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在你右手里的东西刺中了你的大动脉,不想死的就乖乖躺着。&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待我去换身衣裳就帮你取出来。在此之前,你就先好好休息。衣裳我会让侍女来换。”
雪儿伸出前爪,赞赏般拍了他一把。
墨北辞又吩咐了侍女几句,回头望了一眼千落便推着轮椅出去了。侍女们也纷纷退出来,静静地在门口侯着。
雪儿立马就跳上宽大的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趴在千落身旁,用头轻轻蹭着她的脸,忽而抖了抖耳朵,惹得千落觉得痒痒的。
“好啦好啦,我也好想你。”
雪儿继续磨人地蹭来蹭去,四脚朝天翻着,让千落给它挠痒痒。忽而它又跳下了床,用嘴倒了一杯茶又叼着跑回床边,因跑得激动,茶水都洒了一半。
千落接过,欲起身奈何没有了右手的支撑难免有些吃力。雪儿立马又跳上床,险些把茶盏弄倒,它跑到千落头上,用自己肥大的身子给千落做枕头,好让她能轻松些。
千落不舍得压着它,赶紧喝完就在一旁的枕头躺下。雪儿又立马躺回床边,却动作过大,把茶盏推了下去,顿时摔得粉碎。
门外的侍女们听到声响忙进来询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你们下去吧。”
侍女们这才放心地退出去。
千落立马轻拍了把雪儿的头,假装呵斥道:“不许调皮!”
雪儿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立刻耷拉着脑袋,不开心得垂着眼皮。
千落被它的模样逗笑,忙摸了摸方才拍打的地方,柔声哄道:“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怎么会舍得打我的宝贝雪儿呢!”
雪儿一听,这才一改刚刚的阴霾,开心得四脚朝天,哼哧哼哧着让千落帮她挠挠肚皮。
“殿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需静养几日便好。”诸葛候说罢又给给墨北辞的双腿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墨北辞点头,“有劳前辈走一趟了。”
诸葛候起身整理手中的药方子,轻声道:“无碍。”
“前辈要去看看她吗?”
诸葛候的手微顿,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犹豫了许久才回答道:“还请殿下好生照顾她。”
“前辈大可放心。”墨北辞点头,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可测,他又问道,“前辈,此事你怎么看?”
诸葛候端起时雨奉上的茶,细细闻了闻,喝了一口,茶的芳香入候回甘,暖流一路蔓延至肚子,顿时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他回答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渡生楼的秘史,蒲松林的大屠杀和龙虎宝藏的传说?”
墨北辞眸中有蜻蜓点水般的涟漪泛起,“还请前辈明示。”
“这三者皆出于前朝唐宗皇帝时期。渡生楼是效忠皇室的死士,蒲松林里是唐宗皇帝的爱宠姬如氏白虎。而龙虎宝藏也是唐宗皇帝常年搜刮留下的巨大财宝,直至如今也一直都是各国争夺不休的东西。”诸葛候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记忆,语气也有些沉重,“经历了朝代更替而侥幸存活的渡生楼则带着龙虎宝藏的地图转入江湖,以极其残忍的杀戮让人闻风丧胆,也让人逐渐忘记它的过去。而蒲松林的白虎和白虎脂玉传说是宝藏的钥匙,因此致使蒲松林白虎被屠尽,而幸存的一只却意外被落儿所得。不管是什么人屠戮了忠国侯满门,其目的都只有一个。”
墨北辞的眸光如浓重的夜色,带着无法言喻的复杂,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扶手,一下轻一下重,正如他此刻思绪的上上下下。
“雌雄血玉的问世,让各国都开始对龙虎宝藏虎视眈眈。无论是三国之首的后凉,还是正在崛起的华夏和苗疆,亦或是因为女子执政而一直被打压的朔漠,一旦得到了这宝藏,三国便不复存在。”诸葛候顿了顿,神色也有些严肃,声音愈发沉重,“这还只是个开始。”
墨北辞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可那拧紧的眉头,微微颤动的睫毛都显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渡生楼出现内鬼,皇子府出现探子,后凉怕也是养了些狼心狗肺之人。”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漠,却直逼人的心头,像一把刀子泛着的寒光。
“殿下,你看看这盘棋。”诸葛候指着案上放着的棋盘,眸光闪烁,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一盘死局,错综复杂,黑白二子交错相映,看似黑白分明实则相辅而成。若只看表面非一时半会能破解,可其实只需两子便能收官。”
诸葛候边说边执起一枚白子落下,随后又落下一枚黑子, 墨北辞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似乎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诸葛候又道:“只需黑白二子,便能让这盘死局自内瓦解,分崩离析。天下局势也如此。”
墨北辞揣摩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