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殇闷头研究那些白色粉末,闻言附和道:“说的没错,就像本公子,虽然学的是医术,但是武气也不差,只是比你家夫君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可是他的医术比我差的可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儿。”
“那你可是真的好棒棒哦!”端木微澜没什么诚意的夸了他一句。
水千殇完全不理会她怪怪的语气,只是挑挑拣拣的选择了字面意思照单全收“谢谢夸奖,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秦风等两个人打完嘴炮了,才开口道:“曲钟身边的人被我的人调走了,但是时间不能太长,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快问,问完了我得重新安排他的去处。”
“这么说你们已经确定曲钟并非真正的叛徒了?”端木微澜话落,看向燕惊鸿“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做主,是去是留,全听你的。”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他们上来了。”燕惊鸿说着,视线落在门口的方向。
果然,他话落没多久,青风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袍,长发及腰的俊美男子,如靑影所说,来人即使一身黑袍,也掩饰不住浑身上下的君子儒雅之气,端木微澜确信,此人就是他们说的曲钟。
只见那人进门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燕惊鸿普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请罪来迟,请太子殿下降罪!”
“太子府的影卫里可没有曲钟其人,你一外人,一来便让本殿降罪,你何罪之有?”
燕惊鸿摆出了作为东宫之主的架子,对着端木微澜的温柔全然不见,冷的犹如冰霜遮面,端木微澜有些讶异燕惊鸿的改变,却又明白,当年的少年战神,完全撑得起这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站起来,默不作声的走到燕惊鸿身后,两只手都放在他肩上,无声的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已然过去,如今,有她端木微澜陪着他燕惊鸿。
曲钟低垂着脸,也不为自己辩解,只道:“属下自知对不起殿下,所有能帮到殿下的情报已经都告诉青风了,有生之年,能再见殿下一次,属下死而无憾了!”
话说完,竟然是抽出匕首就要抹脖子。
“当啷”一声,匕首已然划破了脖子上的肌肤,却没能伤了曲钟的性命,他手中的匕首被端木微澜打落了。
曲钟愕然的看向燕惊鸿,端木微澜其人他是知道的,但是不让他死,却不知道是不是燕惊鸿的意思。
燕惊鸿沉默不语,曲钟只能质问端木微澜“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四年的时间你想抹脖子,抹个八百次都够了,偏偏跑到他面前来自杀,还说什么有生之年能再见他一面,就死而无憾了!”
端木微澜大半个身子都趴在燕惊鸿后背上,脑袋从他肩膀上伸过来看着曲钟“怎么个意思,死了也要让他记住你是嘛,你这是表忠心呢,还是断袖情深啊?”
“你胡说什么?”曲钟立即出生反驳,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全然没有了刚进来时候的冷静与淡定。
燕惊鸿也是被端木微澜的惊人之语吓得呛到了,轻咳了一声,拍拍端木微澜的脑袋“微澜别闹,说正事呢!”
“我怎么就闹了?”端木微澜一脸委屈“他都要跟我抢男人了,你还不许我教训他一下,怎么你还真想他就这么当着你的面儿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肉麻话然后死了,留着你惦记他一辈子啊?”
燕惊鸿被端木微澜搞得哭笑不得,甚至不由自主的都有些相信曲钟自杀的举动真的是为了不让自己彻底忘记他了。
秦风和水千殇在一边儿看热闹,觉得看够了,水千殇才道:“嫂子,我说句实话哈,曲钟就算有心也抢不了你夫君的,师兄真若是有心成断袖,你还没出现的时候就成了,何必等到现在冒着被你砍的危险出柜呢,你说是不是啊?”
水千殇的话算得上是言辞恳切,语气诚恳了,奈何,话才说出口就被端木微澜怼了“滚一边儿去,又不是你男人被抢,研究你的毒药去,有你什么事啊?”
水千殇瞬间闭嘴,秦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被水千殇瞪了好几眼也没停下来。
曲钟这下算是彻底懵逼了,他太清楚水千殇在太子府的地位了,那可是比燕惊鸿还牛逼的存在,记仇又小心眼儿,就连他当初在太子府的时候都不敢轻易在言语上冒犯水千殇,结果被端木微澜这女人训成狗了都不带反抗一句的,这是被压迫的有多惨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撒泼啊?”端木微澜拖了把椅子坐在燕惊鸿身边,恢复了正常的语气,稍显温柔的道:“想问什么问吧,问完了要是还气不过,我帮你杀了他!”
杀人的话说的跟切大白菜似的,曲钟也是醉了,最让他惊悚的却是燕惊鸿居然还宠溺的看着端木微澜说了句“好,都听你的。”
一下子让曲钟觉得这个世界要完!
端木微澜坐在椅子上也不安静,逼着曲钟不得不面对燕惊鸿的质问,她就跑过去跟青风玩儿了“你们不是把他的小伙伴儿都调走了吗,人现在在哪儿,什么身份,弄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