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微澜失笑“零歌免礼,该准备的东西梓樱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外面马车上,让人去搬进来吧。”
月零歌倏地跳起来“微澜嫂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月秋快跟我去搬东西!”
话说完,拽着自己的小丫鬟嗖的一下消失在门口,看的众人好笑不已,
月夫人的大丫鬟月红拿了泡好的茶水来,托盘里带了几样不错的点心,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月夫人热情道:“大家别客气,尝尝这些茶水点心。”
“娘亲不必如此热情,他们几个在餐桌上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月零煞不客气的说着,转身将月相方才舞剑用的那把重剑收起来,转身一坐“挑这个时间来,不会是只为了来看看零歌吧,不如直接说吧,此次前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行了,就你聪明。”端木微澜故意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直接抬手却忘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早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给燕惊鸿了。
四皇子“噗嗤”的一声笑出来“后悔了吧皇嫂,让你什么东西都往皇兄手里塞!”
四皇子幸灾乐祸的笑,燕惊鸿从自己怀里拿出端木微澜准备的东西递给月零煞,声音也是含笑“看看这个吧,零歌的夫婿,真的要换一个人了。”
“换一个人?”月夫人似乎对那木国公府大公子挺满意的,听到燕惊鸿的话,没有直接露出不满来,眼底却露出了疑惑来。
端木微澜闻言,放下茶杯,认真道:“夫人见谅,听闻夫人欲将零歌许配给木国公府大公子沐阳,我们几个不放心,便调查了一下,这查出来的情况,怕是跟夫人您想要的女婿不太符合。”
端木微澜这边说着,那边月零煞就喊了一句“不是说木国公府想来中立吗,怎么会出现在大皇子阵营里?”
“大皇子的阵营?”月相也很是意外,月零煞闻言将东西递给月相“流云街尸坑案想必父亲也是了解一二的,那个酒馆其实就是大皇子为收集情报设置的一个暗娼馆,沐阳居然也有出入那里的记录,除了他也是大皇子阵营的人,父亲您觉得还有第二种合理的解释吗?”
“啪!”月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一个木国公夫人,左一句我儿子洁身自好,右一句我儿子从不参与朝政党争,这就是她所谓的洁身自好,不参与党争?”
情报落在月相手中,月夫人自然而然的就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是气的她直接拍案而起了。
月零煞吓了一跳,月相却是微微摇头“这门亲事有没有确定下来,找个借口回了便是,何至于如此气愤,你手不疼啊?”
话说着,自然的握住月夫人方才拍桌子的手,轻轻揉了揉。
月夫人依旧冷声冷面“我发现了不代表她没有骗我!”
“谁骗你了娘亲?”月零歌指挥着下人把烧烤架抬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硕大的食盒,明明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听到月夫人的话,却下意识的关心自家娘亲。
月夫人聂诺了两下,转移了话题“那什么,木国公府的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可是老爷,零歌这事情再不定下来,就该皇帝替我们做决定了!”
说来说去,月夫人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月相闻言,安抚的拍了拍月夫人的手背,视线在燕惊鸿和端木微澜两人之间来回转悠,端木微澜看了看,对月零歌道:“零歌,梓樱,你们去找个地方准备烧烤吧,午饭我们就在这里蹭了。”
“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月零歌听到端木微澜这样子,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自己不太适合听的事情,配合的拉着梓樱远去。
燕惊鸿随即吐露惊人之语“谁都知道,惊鸿身负残疾,这个储君之位也不过是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罢了,如今大皇兄和二皇兄斗争愈烈,舅舅可想好,要如何站队?”
“你的身体,真的没希望了吗?”月相看着燕惊鸿的腿面露痛苦,还有隐隐可以窥见的期盼。
只可惜,燕惊鸿拒绝的摇头“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只是,很遗憾,如果可以,我当然也是想站起来的。”
“大皇子有勇无谋,二皇子所有的心思手段全在内斗上,你觉得我能如何站队?”月相苦笑“再则,即便我真的违心选择了其中之一,等新君上位后,我这个前太子的舅舅,你觉得能有什么活路?”
“那如果既不选择大皇子,也不选择二皇子呢?”端木微澜陡然出声“要知道,东烈的皇子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的。”
“还有谁?”四皇子一脸茫然的看着端木微澜“总不能是栖霞和??????”
话说到一把,他突然倏地跳起来“你们,不能这样的!”
“你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惊鸿与我,月相府,皇后娘娘,淮南王府,夜王府都可以安然无恙,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端木微澜转身跟月相对视一眼,明显话里有话的问道:“月相,您以为呢?”
“阙儿,从未参与过朝政,他??????”月相话说到一半,在四皇子希冀的眼神里突然改了口“不过也的确是最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