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如既往点着熏香,催人情欲,恹恹欲睡,香炉上的香烟袅袅升起,慢慢散到每个角落,微微敞开的窗有风透进来,掀起满屋的红纱幔,迷乱人眼。&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帷幔后是女子欢快不停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像拍向海岸的海浪,经久不息。
“殿下,您轻点。”女子娇媚的声音酥麻入骨,引人血欲膨胀。男子的喘息声,大了些,肢体间碰撞的声音撩人心弦。伴随着女子的一声尖叫,床上的动静骤然停下。
墨南轩从床上下来,瘫坐在软椅上,一手撑头,一手端着酒杯,狭长的凤眸微眯着。茗烟也赶紧套上一件薄纱,屈膝在一旁给他喂着点心,提着胆望了眼跪在地上已经很久了的媚娘。
“也就是说因为你们的疏忽,不仅丢了白虎脂玉,还让人重创了虚空坊内部?”墨南轩闭着眼,淡淡说道。
可媚娘却打了个冷颤,心知这平静的背后是何种境况。
她把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来,“殿下,是属下疏忽了,属下没想到她会和他人联手,伺机动乱虚空坊。”
墨南轩睁开了眼,眸中平静无波,可那犀利的眸光让媚娘呼吸放缓,不禁提心吊胆。
“本宫要找的人,你竟擅做主张要杀掉,媚娘你胆子不小啊。”
媚娘抬起头,有些畏缩地望着这个笑里藏刀的人,开口说道:“属下是怕她会误了殿下的大事。”
墨南轩轻轻咬了口茗烟递过来的葡萄,手晃着杯中的酒,轻声道:“本宫的私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
媚娘低下头,她深知钟离千落在他心中的地位轻重,也不敢多言,忙道:“是属下逾矩了,请殿下责罚。”
“是该责罚。”墨南轩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后说道,“当初虚空坊为了拿到白虎脂玉,可谓是损失惨重,如今却因你看管不利而弄丢了,不重罚怕难以服众。”
他眯着眼睛,似乎冥想了许久,才缓缓道:“把自己洗干净,到欢欲居待三天吧。”
媚娘和茗烟皆是一震。欢欲居是虚空坊的分支据点,是专门收纳犯罪子女的地方。表面虽是以犯罪子女赎罪服役的地方,也会相中几个让她们成为杀人利器,以戴罪立功。可实则却是凌辱女子的地狱,但凡姿色较好的女子都会被相中而遭凌辱,那些所谓的主事人,便以女子该用身体受罚而肆意迫害,轻则成为辗转众人身下的玩物,比妓女更甚,重则不甘受辱而被凌辱致死。
媚娘惊恐的摇头,她虽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躯,但纵然是胯下无战不胜男人的她,也无法应对欢欲居里玩弄女子的刑具和方法,那简直暗无天日的深渊。
“媚娘,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只是三天而已,本宫会吩咐他们好生对待的。”
媚娘一听,心中便有一块巨石“扑通”一声跌落,扬起的水花都足以将她吞没,宛如堕入了万丈深渊,等待着她的是这一生都无法洗脱的耻辱。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皇子府安静的沐浴在余晖之中,开了一整日的花都在慢慢合上,花瓣似乎已经要沉沉入睡,开始积聚一夜的力量,祈祷明日黎明之时的灿烂绽放。
几个宫人的脚步踏碎了这样的宁静,匆匆和守门的侍卫说了些什么,只见侍卫也惊慌起来,忙跑进屋里通告。
这会,千落正在给雪儿洗澡。时雨忽然跑来,含糊说了几句拉着她就跑,留下在浴盆里张牙舞爪的雪儿。
千落上了马车后,才发现墨北辞早就坐在里面了,他的眉头好看的皱在一起,却丝毫不损他的俊美。
“我们去哪儿?”千落在一旁坐下,出声询问道。
“进宫。我母后旧疾发作。”墨北辞淡淡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波动,似乎不急不躁,毫无担心之意。
千落不禁想,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大抵也是不必懂亲情的吧,更何况墨北辞是决算千里的人,心中是断不能轻易有牵挂的,这样的人,唯有冷酷才能独步天下。
坤宁宫千落已不是第一次来了,可现在望着这座宫殿时,心境早已大不同以前了。坤宁宫中,宫女太监跪了一片,太医院的人半数都在这了。后凉皇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靳贵妃的手。靳贵妃面色苍白如雪,嘴唇干裂,呼吸缓慢,似乎已经是日薄西山之际,奄奄一息的像搁浅的鱼,生死之际只在一瞬。
千落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像某些爬行动物身上的粘液的气味,细闻,胃中就是一阵翻滚。
诸葛候已帮靳贵妃稳住了病情,可情况仍不容乐观。
“诸葛先生,阮儿怎么样了?”后凉皇急切地问道,他眉头紧锁,苍老的脸揪在一块,担心得能拧出水。
诸葛候再为靳贵妃把了把脉,神色也是凝重,“娘娘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才引发心疾,草民已替娘娘稳住了心神,只需好好调养,不过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