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老头的突然出现,千落不得不改变了她的计划。&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回到后院的时候已是深夜,可是刚走进院门,就听到了惨叫,她立马跑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女孩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三个女孩正被施予杖刑,嫩白的屁股连带着衣裳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模糊。
只见媚娘坐在一旁,正惬意地喝着茶,眼睛有意无意会看一眼她们惨叫的模样。
一旁的主事秋娘,一直在指手画脚地喊着:“这下轻了得落重点,打太慢了打快点。”
在千落看来她就像一只刚生完蛋的母鸡在手舞足蹈地欢叫着,丑陋而让人心恶。
媚娘的余光瞥见了朝这走来的千落,喝茶的手忽然放下了茶盏,用慵懒的声音喊道:“停!”
秋娘似乎觉得打得不过瘾,忙哈腰说道:“主上,才打了二十,离一百还远着呢,怎么停了?”
媚娘打了个哈欠,“人都回来了,还打什么?”
所有人这才留意到走上跟前的千落,她感觉到有仇视的目光横扫过自己的身上。
千落站在媚娘身前,对上她带着困意却精明无比的眼睛,毫不惧怕地出声质问:“为什么打她们?”
媚娘看着她,眉头微微蹙起,一旁的秋娘看见了,立马抽出怀里的鞭子狠狠抽在千落身上,嘴里还嚷着:“见了主子竟敢不下跪!”
千落面色不改,直至被抽了十来鞭才缓缓挪动痛得发直的腿,慢慢的跪下。
这是她第二次在屈辱面前下跪。
媚娘冷哼一声,抿了口茶,说道:“不懂规矩就得打,好长长记性。”
千落抿唇不语,小手却紧紧握着,原先流露的恨意都敛了回去,出声道:“主上教训得是。”
媚娘站了起来,走至千落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越看越觉得熟悉。
千落紧张起来了,一颗心都揪在一起,生怕这个女人会认出她来。
“你方才去了哪里,为何迟迟不归?”
“奴婢醒来见四下无人便出去寻,却迷了路,闯进了左苑。”
媚娘的手忽然紧了紧,“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奴婢遇到了茗烟姑娘,是她的侍女指的路。”
媚娘松开了她的下巴,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说道:“所有人都听着,以后谁敢私自出逃,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也就是说,你们这辈子只能被抬着出虚空坊,所以别妄想有什么歪心思,这只会让你们提前被抬出去。”
千落低着头,直到那一群人走出院子才从地上站起来,可还没站稳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跌在一旁的石阶上,本就有伤的右眼角被擦掉了疤痕,涌出了鲜血。
千落抬头,冷冷地看着推倒她的女孩,正是水牢里嚷着要先救她的沈倩儿。千落更加不屑,血顺着眼角滑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让她在这夜色里看起来有些恐怖。
千落摇晃着站起来,嗜血地笑着,眼里闪过杀意,一步步踉跄着走近她,说道:“你也想做一回水牢里吃人的鱼吗?”
沈倩儿不禁想起水牢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场面,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一跺脚,狠道:“你害我差点死在水牢里,又害我们被罚,这笔账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的。”
沈倩儿愤愤不平地走回屋里,其余的人也都因惧怕而跟着跑回去。
千落一瘸一拐地扛着三个已经痛晕过去的女孩回到房里。她打来水想清洗伤口,可井里的水都是沙粒和枯叶,脏得发臭,她只好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做过滤的工具。
夜风从破烂的门窗灌进来,脱了外衣的千落有些发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所目之处,就像块有许多补丁的破布,触目惊心。
右手的伤让她的动作不太利索,又是打水烧水又是清洗,一直忙到星星隐没在天际才能坐下休息。
因为没有药,她只能简单地处理伤口,望着她们在睡梦中仍觉得疼痛的神色,自责,愧疚,痛恨一同漫上来,将她生生掩埋。
千落坐在角落里,望着放在窗口晾着的衣裳,心里的悲戚越来越多。她拿出了怪老头给她的木簪,眼里瞬时多了些柔情。
这是她母亲的木簪,取之师傅亲种的桃木,由她和容月容止三人画图,经父亲之手亲自雕刻而成,是她母亲三十岁的生辰贺礼。
只是没想到,会在一个怪老头手里。
“小丫头,我的任务就是让这支木簪物归原主。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居心叵测。你的身份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至于你今晚被我救的事今晚过后也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若你以后有求于我,我还是会很乐意帮你的。”
千落把木簪放在地上,连连叩拜了三个响头。额头破了皮,眼睛水蒙蒙的,肩膀禁不住颤抖,艰苦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