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皱着眉,似乎有些心疼,尾随他身后的李太医见了赶紧上前给流莹把了把脉,神色有些凝重。&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如何?”墨北辞突然问道,声音冷冷淡淡的,却让李太医觉得寒意侵袭,不禁颤抖着身体。
“启禀殿下,公主只是气急攻心,加之心病积蓄太久,所以才一气之下吐血晕了过去,只需好好静养一些时日即可。”
墨北辞沉着眸光颔首,时雨见状立马领着李太医出去写药方,何姑也尾随着退了出去,千落也不好打扰,赶紧识趣地跟着出去,还关上了门。
“北辞哥哥……”流莹梦语着,手紧紧抓着被角,额头冷汗不断,似乎很辛苦很难受。
墨北辞轻轻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也放柔了些:“莹儿,皇兄在这。”
流莹梦语连连,却突然浑身一抖,整个人都颤栗着,猛的她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莹儿?”墨北辞轻声喊道,一双如墨的眼睛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深处所隐藏着的东西。
流莹这才慢慢回神,她一惊一愣地看着墨北辞,忽然不敢置信地抱住了他,眼泪禁不住汹涌而出,声音也带着满满的哽咽:“北辞哥哥,原来你没有不要莹儿……”
墨北辞心头蓦地轻颤,眸光一紧,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莹儿可是做噩梦了?”
流莹带着哭腔点了点头,“莹儿梦见北辞哥哥不要莹儿了,像皎皎姐说的那样,把莹儿当做阿猫阿狗扔在无人的地方,让莹儿自生自灭……”
说着她就低声啜泣起来,“北辞哥哥,莹儿两岁时母妃就撒手人寰,是何姑挨打挨骂把莹儿拉扯大,莹儿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在那个冷冰冰的宫殿里老死,无人问津。是你,北辞哥哥,是你让莹儿走出了那个地方,给了莹儿温暖和避风避雨的地方。若没有你,莹儿现在指不定就在哪个角落里头被人欺负,任人践踏。所以,北辞哥哥你是莹儿很重要的人,莹儿很怕北辞哥哥会不要莹儿……”
墨北辞眸色复杂,想着这些年来流莹的处境,不禁心疼起来,可是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他出面才能自保的流莹了。
“莹儿,这些天委屈你了。”
流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瞥见他温柔的眉眼,不禁心头一暖,眼泪又呼之欲出。她忙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委屈,莹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可是北辞哥哥,香囊的事真的不是莹儿所为,莹儿真的没有……”
“皇兄相信你。”墨北辞抚着她的头顶,眉梢上与生俱来的儒雅之气忽然幻化成温柔,坠落进流莹清澈的眼中,仿佛成了一方梦境,又猛的在她眼中破碎,四分五裂的粉末晶莹发亮,让她整颗心都亮了起来。
“北辞哥哥,那日莹儿不是故意要伤了雪儿的,可是它毁坏的是北辞哥哥第一次送给莹儿的衣裳,莹儿一气之下才做了糊涂事。”流莹试探性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有些无辜地问道,“北辞哥哥你还生莹儿的气吗?”
墨北辞却是捏了把她的脸,声音不瘟不火:“莹儿,皇兄的底线你应该知道,只要你以后不再犯,皇兄断不会生你的气。”
流莹开心地点了点头,又抱紧了他,撒娇地说道:“北辞哥哥最好了。”
殿外,千落百般无聊地盯着莲池内同样无聊游着的红鲤,她时不时投进几块石头,“扑通”几声就击起了无数水花。
“念儿姑娘。”何姑走了过来,朝她喊道。
千落也不回头,把玩着手里的石头,此时四下无人,确实是该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
“如今公主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何姑不给公主煎药倒是有闲情来这里赏花?”千落出言嘲讽道,眼睛却是看着湖里已经灿烂完了的莲花。
何姑轻笑着,站在与千落并肩的地方,直直地看着她,“念儿姑娘既是聪明人,又何必跟老奴装糊涂?”
千落冷冷地笑着,不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开门见山地说道:“有话就说吧,不然殿下出来你就没机会了。”
何姑紧紧盯着她,一双老眼闪着锐光,她笑着开口:“念儿姑娘可愿意成为公主的人?”
千落冷然一笑,转过头与她对视,似乎很是不懂:“何姑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虽然有名无实,羽翼未满,可姑娘也看到了,依着殿下对公主的重视,假以时日公主也必能成为真正的公主。到时……”
“真是不好意思。”千落果断地打断她,眼神带着不屑,“以后的事还很难说,有些话还为时尚早。公主虽有幸得殿下帮助出了冷宫,可不一定有幸得到殿下帮助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主。毕竟世事变幻无常,何姑还请慎言。”
何姑脸上的笑意僵住,顿时沉下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