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如既往早就等在舒沐苑门口的妄如初,一见着他们立马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摇着一日一种颜色的扇子打趣道:“我就说今年的赏花宴席,你怎么有空来,没想到是专程为了某人。&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说着妄如初还朝千落眨巴了下眼睛,千落默默移开视线,对他的暗示视若无睹。
时雨和千落都识趣地退到一旁去,似乎对他们总要窃窃私语一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阿辞,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妄如初低声问道,眼里有捉摸不透的意味。昨日的早朝怕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了。墨北辞的重整朝纲,他是不赞同的,如今朝堂之中,暗流汹涌,贸然拆分党羽,无疑是引火上身,处理的好自然是好事,可若处理的不好,反而会适得其反。虽然他向来相信墨北辞的手段,可是这一次,他难免有点鲁莽了。
墨北辞目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就当妄如初以为他不打算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我向来觉得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所以我不会阻止她去报仇,但我不会让她只为复仇而活。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妄如初眸光一闪,从他刚毅而坚定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蓦然浑身一震,惊愣住了,都忘了做出反应。
他看到的,是一种叫柔情的东西……
千落在偏角候着,时雨就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的盯着某处看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落无聊的东张西望,大概是跟客止出去野惯了,她总是闲不住,哪热闹就往哪钻。可像如今这样的宴席虽也热闹,可她从不喜欢,每个人盛装打扮却又互相攀比,话里行间都暗藏心机和阴谋。
以前她总会被啊娘揪着来,却坐到一半就屁股发痒,也不管阿娘同不同意就悄悄离席,有时会去御花园里找棵树睡上一觉或是到处溜达,也会跑到御膳房里偷吃。她总觉得偷吃的乐趣很大,至少不用在人前装淑女,既不能吃多,又要吃得好看。那些什么女子闺阁礼仪端庄优雅,她一点都不喜欢,可因为不能失了忠国候府的颜面又不得不学。可如今当她沦为下等人后才发现,能不能活着才是最重要。
千落出神之际,无意间瞥见了端着什么东西的几个侍女。她细细想了番,眼珠子忽然一转,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一旁的时雨说道:“时雨哥哥,你知道茅房在哪吗?”
时雨被她甜甜的一声哥哥,惊得愣住,不停地眨着眼睛,然后才木讷地指向前面的转角说道:“拐进去就是了。”
千落点头道谢,似乎等不及了般小跑着过去,刚转入转角,她迎面就碰上了人。千落掩在袖口里的手动了动的同时,两人也都撞在了一起,侍女手中的东西也散落一地。千落定眼一看,见是一堆锦囊,眸光快速闪了闪。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跑太快了。”千落稚嫩的声音让人生不起气来,本想开口呵斥的侍女,见她穿得华贵,也不好说什么。
千落捡起地上的锦囊递给她,脸上也带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天真烂漫可爱。那微弯起的眉目弧度也刚好,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也生不起气来。
待侍女们都走远后,千落才敛去笑意看了眼自己手心里还残留着的细碎粉末,十分淡定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才若无其事地走回去,可转身之际,那帕子却不小心掉落,而她却未曾发觉。
彼时的宴席,人都陆续到齐了,男子无一不是聚在一块酣畅淋漓地喝着酒,偶有几个只是坐在位置上闷头不语。
靳皎皎虽说身份不是很高贵,但因为靳贵妃喜欢,所以位置也就安排得前些。而钟离嫣然是不久后的太子妃,虽然出生一般,可却是四美之一,也让不少贵公子爱慕之余也怅然失意。她们两人坐在一起,自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靳皎皎不过是刚及笄,在同龄人中话自是多了些,她一落座就拉着钟离嫣然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可眼神却飘忽不定,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四周,似乎在搜索着谁的身影。钟离嫣然明白,她是在找墨北辞,可她也不说破,有人喜欢做白日梦也不见得不是件好事。
“妄丞相,二殿下到!”
侍卫的声音很洪亮,众人都默契地把目光移向门口,不少女子都竞相理了理自己的仪容,面染潮红,心情迫切地期待着即将出现的人。
只见一身锦衣男子缓缓而来,周身泛着淡淡的儒雅气息,白面玉冠,冷艳逼人,眸中波光粼粼,潋滟出星光的锋芒,让人望之醉眼。
而他身后的墨北辞轮廓明朗,五官俊逸,双眸烁烁,有神又不乏柔情,竟与身后的千落十分般配,也正应了世人称赞他们为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作的一句诗——“美人如幽兰香草,公子似风朗月清。”
少女们还未从他们二人的美色中惊艳回神,就被墨北辞身后的人影惊愣住,目瞪口呆的模样像一个个被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