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总是温柔多情,照耀在潋滟湖的湖面上,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晃得人的眼睛都看不清。&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阿生正蹲在湖边,手中紧紧握着鱼竿,等了许久至始至终都没有鱼上钩。
他的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因钓不了鱼的缘故,他微嘟着嘴吧,看着可爱极了。那上好的绸缎上竟也绣着寓意洪福齐天的蝙蝠,让他看起来更可爱喜人。
雪儿也在,它调皮地把尾巴放在水中,时而轻晃着,因着长久都没有鱼上钓,似乎有些不开心地刨着湖边的湿土,白白肉肉的掌子染上了层层泥巴,好像一对熊掌般。以前钟离皖就常爱带着千落去钓鱼,雪儿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一来二去也似乎熟练了,只是这一次似乎不灵验了。
“雪儿,我也没钓到鱼。”阿生也有些闷闷不乐,可他还是安慰式地抚着雪儿的头顶,示意他不要丧气。
雪儿用湿润的鼻子回碰了他的手,似乎也在鼓励他。一旁的侍女见了,心惊胆战之余,又不禁佩服起这个男孩来。进府才不过两三天,他竟就和这头凶神恶煞,不进生人的白虎交好,而白虎居然也愿意亲近他。要知道这只白虎可是比他还要大上几倍。
“到底是穷人家的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流莹轻蔑的目光直达阿生心底,阿生见着她不免有些害怕,怯怯的不敢说话,小小的手不自觉的按在左手手臂上,没人知道掩在衣物下的是一片青紫的皮肤,那是他刚来那天,流莹“友好”接见他的见面礼。
雪儿傲睨着流莹,突然把尾巴从水里抽出来,并特意带出一条长长的水痕,它打了个转,尾巴上的水都齐齐甩到流莹身上,她吓得尖叫跳开,何姑立马上前给她擦拭。雪儿又象征性地抖了抖身子,甩了甩自己爪上沾着的泥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还哼哧哼哧的,一副我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钓不到鱼的不开心。
流莹气结,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烧得她肚脐发痛,可又不好对白虎发作,她可是还记得上一次的教训的。可看着它嘚瑟的样子,她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痛快的。
“谁准许你们在这钓鱼了,难道不知道这湖里的鱼都是十分珍贵的鱼种,小小的一条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一旁的两个侍女立马害怕地抖了抖身子,这位公主平日里暗地可没少欺负她们这些下人,又仗着墨北辞的疼爱,恃宠而娇,虽然只有十岁,却已经让下人们都有些心惊胆战了,可又没有人敢去告状。
“汨罗姐吩咐过,小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拦着。”侍女怯怯的说道。
小主子?
流莹勾起唇角一笑,不屑的神情像蚂蚁般迅速爬上阿生的心头,灼痛灼痛的,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种眼神,就是带着这种眼神的人害死了他的双亲!
流萤无视他眼中的幽怨,执着莲步走近他,同样稚嫩的脸,却呈现出骇人的歹毒,“你可知道这河里的鱼是不能钓的,钓了这里的鱼你的手指脚趾都会溃烂掉,它们会钻进你的肚子,吃光你的内脏,血肉……”
阿生紧抿着吓白了的唇瑟瑟发抖着,按在左手臂上的手紧紧揪着衣裳,眼中虽有恐惧,可也不乏浓浓的厌恶。到底是五岁的孩子,无足轻重的恐吓都足以让他心生害怕。
流莹心生快意,很是嘚瑟地笑了起来,一旁的侍女都不禁为阿生捏了把汗,这个孩子一进皇府就受到殿下的格外照拂和宠爱,也因此成了流莹的眼中钉,像小孩为了糖果而互相斗气,以至于大打出手般。
雪儿挡在阿生身前龇牙咧嘴着,那属于老虎天生自带的威压,连流莹都有些心生余悸。
“公主身份尊贵,修养良好,又何必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过不去?”千落姗姗来迟,他抚了抚雪儿的头,示意它冷静下来,又将阿生护在身后,只是冷眼看着流莹,寒声说道,“公主,阿生年幼又于市井中长大,难免有些不得礼数的地方,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岂不是折了你的身份。”
流莹冷冷一哼,笑了起来,她走到千落跟前,纵然比千落矮了一个头的高度,却还是十分趾高气扬地看着千落,幽声开口道:“你叫念儿是吧?”
千落微微颔首,毫无畏惧之色。
见她毫无尊卑之分,流莹气得牙痒痒,心中更是有一股名为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她垫起脚努力踮到最高,狠狠甩了千落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浩阔的湖面上传开。
千落愣住,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冷冷一笑。阿生抓紧了她的手,心疼的小声喊了句:“姐姐……”
千落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动了动溢出血的嘴角的同时,她也用力按住欲举起利爪上前教训人的雪儿。
只听她冷声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流莹得意地笑着,似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