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雨受了伤,所以墨北辞以此为由并没有答应流莹留宿宫内。&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书房里,时雨的闷哼声时不时响起,千落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接个苹果居然也能脱臼,可想而知墨南轩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她又不禁想,若跟墨北辞比起来他们谁会比较厉害呢?似乎墨北辞的胜算会比较大,可是他双腿尽残,也未必能占上风。
胡思乱想之际,她忽然察觉到墨北辞正看着她,她赶紧低下头,不再敢走神。
“念儿。”他忽然喊道。
千落应了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吩咐。
墨北辞斜睨着她,冷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没把我毒瞎有点遗憾?”
千落惊讶地看着墨北辞,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无辜,“殿下,念儿从来没这么想过。”
一旁静静捂着左手的时雨没来由感到一股昏天黑地的威压正弥漫着整个房间,他知道墨北辞是动怒了,他跟在墨北辞身边十五年还真没见过他为一个女子急得手忙脚乱的模样。当他得知千落被绑去东宫时,整个人阴沉得像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无由生畏。
“私闯皇宫、招惹太子,你近来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墨北辞阴沉的脸色像灶炉里的黑炭,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正透着凌厉的寒光。
千落咬着唇,似乎有些委屈,她为自己申辩道:“念儿真的没有惊扰到太子,是太子把念儿打晕了带回东宫的。”
“还狡辩。”墨北辞怒视着她,声音有些大,语气也重了几分,那神色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骇人。
千落似乎被吓到了,禁不住颤抖了下,可语气上依旧毫不示弱:“念儿才没有狡辩。”
“念儿,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自不量力的事以后还是少做。我不是每次都能如你所料及时赶来救你。”墨北辞毫不留情地拆穿她,黑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像黑面神般阴郁可怕。
千落乖巧地应了声,低下头之际瞥见了饶有趣味看过来的时雨,她不禁垂下眼眸,细细思量着什么。
天,蔚蓝蔚蓝的,飘着几朵白云,晴空万里。
千落照例早起温酒送酒,去到书房时却被告知墨北辞一早就被召进了宫。
千落心里不禁窃喜,忙打起了主意,走路的步子都轻盈了许多,就在她刚想踏出十里芳华时被护卫拦了下来,只听他机械地说道:“殿下吩咐过,近期不许念儿姑娘跨出十里芳华半步。”
千落一愣,随即甜甜一笑,带着几分童音说道:“这位大哥,我只是想到前院摘些茉莉花给雪儿,那小淘气最喜欢茉莉花香了,不知道大哥可不可以找个人替念儿摘一些来?”
护卫见她说得诚恳,也没有多为难,果真支了个人给千落摘了一大把茉莉花来。千落眉开眼笑地送了他一支作为答谢,就乐呵乐呵地向喜乐苑跑去。
进了喜乐苑,千落先是给雪儿洗了个澡,打扫了一番,又陪着雪儿时而说说话,时而嬉闹着。待门口的护卫和暗哨都微微放松警惕之后,千落才从窗口偷偷溜了出去,为不被人发现她一步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
皇子府占地极广,前有大苑,设有花园和专门用来接待来客的大厅,而内庭占地最多,幽深而机关密布,且迷阵交错,层层防护之下还有护卫暗哨日日夜夜不停监视,后院更是机关重重,奇门遁甲应有尽有,不起眼的一花一草都可能成为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就连平日里连一只鸟不小心落到树上都会被枝叶藤蔓吸干而死。
虽然万般险恶,可千落早已大致摸清了皇子府。喜乐苑是内庭最偏左的地方,连通外面的大街,本来防卫最为微弱,可因雪儿住在里头又因前不久发生的事,这里的防卫都比平时森严了许多。
而就是在这样的森严之下,千落逃了出来,谁也没有发现就在那个开满花卉的一角被凿出了一个大洞,不大不小刚好够千落钻出去,那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小缺口,趁着夜深人静暗哨换班的时候她偷偷去凿了几次,而竟真的无人发觉。
千落换去了身上显眼的衣裳,为了避免这张脸带来的引人注目,她还乔装打扮了一番。
只见一个颇为俊俏的小公子哥进了倾杯斋,那神气的胡子和粗大浓重的眉眼十分有型,装起男人来她也有模有样,这也多亏了容止带她出来厮混的那几年。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来喝酒还是来买酒的?”负责招待的伙计见着他衣着一般,还戴着一顶斗笠,却气宇非凡,就赶忙上前招呼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千落微微抬起斗笠下的头,环顾四周才说道:“我要找你们老板。”
伙计听了,微顿了下,仔细打量了千落一番才敢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老板在后院陪小孙子玩着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