木微澜他们,像是在防贼。
薛二公子趁机道:“大哥,我这次可不是随便带人进来,这些事我的恩人,哦对了,还有一个找你的。”
“找我的?”薛大公子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认识的人,直到那个黑衣人拿出一枚月牙形的玉佩,他方才变了脸色“大师姐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她人出什么事了?”
黑衣人冷冷道:“薛神医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刺杀,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我也受了伤,没办法带她前来,所以薛神医才把贴身信物交给我,让我来找薛大公子,她说薛大公子见到玉佩,就会知道是她的。”
“你身上有伤,我先让人处理一下,大师姐受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父亲或者祖父出马?”
薛大公子的着急清晰可见,端木微澜也是一愣“薛神医与我们分别不过一月多,何时受伤的?”
柳盛摇头“薛神医拒绝了属下的保护,所以属下并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们也认识大师姐?”薛二公子在薛大公子那里插不上话,听到端木微澜他们的话,转过来问他们。
端木微澜点头“在下之前受过伤,是薛神医救了在下一命。”
话落,她走上前,对那黑衣人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能告诉我薛神医人在何处嘛,你们既然遭遇刺杀,她不管在哪里都不安全,你告诉我地址,我会让我的人去就近保护她。”
“你们又是什么人?”黑衣人看着端木微澜,虽然对方带他进入神医谷,但是事关薛神医的性命安全,他还是不得不警惕。
端木微澜也不啰嗦,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药瓶“你不相信我,这个你总该相信吧,你越磨叽,刺杀薛神医的人得逞的机会就越大。”
那黑衣人还在犹豫,薛大公子就道:“这个木雕药瓶是师姐亲手做的,只有极为信任之人才会得到,你既然知道师姐的下落,就告诉牧蓝姑娘吧,这样,至少我们去之前,师姐的安危就多了一重保障。”
“薛神医在樊城的洛阳镇。”端木微澜得到薛大公子的肯定,黑衣人当即说了出来。
端木微澜转身去看柳盛“在樊城,你之前派去的人现在到樊城了吗?”
“回小姐,按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今天晚上之前到,不过洛阳镇是樊城下属的一个郊县上的镇,要过去的话,还得多走半天的路。”
柳盛作为端木微澜手下最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