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有些忐忑不安地推开门,想起然慧说的话,她就不敢看墨北辞,心跳得快速,好似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心跳声。&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千落抬起头偷瞄了一眼墨北辞,见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那一回事般。千落又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过那种难为情的混账事。
妄如初捕抓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开口打趣:“念儿,你这么看着阿辞不会是要示爱吧?”
千落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故意打翻茶水溅到他身上。妄如初大惊着跳出一旁,只见他的裤裆处一片深深的水渍,看着很是搞笑。
千落立马上前无辜地赔罪道:“妄丞相,念儿不是故意的,烫着了吗?要不要去换套干净的衣裳?”
妄如初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那眼里闪过的狡黠如狐狸般精明,他就知道这丫头吃不得亏!
墨北辞静静地喝着茶,对他们二人的取闹视若无睹,可心里却又极度不畅快。索性他喊来时雨,带着妄如初下去换衣裳。
书房里顿时就只剩她们二人了,千落小心翼翼地给墨北辞斟着茶,似乎犹豫了许久才敢问出口:“殿下,昨夜念儿是不是失态了?”
墨北辞淡淡看着她,抿了一口茶才答道:“何止是失态,简直是丢人现眼。”
千落咬唇,没想到自己酒后乱言会这么厉害,不过应该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去在意了。至于他人的想法,就让他们想着吧,反正待她羽翼丰满后她就会离开这里了。
“念儿,我眼睛不便,你念书给我听听。”墨北辞说着,就摸索着案上的竹简递过去给她。
千落也没多想,接过之后就细细看着,那是一卷佛语,没想到墨北辞也会修身养性读这种东西。
“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
千落顿住,终于意识到了这其间的意思,忽然间明白了墨北辞的用意,她垂着眸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读。
“念儿,现在是你解释的时候了。”墨北辞喝着茶,袅袅的雾气掩在他的脸上,让千落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
千落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北辞轻轻一笑,却透着无尽的冷意,似乎能凝结人的血液。
“犯错后暗下决心,果断改过,这是上等人;犯错后起誓要改,这是一般的人;犯错后,既不承认,又不改过,这是下等人。”
千落给他添茶,仍是不明白地说道:“念儿若是做错了事,殿下直说就好,念儿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愚钝?我看你是聪明的很。”墨北辞拿起案上的另一个茶杯,意味深长地对千落说道,“你来猜猜这杯子掉在地上会有何下场?”
千落望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用问也知道肯定会摔得四分五裂。”
“是吗?”墨北辞忽然松手,茶杯轰然摔在地上,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破碎,只是有了几道裂痕,可把水装进去也不会渗出水来。
墨北辞把茶杯放回原处,语重心长地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判断错误吗?”
千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第一,太过自信。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有时候对于一些未知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把握就随便仗自信办事,只会事半功倍。”墨北辞冷冷的说道,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昨夜在他怀里幼稚可爱的人儿。
“第二,过于凭经验办事。经验丰富是好事一件,可若倒是只依靠先前积累下的经验来判断,那必定不能次次成事。”
千落抿唇,一副很受教的模样,丝毫不敢有半分反驳的气焰。
墨北辞见她沉默不语,便又说道:“野兔不管走多远,都会顺着原路的足迹走回去。野兔认为,来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顺着来路走回去也一定安全。有经验的猎户就会利用野兔这个特点,在野兔留下足迹的地方设下陷进,结果野兔总是活活被擒。你也一样。”
千落还是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墨北辞也不打算跟她继续绕圈子打谜语,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为何去茅房,时雨为何没有发觉,太子为何遇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喜轿里放毒,毁坏喜轿不过是为了销毁证据。婚房里出现毒虫蛇蝎,不过是事先下在钟离嫣然上的毒香引来的。而那些毒虫蛇蝎跟坤宁宫那次一样,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只需要诱饵就能倾巢而出。我说的对吗?”
千落却不打算认账,她非常无辜地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是在怀疑念儿吗?念儿纵然有心也无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那么多事情。况且,念儿从小就惧怕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