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浅眠的千落今天却睡得日上三竿。&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不过是睡醒一觉,她便觉得伤口竟不是很痛了,仿佛一夜间就得到了痊愈,右手都已经可以拿起很轻的东西了。
雪儿从它专属的窝里跑出来,一跃就爬上了床,想要扑进千落怀里,却又怕弄及她的伤口,只好蹭了蹭她的脸,哼哧哼哧地撒着娇。
“姑娘,您醒了吗?”门外的人敲了敲门,问道。
千落应了一声,刚想下床,门就被推开,有了昨晚的事她下意识又钻回了被窝里,生怕会是墨北辞那个疯子。
只见四个侍女手里都端着东西进来,低着头整整齐齐地站着,为首的侍女走上前,福身道:“奴婢纾儿,来伺候姑娘洗漱。”
千落浑身一怔,眼神忽而有些暗淡。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觉醒来就有人伺候了。以往都是绿竹伺候她梳洗的……绿竹……
千落闭了闭眼,敛去眼中的哀伤,冷着一张脸说道:“我自己来。”
“殿下吩咐了,姑娘双手有伤不宜多动,以免崩裂伤口。还是让奴婢们来吧。”纾儿说着就要搀扶她下床。
千落往床内缩了缩,有些不习惯生人触碰自己,就连在忠国侯府时她的起居都只允许绿竹一个人全权负责。
千落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她冷声喝道:“我手伤了,可腿没残,我可以自己下床!”
纾儿赶紧低头,其余的侍女见了也纷纷低头,似乎做错了事般正等着训斥。
千落阴郁着脸色下床,雪儿也跟着跳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露出洁白而锋利的牙齿,顿时吓到了这几个侍女,她们都有些后怕地站着不敢乱动。任是谁都不会忘记这只白虎刚到来时就误伤过十几个家丁,若非殿下能驯服,恐怕皇子府每日都要从奴隶市场买多几个家丁回来。
纾儿倒是神色自若地为千落拧干了毛巾,低垂着头双手奉上,恭敬道:“请姑娘洗漱。”
千落淡漠地接过,有些不习惯她们的小心翼翼和严谨,主仆之分太明确反倒让她觉得房内的空气都有些压抑。
擦拭了几下,千落忽而又冷下脸,凑到鼻前闻了闻,眉头紧皱,问道:“这水里掺着什么?”
纾儿微微躬身,“掺着珍珠粉。殿下说姑娘的身子很差要好好养回来。殿下还吩咐,日后都会这样,姑娘早晨起床后需在脸上涂抹在春天采摘的鲜桃花浸泡而成的花液,而早膳要吃银耳羹,午膳必吃极品白燕,再用益母草敷面。晚膳可以自由吃,可膳后要噙含人参以增补元气。沐浴时会加入牛奶,以保持全身肌肤柔嫩。睡前还要吃一茶匙新鲜磨碎的珍珠粉。殿下还说,服用珍珠粉不但能美容护肤,还有定惊安眠之效。”
千落愣神,仿佛是听错了,有一瞬间在怀疑这侍女话中的真实性,总觉得这并不符合墨北辞的为人作风。那每一样东西都不简单,就说极品白燕就需三百两银子一碗,虽说他是皇子钱多的是,可居然会把钱花在她身上,确实有些匪夷所思。难道他真的有所企图?
千落冷笑地看着侍女们手上端着的东西,竟有一丝想全部掀翻的冲动。这算不算是墨北辞对自己可怜的施舍呢?
“你们殿下还真是富有,这般奢侈也不怕陛下责怪?”
后凉皇推崇节俭,宫殿楼阁衣食住行都一切从简,为此朝中还掀起了一股比谁更节俭的攀比之风。只是表面虽如此,可每个贵族千金所穿的衣裳和所佩戴的首饰,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的原型显露出来。后凉皇也并不强制节俭,可却要求皇亲贵族和高职官员都要树立榜样。墨北辞这么做,就不怕被人大做文章,而污了自己的清誉?不过想来墨北辞是什么人,怕是没人敢拿这点事大做文章,得罪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得罪墨北辞。
“姑娘大可放心,殿下说,养你一个祸害还是养得起的。”纾儿如实相告。
千落狐疑,冷声道:“什么都是殿下说,他怎么知道我会说什么或是问什么?”
纾儿解释道:“殿下说,若是姑娘这么问起就只得等他亲自来告诉您。”
千落吭哼一声,没再打算继续话题。如今一提起墨北辞她就觉得浑身是气。
不过墨北辞的确是个传奇,是后凉人人皆知的天才神童。出生不到半月便能言语,一个月就能勉强走路,仿佛已经在娘胎里待了许久,什么都学会了般。三岁本该是牙牙学语成功时他却已能出口成章,还熟读兵法,能懂朝政。七岁便参军,从小喽啰做起,不到一个月便连立十二个战功,直升将军,后不出几日便轻松让敌军不战而降,直接晋升为主帅。十岁时便能轻松清除朝中异己而让其永不得翻身。十二岁时已能在渔阳垄断各方商业,揪出并斩断所有野心势力在商业中的利爪,手段狠戾,闻之生畏。
自此后,墨北辞便扬名天下,甚至有人为了一睹芳容而长途跋涉到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