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受点委屈自然不算什么,影响了父亲的仕途才是大罪过。”端木微澜冷嘲一声,不给端木重说话的机会。
直接面对着皇帝,扑通一声,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微臣虽然爹不亲,娘不爱,但东烈是微臣拼了命守护的地方所在,原本陛下天恩,微臣不敢有任何异议,但是今日,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准许微澜留在东烈,无论嫁于谁微澜都绝无怨言,只求陛下莫让微澜背井离乡,绝源断根!”
“微澜快快起来!”皇帝被端木微澜此举惊得直接而站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平日不见的激动“东烈得上天庇佑,得此良将,朕自然是舍不得微澜你外嫁他国的,快快起来,朕与诸位大臣商量一番,一定会让你安安稳稳留在东烈的!”
皇帝说着,激动地朝站在一旁的内侍挥手“还不快扶端木将军起来,旧伤未愈,此番折腾,又得难受了吧?”
内侍闻言连忙伸手去扶,端木微澜却迅速避开“微澜低温太低,连亲父都不愿意触碰于我,还是莫要冻伤了公公。”
“当真有那么冷?”皇帝闻言,不悦的瞪了端木重一眼,对端木微澜招手“微澜你过来,让朕看看,究竟有多冷?”
端木微澜道一声“是”,低着头走了过去。
皇帝稍稍一碰,端木微澜就缩回了手,面色略带惆怅的请罪“微臣若是抗拒不让陛下触碰,怕陛下心生疑窦,才冒险让陛下触碰,怪异体温当是冰到陛下了,还请陛下恕罪!”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了东烈,受此疾苦,真是苦了你了。”皇帝冷眼扫了下端木重,怒道:“镇国公既如此不看重这女儿,朕便做主,赐端木微澜与淮南王府做义女,从今以后,微澜你便淮南王做义父,如何?”
“陛下,微臣与淮南王至今都未曾谋面,此举,怕是会与淮南王不便吧?”端木微澜想过皇帝会想些办法安抚自己,却没想到直接来了这么一招,惊得张大了嘴。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中年男子却是哈哈大笑道:“端木将军何必谦虚,有如此女儿,我淮南王府可是求之不得啊!”
那中年男子说着对弯腰对皇帝一拜“多谢陛下赐下如此珍宝,淮南王府上下一定那端木将军当自家的女儿对待!”
“哈哈哈,你这家伙,方才还抱怨你那臭小子跟寒彻狼狈为奸呢,朕就知道有了女儿就喜笑颜开了!”皇帝哈哈大笑,整个御书房里,除了懵逼中的端木微澜和几乎恼羞成怒的端木重,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
笑够了,淮南王直接走到端木微澜面前,摆出了义父的架子,咳嗽一声“端木将军一言不发,可是看不上本王这个义父?”
“当然不是。”端木微澜再怎么直性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犯傻的“素闻王爷对世子怜爱有家,微澜自是儒慕不已,能得王爷如此义父,是微澜三生有幸!”
端木微澜说着,单膝跪地,庄重的朝淮南王行跪拜之礼“孩儿微澜,拜见义父!”
“好好好,可惜啊,为父出来匆忙,也不知道今日会得你如此宝贝女儿,竟然连一件像样的见面礼都没准备,此乃先皇赐予为父的四龙金刀,你且收着,以后这就是你淮南王府大小姐的身份象征了。”
“长者赐,不敢辞,义父的礼物,微澜手下了。”端木微澜恭敬的用双手将那小小的金刀收起来,随即应淮南王的要求站起来,走到端木重面前。
只见淮南王孩子气的炫耀似的道:“镇国公,多谢你替本王养了这样一个好女儿,镇国公府这几日不是在修缮吗,本王会送二十万了白银以作你夫妇养微澜十四年的报酬,以后,微澜就和你镇国公府没关系了!”
“王爷,这?????”端木重面如铁色,很想说不,但这是皇帝的旨意,他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皇帝大手一挥“好了,这是朕的御书房,不是你的认儿宴,今日讨论的是微澜的终身大事,既然微澜决意留在东烈,那便去休息一番吧,皇后在栖梧宫中,微澜你却和太子去见见皇后。”
“是,陛下。”端木微澜就这样进了一个与书房,多了一个王爷干爹,和除了行礼之外,一句话没说的燕惊鸿出了御书房。
端木微澜离开了宣政殿还是一脸懵逼,燕惊鸿轻笑道:“淮南王府历代都是东烈的功臣,胸中有正气,不惜尔虞我诈,你大可以与他们诚心相交,会有不小收获。”
“我知道,淮南王对我的脾性。”端木微澜点点头“不过陛下叫你去,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又让你我去见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帝虽然厌恶我,但是母后出身月家,有舅舅和零煞在,他也不敢对母后太无礼,此时让我们过去,当是想让母后安排什么事情,我们过去就知道了。”
燕惊鸿似乎对于自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早已经习惯了,说起皇帝的时候,只要不是当面,就绝不叫父皇,面上也并没有像一般人家的孩子被苛待后的怨愤与委屈。
端木微澜一时摸不准他心里究竟在意还是不在意,也就不好说什么,附和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