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极为配合的道:“公主不尊嫡母,是为大不敬,按照宫规,杖责三十,见储君不行礼,是为忤逆,按律当鞭笞四十。”
“你胡说,本公主什么时候大不敬了,你??????”
栖霞在那边张牙舞爪的乱喊,被贤妃宫中的人阻止,眼见贤妃身边一个宫女悄悄走了出去,端木微澜冷笑一声,又道:“敢问太子殿下,内宫后妃污蔑朝臣,动用私刑又该当何罪?”
“东烈自开国以来,明律后宫不得干政,污蔑朝臣,等同于后宫干政,降品级,撤封号,当是最轻得了。”
燕惊鸿淡淡说着,视线落在贤妃身上“贤妃娘娘,大皇兄和二皇兄争夺储君之位,多的头破血流,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将这样一大助力推到二皇兄身边吗?”
“什么助力,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本宫了,待陛下前来,就让你清楚,在这宫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陛下的心在何处,谁才是笑到最后的?”
贤妃自持深得皇帝宠爱,一向嚣张跋扈,在皇帝面前却又装的一手委屈却不明言的大方模样,这也是她敢在皇后面前如此放肆的原因。
不过,皇后淡淡的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自然对所有的朝臣皇子一视同仁,又岂会有偏心于谁的说法,否则,二皇子和大皇子争了这么多年,为何还未曾封你的大皇子为太子,还不是为了公平对待大皇子和二皇子,让他们公平竞争?”
“不可能,陛下早就说过,太子是大皇子的,大皇子才是东烈未来的皇帝,陛下亲口说过的??????”
“放肆!”燕明昭的声音在栖梧宫正殿门口响起“东烈的储君从来都是立嫡不立长,真让鸣儿虚心学习,辅佐储君监国,何曾言说要立他为太子,如此,置当今太子于何地?”
贤妃早在听到皇帝声音的时候就傻了眼,一转身,大皇子,二皇子,周贵妃,淮南王,夜王,左右丞相,朝中大员皆在,她直接软倒在了地上,如此情况,这么多人,就算皇帝有心偏袒自己,自己的惩罚也绝对不轻了。
大皇子见状,连忙走过来跪在贤妃身边“父皇息怒,母妃并非对父皇不敬,儿臣也绝非一心觊觎太子之位,母妃想必是被人挑唆,一时气急,才口不择言的,请父皇看在母妃自父皇登基前就伺候父皇的份上,饶了母妃吧,母妃是有口无心啊父皇!”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说不觊觎太子之位,大皇子可真能说!”周贵妃和贤妃逗了二十多年,之前是为皇后之位,后来知道皇帝不会轻易废后,又开始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这种时候,又怎么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贤妃闻言,顿时打起精神,不再沉迷在被惩罚的恐惧里,而是试图将自己和大皇子的损失降到最小,。
于是一副坦然的样子道:“陛下明鉴,是太子殿下的婢女仗着身在栖梧宫,又是太子身边的人,肆意欺侮栖霞,臣妾一时气不过,才口不择言啊,臣妾失言,不求陛下轻饶,但请陛下替栖梧做主,那可是陛下唯一的女儿啊,怎能随意让一个贱婢欺侮?”
皇帝闻言,也自觉找到了转移话题,不用惩处贤妃母子的理由,立即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竟敢欺侮当朝公主,究竟是哪里的奴婢,敢如此大胆?”
站在皇后身后的端木微澜这才站了出来“微臣以为陛下是来栖梧宫主持公道的,原来也是贤妃娘娘和栖霞公主请来的救兵嘛?”
“微澜,你怎的在此?”皇帝狐疑的看着端木微澜,眼底突然就闪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端木微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道:“陛下,微臣就是贤妃娘娘和栖霞公主口中的那个贱婢,如果保护太子殿下和自我保护都是欺侮公主,大逆不道的话,那微臣认了,听候陛下发落!”
“你???????”燕栖霞拎着鞭子的手指着端木微澜气的说不出话来,端木微澜趁机道:“怎么,公主殿下这是要当着陛下的面鞭打于我嘛,倒也是,当着陛下的面,我是无法动手自保的,公主殿下倒是会找机会,恭喜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我出气了,反正陛下也不会怪你,尽情打吧,错过了这一次,可就机会难寻了!”
淮南王是个护短的,才认了端木微澜做义女,这就站出来道:“原来堂堂东烈的护国大将军在贤妃娘娘和公主殿下眼中竟是个可以肆意打骂的贱婢嘛,那我们这些靠祖上荫蔽苟活的老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右相月无影本就是皇后的弟弟,此事见这样子,也看出来些门道了,淮南王话落后,他就附和道:“一个庶出的公主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在栖梧宫皇后娘娘面前挥鞭子,等陛下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何等的嚣张呢,不过,端木将军你一个外臣,怎的在皇后娘娘宫中?”
“端木爱卿是朕让她来见皇后的。”皇帝黑着脸问皇后“贤妃养女无方,圣前失德,罚禁足永乐宫一月,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门,栖霞公主行为粗鄙,污蔑外臣,去慈宁宫福堂抄写经书一百卷,吵完为止。”
下了一连串的命令,皇帝才问皇后“皇后,朕交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