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五月最后一日,是人们期待已久的端午,大街小巷都是热闹的景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倾杯斋作为全国最好的酒坊,里面早已堆满了要买雄黄酒的人。皇族权贵来喝酒,一滴就是上千的价钱。而百姓来买酒,一壶却只要几文钱。
倾杯斋的老板是个怪老头,却酿的一手好酒,早些年还得到圣上赞誉,赐了块“天下第一酒坊”的玉雕牌匾,被封为了御前酿酒师。自此倾杯斋是红得一发不可收拾,自此其他酒坊的生意惨淡,也陆续有些酒坊关闭改行。
千落趁着茗烟午睡的空隙,悄悄溜去了倾杯斋。
人满为患的门口,只见几个小伙子忙得前俯后仰。
千落熟门熟路地避开人群进了后院,果不其然,剑南春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日光从叶隙照射下来,映得他满脸光斑,须发苍然还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久没剃,黑针针毛茸茸的,像是豪猪的毛发。手上拿着葫芦酒壶,袖子往上挽了一截,正津津有味地喝着酒。
一见千落来了,整张老脸都兴奋起来,兴致勃勃地先开口:“小丫头,你可算来看我了!”
千落对他的一身酒味嗤之以鼻,冷淡地说道:“我可没闲情陪你喝酒。我来是想问你借一样东西的。”
剑南春有些不满了,气瞪着千落不开心地说道:“你每次来都找我要东西,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要就能有?我不开心了,你想都别想。”
千落倒也不急,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抓起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含糊着说:“前几天不是找了个人来陪你吗?”
一提起这个剑南春更是不满了,两道眉毛拧到一块,“还好意思说呢!那小子就样子还行,其他的都无趣,不好玩!”
“隔壁虚空坊里的姑娘好玩啊,你怎么不去找。”
剑南春吭哧一声,“烟柳之地的女人最麻烦,不好玩!”
“我也是烟柳之地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喜欢,我觉得好玩就成。”
千落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被一个糟老头喜欢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这样的老顽童!
她忙转移话题道:“你这有没有能除去胎记的东西?”
剑南春努了努嘴,不满地吹了吹胡子,这丫头太不可爱了!
“我若给你,你怎么答谢我?”
千落眉头一皱,像是记起了什么,又立马露出个可爱的笑脸,“你不是很喜欢霞光锦吗?这个答谢够诱惑吧?”
突然间剑南春的眼光闪烁了几下,笑眯眯地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下她的肩膀,说道:“真的?你可别骗我呀!”
千落挑眉,“真诚买卖,童嫂无欺。”
“好!”剑南春一拍大腿,颇有些手舞足蹈,连忙屁颠屁颠拉着千落跑进屋内。
剑南春翻箱倒柜找了许久才找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光看瓶子上美丽的纹路和精致的雕刻就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非一般珍贵。
“这是削形水,长在肉体上的印记一沾上它全都会消失不见,任谁也不能轻易看出来,只是过程要承受削肉般的巨痛。”剑南春有些不舍的递给千落,嘟囔着嘴巴,像是割肉般的心疼。
“舍不得?”千落一把拿过,生怕这个老头出尔反尔。
剑南春朝她吹胡子瞪眼,“这东西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贝,就这么给了你不心疼也肉疼呀。”
千落微微笑着,眨巴着眼睛,“放心吧,我会好好利用它的。不过,这东西削掉的印记能不能找得回来?”
“能是能,不过得花点功夫。”剑南春躺在软椅上,抿了一口酒,咂咂嘴唇,才又说道,“用显影水涂抹就能把削形水洗掉的印记恢复。不过显影水很难配制,其中一种配料世间少有。”
千落仔细端详着玉瓶,上面的纹路看似随意所成,却是有意而为,那雕刻也似某些复杂图案。纹路与雕刻似乎是相辅而成,却又看不出有何寓意。
忽而千落的眸光慢慢暗淡下去,她似乎透过这个玉瓶看到了一些东西……
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右肩和后背蔓延至全身,浑身的肌肤都在灼痛,像火烧般,仿佛都能听见肉在油锅里煎炸的声音。
千落眉头紧皱,两眼圆睁,绝色的脸蛋扭曲变形,神情竟有些许恐惧的狰狞。她张大着嘴吧,喉咙干涩竟连一声呻吟都无法发出。她又紧咬牙关,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痛得欲要炸开。
右手有椎骨之痛传来,血管里似乎有东西在四处走走,磕磕碰碰刺进肉里,扎在骨头上,每一下都痛心拔脑。
她痛得全身抽搐,在床上不停地来回翻滚,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脖子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眼里迸出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吞噬掉一切。
她身上衣衫退尽,右肩上的蝴蝶形胎记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