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女孩嘶吼着,不安分地乱动企图摆脱身上的两个人,却被一脚狠狠踩在锁骨上,再用力一碾,她的喉头便涌上一股腥甜,再也克制不住猛的喷出一口血,染红了那官兵的鞋。
“畜生!”女子咬紧牙根,痛得只吐得出这两个字。
“告诉我,渡生石的下落,不然我真的会把孩子挖出来!”
“我说过,渡生石早就被盗,至今下落不明。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去找,找我做什么!”女子扯开嗓子怒吼,她已经痛得头晕目眩。
“还嘴硬,你是渡生楼楼主你会不知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让你的孩子提前出世!”黑衣人继续粗鲁的把手往里伸,拳头般大的口子早已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白衣女孩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痛心地站着,看着自己母亲被凌辱,她也忙把抓住自己的官兵咬伤,随地捡起一把剑就往踩着女孩的官兵后背砍去。
男人吃痛的哀嚎一声,下意识松开了脚,女孩立刻翻身将他掀倒在地,将脚抬至头顶再狠狠踹下,直接命中男人的腹部,再学着男人方才用力的碾压,直至他吐了好几口血女孩才拿过白衣女孩的剑,一刀刺向他张开的嘴巴里,一瞬间,血溅,断气。
“二哥,保护好大姐!”女孩大喊,话未完就冲向黑衣人,挥出手里的剑刺过去,黑衣人偏头躲过,一脚踢飞出去。女孩迅速把剑往回甩,以毫厘之差划破了黑衣人的鞋底。
黑衣人直面挥来一拳,女孩眼明手快,化指为掌,封住了黑衣人的拳头,迅速反掌为爪直扣她的脉门。黑衣人翻腕躲过,同时侧身提脚,竟同时使出一掌,朝女孩身上打去。女孩巧妙躲开她的飞踢,硬生生挨了一掌借此拽住她的手,用仅剩的所有力气把她拉离女子身前,却忘了黑衣人还有一只手在女子的肚子里,打斗如此之久也未曾抽出分毫来。
“啊!”女子人摧心剖肝的大叫一声,只见她的肚子自衣裳向内穿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淋淋的,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肉。甚至还有一根长长的东西连着被拽出,首尾相连着黑衣人右手抓着的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那是脐带,带着血,被拔得长长的,就像一根橡皮筋,几乎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把它扯断。
女孩愣住了,连同所有人都因为女子那椎心泣血的一声愣住了。
又有风来,夹着腊梅的香气和尸体的腥臭,整个院子连一丝干净的空气都不复存在。兴许是这一次的风冷了,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狠狠地抖了抖。
女孩猩红的眼睛犀利地盯着黑衣人手里那一团东西,猩红的眸子气得直凸起来。她哆哆嗦嗦的喘着大气,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却有蓦地瞧见了女子脚下那一摊血水,整个人像被当头一棒,哆嗦得更加厉害,连话都无法说出来。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戾气,头发在空中与吹来的腊梅交缠在一起,黑白交错间似乎闪着暗红黝黑的光。
“当啷——”男孩手里的剑猛的掉落外地,所有人才连连反应过来,却不再敢有所动作。女孩的戾气让他们有些生畏,那不是杀气,比杀气更甚,让人连感觉一下都觉得心有余悸。
唯独罪魁祸首还云淡风轻的扯断脐带,十分享受女子痛不欲生的哀嚎,仿佛是一个得到了认可的壮举。
女孩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心像被丢进油锅里油炸般,起先并不觉得疼痛,后来却猛的一抽,痛得她呼吸艰难,惨白的唇一张一合,许久才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你……竟敢!”
黑衣人却不把她的愤怒当一回事,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手里的胎儿,虽然只有六个月大,但基本已经成型,软软的,只要用力一捏就能断成两截,说是胎儿,其实也不过是个带了血的泥人,毁掉都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小娃娃,这可是你自己帮我拉出来的。怎么,你在怪我吗?”黑衣人笑得张狂,声音邪魅而带着挑衅,“来,你们都过来看看,这可是你们的弟弟呀,可爱吧?”
女孩失控地朝黑衣人飞奔过去,手脚并用,招招致命却疏漏百出。
黑衣人继续刺激女孩,“你弟弟手感很好,你要不要来试试,就像捏泥人一样好玩。”
女孩只想把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撕裂,一点一点割下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肉,甚至是想要一滴一滴地抽干她身上的血,然后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男孩迅速解决掉禁锢住女子的两个官兵,手颤抖的覆上女子的腹部,那里血肉模糊,男孩想要止血却无从下手,整个人看得愣愣的,有晶莹在他眼里闪烁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白衣女孩颤抖的握紧女子的手,眼泪不争气的落在女子带血的衣裳上,顿时化为血水,滴落地上和那一摊血水混为一体。
“阿娘……”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疼痛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