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王府粉墙环护,雕梁画栋,甬路相衔,九曲回廊一个接一个,目之所及富丽堂皇眼花缭乱。&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靳家所有子女都被召集在书房内,靳初言是最迟来的,他躺在软椅上由两个大汉抬进来,一副病弱之态哪还有往常风流公子的半分浪荡之气。
“二殿下如今是铁了心要对付咱们靳家了,先是禁止皎皎入宫,让言儿休职,后更是将父亲禁足在家,实在是……”
靳老夫人淡淡的喊了声,“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靳初言却气不过,“可是祖母,今日他所为必定会让靳家成为朝中的笑柄,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嫡女靳轻罗淡定的喝了口茶,语气也淡淡的,带着与世无争的神色劝道:“二弟,靳家是百年世家,手握权利已经很是宽广。我们这一代更是蒙受圣上无限恩宠,这些年确实有些功高震主,在朝廷内也树敌不少,陛下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靳家已经够尊荣富贵,实在是没必要再在意这些了。”
靳老夫人也颇为赞同,她年事已高,对于权势名利看得比较淡。
“轻罗所言极是,虽然朝中已没了职位,但是我们还有商业行道,言儿你要放宽心。”
她看了眼面色黯然不甘的儿子,叹息一声,“从今日之事来看,二殿下是不打算再对我们靳家有所容忍,这个时候我们该见好就收,别真的以为靳家家大业大可以有恃无恐,若是触及二殿下的底线,他是有能耐让靳家永不能翻身的。你们可别忘了祖训。”
靳皎皎愤恨地咬牙,“可是……”
靳老夫人直勾勾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皎皎,你这些年在皇宫里头也被惯得娇纵,就听从二殿下的话好好呆在家里。放眼后凉,有的是优秀的男子,你才刚及笄,也不用那么着急着嫁出去。”
“这辈子我非二殿下不嫁,谁也不能阻挠我!”靳皎皎生气地撇过头,眼神里蕴藏着坚定和杀机。
靳老夫人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二殿下的事你们少搀和,不然靳家百年荣誉毁在你们这一代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罢,便让靳轻罗搀扶着愤愤离去,经过默不作声的靳王身边,别有深意地警告道:“儿啊,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其后果必定会让你用一生来返还。”
书房里顿时一片死寂,还是靳初言按耐不住,从软椅上爬起来朝靳王喊道:“父亲,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让墨北辞肆意横夺?”
靳王看了看他,眼里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我早就说过不要流连烟柳之地,你就是不懂得收敛,多次招惹了朝中大臣,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水坝决堤一事若非我买通了下面的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我……”靳初言也是气愤,猛朝软椅上捶了一拳。那晚他不过是一如往常去寻欢作乐,竟被人装在麻袋里毒打了一顿,还被喂了媚药并丢在城外的黑森林里,欲火焚身之际居然来了一匹公马和公牛,还将他踹伤。不仅折了一条腿,还,还伤了自家宝贝,就算他不想收敛,这段时间他也是没法子能寻花问柳了。
靳皎皎有些不服气,却也有些后怕,“父亲,表哥他不会是知道了那件事吧?”
靳王眼神一紧,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可能,此事周密得紧,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谅他也不敢与华夏为敌!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那个女子的身份调查清楚,若真是她,不管墨北辞怎么护着她,都要除掉!”
虚空坊内,少了往日的一派淫靡之气,媚娘躺在塌上,头下枕着男宠,正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身旁有男宠在按摩,也有男宠执扇给她扇风,屋里照常点了熏香,却不是往常催人情欲的媚香,而是淡淡的花香,清新如雨后空气,细闻还觉得精神抖擞。
“没想到,然慧这个小丫头居然是墨北辞的人,还是十二美姬之一。”茗烟有些懊恼,“你我都看走眼了。”
媚娘却没什么表情,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打从她俩在水牢那晚的表现,她就知道这两个人都不简单。原想着能好好利用,成为间妓后必能替虚空坊获得更多有利的情报,只是没想到她俩的身份一个比一个让人吃惊。
“如今白虎脂玉被盗,地宫被烧,太子殿下回来肯定又要折腾一番。如今媚娘打算怎么做?”茗烟轻轻抿了一口茶,朱唇上点缀的朱红印在了杯口。
媚娘淡淡说道,“如今也没有必要穷追不舍,应该放任自流,必要的时候再出手搅和。要知道等着动手的可不止我们。”
“让他们鹬蚌相争,而我们渔翁得利,确实是妙计。就怕有人捷足先登,坏了我们的好事。”
媚娘微微睁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