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纾儿端来的红糖姜茶后,千落腹中的奇怪疼痛缓和了不少。&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可一想到方才的扭捏,她的心情是怎么都好不起来。
不过依方才来看,墨北辞似乎也懂得不多。千落冷哼,没想到墨北辞自诩知尽天下事,却也有不懂的东西,也是难得。或许真如外界所传,他是断袖的?一想到这,千落又觉得恶心,他调戏人的手法很是娴熟,莫不是平日里与男宠做多了,由此积累来的经验?
千落忙摇了摇头,驱散脑中这种奇怪的想法,抬眸望了眼纾儿,问道:“墨北辞呢?”
听到自家主人的名讳时,纾儿下意识低头,这世间敢连名带姓叫那个男人的女子唯她一个了。
“殿下被召进了宫,怕是要些时辰。姑娘若是思念殿下了,可让人去宫里告知一声。”
千落如远山之黛的眉微拧,臭着一张脸,眸光不友善的望着纾儿,果真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仆!
千落不悦地幽声说道:“以后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讨厌话多的人。”
纾儿低着的头更低了些,她恭敬地回答道:“是。”
千落不再看她,过了半响又问:“他进宫做什么?”
“靳贵妃昨夜受了寒,旧疾发作,陛下便召传了殿下,还亲自请了诸葛前辈进宫。”
千落淡淡的点头。靳贵妃自从为后凉皇挡下一箭后,损伤了心肺,身子便一直病弱,久而久之便也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每年春冬时节,病情尤为严重。
“雪儿呢?”千落又转移话题,“今日怎么没见着它?”
“殿下怕雪儿太闹腾会误了姑娘的伤势,便让雪儿回了喜乐苑。”
千落微微晗首,垂下的眸子眼珠快速转着。她露出些许疲倦之态,摆了摆手,带着几分困意说道:“你下去吧,我想睡会。”
“是。”纾儿带着其余的侍女纷纷退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口静静候着。
千落立马下床,算着时间也快到子时了。她从床底拿出前天偷偷准备的男子衣裳快速换上,又收拾了番自己的东西,确认无遗漏后,才在外头再套上女装。
千落忽然打开了门,贴在门上仔细听动静的侍女立马往里倒去,刚好摔在千落的鞋前。她一惊,忙跪在地上,有些惊慌的说道:“姑,姑娘。”
千落冷冷一暼,也没在意,四下看了番,纾儿也不知去了何处,她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纾儿呢?”
“纾儿姐去膳房为姑娘端人参去了。”
千落点头,象征性地往门外走了几步,忽而转身,侍女刚抬起的头又忙低下,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像是老鼠遇见了猫般,提心吊胆的。
千落围着她转了一圈,心下生疑,光看她的手,就能判断出她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依墨北辞的为人不可能让一个不成气候的侍女来监视自己。直觉告诉她,这个侍女有问题。
“你好像有点面生,新来的?”
侍女把头低得更低,仿佛要贴到地上,她带着惶恐点了点头。千落却突然玉手一伸,小小的手掌捏住她的喉咙的大动脉,眸光犀利冷酷,说的话也不近人情:“我虽是小孩,可不好忽悠,说,是谁派你来的?”
侍女面色艳红,呼吸有些急促,水汪汪的眼睛里布满害怕,她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嘴角就溢出了黑色的血液,紧接着她白眼一翻,抓住千落衣摆的手忽然用力握紧,血像海浪般汹涌而出后,她就断了气。
千落厌恶地松开手,望着她脸上不甘又被逼无奈的神色,似有一丝惋惜。
她到底是高估了墨北辞的能耐,照此看来,她的行踪已让人知晓了,必须抓紧时间才行。这么想着,她便快速把侍女的尸体拖进房内。
时间在流逝,千落愈加心急如焚。她几乎将墨北辞的书房翻了个遍,也不见雌凤血玉的踪影。千落气恼地往墙上踢了一脚,忽然千落正上方的砖石陷了下去,有机关转动的声音,随后一个锦盒便出现在墙内。
千落狐疑地仔细端详,然后掏出丝帕将它包住打开,里头是一块血玉,千落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她忙拿着丝帕包好血玉放入袖中,再把书房恢复了所有原貌后,一刻也不停留便跃窗而走。
皇子府很大,道廊相交,假山诸多,每一处地方都有不可计数的暗哨把守隐秘处。千落打晕了前去喜乐苑给雪儿送膳食的侍女,她利索地换上衣裳,一脸无异的从假山后头出来,腰间挂着喜乐苑的通行玉玦,因此一路顺畅无阻。
雪儿百般无聊地在自己屋里打盹,却又睡意全无。它索性起身,在屋子里转悠,时而又躺回窝里打滚,或牙痒咬咬腿般大的牛骨,或将自己窝里的被褥咬个稀巴烂。似乎还不解闷,又去挠挠墙,跟悬挂着的流苏嬉戏。更甚是看着屋里的摆设不顺眼,前爪一抬,后脚一蹬,就开始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