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水千殇尴尬的放下手,看着端木微澜脱下外裳,果然看见了一件黑色的锦缎内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
燕惊鸿尴尬的干咳一声,随即闭上眼睛开始运气调息,就当自己方才什么也没说过。
端木微澜撇撇嘴,转身问水千殇“我真的只要泡这水里什么都不管就行了,完全不用运气调息?”
水千殇摇头,随即前边的道:“当然不是,你必须保持清醒,所以说这半个月内,你都要想办法保持理智,睡觉是不用想了,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
“这半个月都要保持清醒?”端木微澜看着水千殇拿着铁盒子的手“被那玩意儿咬的时候我也要眼睁睁的看着?”
“你要是乐意,我也不阻止。”水千殇晃了晃自己拿着金针的手“为了让你在寒潭里过得不太难受,我可以偶尔扎一针,给你醒醒神,另外。”
水千殇突然改变了语气,很不耐烦的道:“端木将军,你所有的问题都要先下了寒潭才有效,所以,先下水好嘛,不要等着我踹你下去!”
水千殇的语气,表情,以及单手叉腰的动作都显示着内心的不耐烦,你问他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从燕惊鸿下水的时候就发现,端木微澜总是故作而言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延迟下水的时间,以至于水千殇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怕冷才故意拖延时间的。
端木微澜被水千殇吼得小身板儿一僵,燕惊鸿下意识的睁眼,冷冷的眼神极具护短意味的瞪了水千殇一眼,这才落在端木微澜身上“怎么了,可是怕冷?”
“才没有。”端木微澜速来是个好强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认怂,话说出口,膝盖微弯跳进寒潭里“哗啦”的水声打破了山洞里的宁静,与此同时,寒潭里的水也落了水千殇和燕惊鸿满身。
当然,燕惊鸿比较幸运,他本来就在寒潭中,以至于就算被溅起来的水泼到,也只是湿了头发和脸而已,水千殇就悲催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干爽的地方,偏生他还要伺候这两位祖宗在寒潭里安然无恙,不能离开。
顿时气的咬牙切齿“端木微澜,你几岁了?!”
“我十八岁啊,这不是天下皆知的嘛?”端木微澜无意中完成了一个恶作剧,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般笑起来“咯咯”的笑声响彻山洞,明媚的笑容想阳光一般照亮了燕惊鸿的眼前路。
泡在寒潭里,实际上很不好受,端木微澜最开始的一个恶作剧转移了不少注意力,让她刚进入寒潭的时候不至于太难受,可是渐渐地,因为治疗需要,安静下来后,刺骨的寒意从每一个毛孔,骨髓钻进身体的深处,让端木微澜忍不住怀疑,会不会,自己还没来得及解毒,就这样被冻死了?
“额啊!”冷冰冰的金针猛然刺入肩膀,端木微澜抑制不住的喊出声,随即咬住嘴唇,再不肯溢出第二声呻吟或者惨叫来。
燕惊鸿也已经进入了准备治疗阶段,不能乱动,调息时运气也不能停,只能眼睁睁看着端木微澜冻得脸色发白,而后又被金针带来的刺痛折磨的浑身发抖,突然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忍受了四年的疼痛和寒意又重新回来了,而且在无限倍的放大,痛到骨髓里。
“能忍得住吗,忍不住我在中间隔一道屏风,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你的治疗效果就等同于零了。”
水千殇看着自己的挚友露出从未有过的心疼神色,心里虽然不落忍,嘴上却还是强势的警告出声。
燕惊鸿当即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专心运气,口中淡淡道:“不必了。”
无论别人把她照顾的怎么好,只有在自己眼前,最是放心,为了能看到她,心疼,寒冷,还有那刺骨的痛痒难耐,他都愿意忍下去。
水千殇看着燕惊鸿不出意外的动作,听着他理所当然的答案,喃喃低语“你也有这样一天啊!”
至于是怎样的一天,只有他和燕惊鸿自己知道了。
时隔三天,夏离收到了被不认识的黑衣人稍到冥地的信,夏离拆开信封边看边问黑衣人“既是我家主子让你带来的信,你可有看到他本人?”
黑衣人摇头“我没看到,但是我家主子让我转告夏军师,端木将军很好,夏军师不用担心,做好端木将军安排的事情便好。”
夏离也知道,端木微澜总是会认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听到对方说没见到端木微澜,却知道端木微澜的身份,便也不多问“好的,我知道了,请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家主子多多照顾我家主子。”
“我会转达的,告辞。”黑衣人拱手告别,很快,骑马消失在冥地门口。
夏离拿着信封进去找柳盛“将军让我们把青龙剑交给大皇子,让他转呈皇帝的寿礼,这什么意思?”
“皇帝过寿,咱们将军身为皇帝亲封的一品护国大将军送件寿礼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端木微澜不在,柳盛就成了所有情报的中转站,这会儿正忙的焦头烂额,夏离的话听都没听清楚,随随便便就应付了。
夏离“哦”了一声,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