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住了,所有人的呼吸都在放慢,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跟墨北辞一同进来的千落。&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有人讶异,也有人颇为欣喜,更有人禁不住有些发抖。
千落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地下,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表面好像十分镇静,可心里却沸腾开了一锅热水,只待狠狠浇在那一个个豺狼身上。
靳王眸光一紧,嘴唇紧抿,眉头也紧锁着,像是要拧出个川字来。他虽然早有猜测,可真当看到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震撼。
钟离戚就没有那么镇定了,他完全看傻了眼,像傻了般瞪着眼睛张着嘴在那,连呼吸都忘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随着那个女孩的那张脸而颤抖着。
这不可能?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钟离戚还是无法相信地闭了闭眼,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做梦后,他整个人犹如堕入万丈深渊,被炽热的地火煎熬着,痛不欲生。
“父皇,儿臣有事要上奏。”墨北辞率先开口说道。他的话也将众人惊愣的神识都拉了回来,这时所有人才意识到这里是大殿。
后凉皇至始至终都面无神色,可一双手却在衣襟下颤抖着,是感动亦或是喜悦。那种激昂澎湃的激动就像海浪翻滚上岸时的震撼。可他却掩饰得极好,几乎没有人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境。
他微微颔首,示意墨北辞说话,又不禁看了眼自家儿子身旁的千落,他的一颗心早已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答案。
他缓缓问道:“不知父皇可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易容术叫‘换皮’?”
后凉皇一听,不禁微微蹙着眉,朝臣们也都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换皮”是朔漠的一种古老巫术,能把死人的脸皮接到生人的脸上,不仅取不下来,久而久之还会和生人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继而生人就长成了死人的容颜。只是因年代已久,哪怕是在朔漠,这种巫术也已经失传了,剩下的巫人懂得这些的也寥寥无几,或隐于市井,或消失于天地之间。
墨北辞垂下眼,又继续说道:“忠国侯府出事后,儿臣就特意让人去朔漠寻找懂得此法的巫人。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儿臣终于找到了一个垂死之际的老巫人,他将此法授予儿臣,儿臣习得此法后,就造出了父皇此时此刻看到的这张脸。”
听着这话,众人又不禁看向他身旁的千落,那张脸确实是看不出任何瑕疵,除了额角的那朵梅花印记,其余地方不管是眼耳口鼻,还是睫毛眼皮都一模一样,恍若真人般,哪看得出来半分易容过的痕迹,不得不让人怀疑起是否真的易过容。
“父皇可还记得美姬花影?”墨北辞脸上一派淡静,他郑重其事地问道。
后凉皇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他的用意,一旁的朝臣也都十分讶异,望着墨北辞凝重的神色,人人都开始感知到今日的早朝一定不一般。
“念儿就是花影的妹妹,多年前在望断涯涯底救儿臣的正是她,她本想救自己的姐姐,却受花影遗托救了儿臣,之后儿臣便将她带回了花影楼,为了掩人耳目,儿臣便对外宣称救儿臣的人不知所踪。”
此话出群臣皆惊,墨北辞说得煞有介事,让人都不敢质疑其中的真假。靳王更是眯起眼睛,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一旁静静观战的妄如初也蹙了蹙眉,疑惑之余又猜不透墨北辞的做法。
后凉皇却是皱起了眉头,瞄了眼千落,沉声问道:“墨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北辞缓缓抬头,目光宁静而深幽,让人窥见不到深处,他娓娓道来:“半月前,儿臣派去蛰伏在密林中的暗哨来报,发现我朝官员与苗疆乱党有所勾结。儿臣便秘密派念儿去密林探取情报,却不慎暴露了行踪,因此遭到追杀。待儿臣赶到时,念儿已身受重伤,儿臣便将她带回府中,并对外继续隐瞒了身份。”
一说起这个,在场的朝臣都不由得纷纷竖起了耳朵。靳王更是吃了一惊,垂下的眼闪过几抹看不清的思绪。
后凉皇眉毛一竖,声音骤然沉下,怒意直逼眼底,他怒道:“岂有此理,竟有人敢与苗疆勾结!”
群臣见他发怒,立即齐齐俯首跪地,异口同声地高呼着:“陛下息怒。”
千落垂下的眼睛不自觉地暗了暗,有些不明白墨北辞这样袒护她是又在盘算着什么?
墨北辞依旧波澜不惊地继续说道:“就在前几日母后旧疾发作,趁而儿臣入宫之际,有人侵入了皇子府,企图窃取花影楼机密,并打算劫走雪儿。念儿带伤阻止,追至城外塞沟河时,不幸遇到三批杀手围攻,其中一伙人便是密林中的苗疆乱党,而另外的两伙人则是冲着念儿这张脸来的。所幸这三伙人,儿臣都留有活口,待儿臣审问后,忠国候府一事就会有所眉目了。”
墨北辞的话,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