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墨北辞坐在塌上,双目直视前方,眼内少了许多灵动,虽不见得死气沉沉但也没什么生气。&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妄如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见他有丝毫反应,可他倒茶的动作又让妄如初怀疑他是否是真的失明了。
“北辞,你的眼睛……”
墨北辞很淡定地喝了口茶,不急不躁地答道:“只是暂时的。”
但他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暂时不知会是多久,那毒粉虽不足以致使眼盲,但也损伤了眼睛,说不定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但也有可能是一年五年十年才会好。
妄如初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想到那丫头会如此狠心。不过,你倒也肯放她走?”
墨北辞把茶杯放回案上,似乎很是自信地说道:“她会回来的,我只能等。”
妄如初疑惑地看着他,“你怎知?”
“因为她心有不甘,随时都准备伺机再起报仇雪恨,而我是她所能依仗的最佳人选。”
“你就不怕她真的跟栖何意跑了?毕竟……”妄如初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
“她不会,三年前的事她还不知道。”
墨北辞胸有城府的模样让妄如初不禁感叹:一个倔强不羁,一个自信满满,都是高傲进骨子里的人,都不肯先低头。
就在此时,时雨急匆匆进来,似乎有些惊异和欢喜:“殿下,如您所料,姑娘回来了。”
妄如初大吃一惊,没想到会那么快,算着一天的时间还未到。
墨北辞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好像早已料到。
千落打趴了守门的两个护卫,风风火火的进来,护院纷纷拔剑却不敢上前。墨北辞有令她若回来,谁也不许拦着,可他们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好墨北辞,所以又不得不做些防备。
书房的门被猛然推开,千落大步进来,盯着墨北辞的眼睛仍旧深不见底,连一丝丝精明的痕迹也找不到。
千落在他面前站住,恰好他也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千落却还是发现了他眼睛的不对劲,心里却毫无愧疚感。
“不是要逃离我吗?你还回来做什么?”墨北辞冷冷说道。
千落望了眼静静坐在一旁喝茶的妄如初,忽而垂下眼皮,怪里怪气的说道:“我答应你先前的要求,三年之期你我互相利用,互不相干,如何?”
墨北辞的头微偏着,他反唇相讥道:“现在才想清楚是不是迟了点。”
“难道你不想利用我吗?”千落冷笑反问。
“你还有被我利用的价值和资格吗?”墨北辞漠然相对,他要让她知道,面临机会不懂得把握的后果。
千落握拳抿唇,妄如初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这可不是你跟容止可以随便出入的窑子,这里是我墨北辞的地盘,在我这里,任何人只有一次机会,你也一样。你觉得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我再留你?”
“我身上的秘密多的是,龙虎宝藏若出世后凉必亡。”
墨北辞却不以为然,时雨搀扶着他坐回轮椅上,他幽深开口:“你来,我让你看看任性鲁莽的后果。”
喜乐苑周围的暗哨多了许多,千落一进苑内,便感到一股揪人的心闷。
雪儿奄奄一息的躺着,右前爪缠着重重绷带,上面渗着血,还有被撕咬过的痕迹。千落心下一紧,快步跑过去,心痛得揪在一块,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它受伤的地方,却又不敢触碰。她终于意识到什么,猛的回头怒盯着墨北辞,责问道:“怎么回事!”
“若你没有逃跑出去,也不会让人有机可趁。”墨北辞冷声道。
“谁做的。”
墨北辞却是偏过头,时雨见状忙说道:“雪儿因吃了有毒的膳食发疯咬坏了流莹公主的宝贝,所以被用刖刑拔掉了一个指甲。这摆明是有人要借流莹之手除掉雪儿。”
千落瞳眸收紧,整句话她只听见了刖刑二字。所谓刖刑就是砍去受罚者左脚,右脚或是双脚,而剥指甲是较轻的。可是生生被剥掉指甲,那痛也是剖心割骨痛不欲生的,她竟敢这般伤雪儿!
“现在她在哪?”千落怒吼,心中怒火翻腾。
“殿下,已把她驱逐回宫。”
千落面色清冷,冷哼一声,嘲讽道:“皇子府的防卫也不过如此!”
时雨护主心切,立即反驳道:“雪儿当时流血不止,若非殿下及时赶回,雪儿怕是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们?”千落生气的瞪着他,妹妹伤人,哥哥却救人,想想就觉得好笑。
一直沉默的墨北辞终于开口,语气却却满是嘲讽:“连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的能力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
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