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当夜被毒虫咬伤一事不胫而走,连当日迎亲路途中发生的种种意外也被拿来大做文章,后凉皇有意压下这桩丑闻,可还是难挡众人悠悠之口。&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俪妃也没闲着,可一个多月了,仍查不出个水落石出,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后凉皇仍勒令停止再在此事上闹腾。俪妃表面虽不敢发作,可暗地里还是偷偷在调查。后凉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相比于俪妃,钟离嫣然这个太子妃也成了宫人们背地里嚼耳根的对象,大多都是美谈,连靳贵妃也对她赞不绝口,钟离二房也跟着沾光,朝中不少人见风使舵也悄悄拉拢上了钟离二房。
离开皇府后,花无惜就按耐不住直奔皇宫。
后凉皇除却上朝,其余大多时间都在坤宁宫中陪着靳贵妃,为了方便,他还让人在坤宁宫中弄了个专门批阅奏折的地方。所以靳贵妃有多受宠可想而知。
后凉皇庞大的后宫除了俪妃再无其他嫔妃,而俪妃除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妃位与权力外,无论是身心还是爱情她都未获得半缕,独守了半辈子空房的她若没有墨南轩这个太子儿子,恐怕下场也与八年前的笙妃一样了。
花无惜到坤宁宫的时候,恰时,被奉为十佳好儿媳的钟离嫣然也在。花无惜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他本以为后凉皇宫定会允了他,不曾想并非简单。
只见后凉皇面色凝重,似乎很难决定,眼角的皱纹也随着皱眉的动作而显露出来。
“安乐侯可能不知,十二美姬皆为后凉皇室死士,除非死,否则绝不能生离花影楼。安乐侯这个要求,朕实在无法满足。”
花无惜就知道后凉皇会这么说,他只是微微勾起唇角,似乎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念儿带离后凉。
“陛下不必急于拒绝,无惜愿用半座金矿来做交换,如何?”
后凉皇大惊,惊讶之余脸色更为肃穆,他的眉皱得更深,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也一条条鲜明起来。他看了眼同样大吃一惊的靳贵妃,眸中也是风起云涌的波澜。
钟离嫣然也是震惊,她识趣地垂着头,在一旁默不作声,她感觉到了两股较量在空气中混合,随时都有爆开的可能。她不禁又对那个念儿多了份心眼,这个女子并不简单。
后凉皇仍旧十分为难。半座金矿的价值有多高他是知道的,可是后凉如今还并未缺财,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毕竟那个孩子他也从不认为只是个美姬而已。可他又不愿意与花无惜闹不快,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他是不愿与华夏撕破脸皮的。
后凉皇深思熟虑后还是做了拒绝,“安乐侯,哪怕你拿一座金矿,朕也不会换。念儿这孩子虽还年幼可却是个可造之材,朕既然封了她为美姬,那也就表示她生死皆只能是后凉人。”
花无惜顿时不高兴了,他可是冒着被自家父亲吊起来打的危险丢出半座金矿这个诱惑,没想到竟也不行,看来他所调查到的东西都是真的了。
他撇了撇嘴,很不悦地说道:“这唾手可及的半座金矿,陛下真的不打算要?”
后凉皇几乎毫不犹豫地应道:“安乐侯又何必执着于她,大可换别的女子,不过分的朕都允了你。”
花无惜生气地瞪着眼睛,一副准备发难的模样,“除了她,本侯谁也不要。”
后凉皇有些头痛了,花无惜的顽劣心性他是知道的,今日他既然敢来讨人,那必定势在必得,不然这宫里头也不知道会被弄成怎样的鸡飞狗跳。偏偏他有侯位在身,又是华夏皇的义子,他又奈何不得。
靳贵妃见状,眸色也复杂起来,她赶紧接话,温柔说道:“何必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安乐侯若执意要带一名女子回华夏,本宫倒是知道不少闺阁小姐,一会儿,本宫便挑几个姿色上乘的给安乐侯送过去,如何?”
“娘娘似乎也不明白本侯的意思,本侯再说一次,除了念儿,本侯谁也不要。”花无惜似乎有意和她扛上,语气咄咄逼人,还带着几分孩子气。连自称也由无惜变成了本侯,似乎有意无意拿自己的身份给他们施压。
靳贵妃也有些犯难了,钟离嫣然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计上心来,她赶紧开口打圆场:“安乐侯可否听嫣然说一句?”
花无惜沉着一张脸,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应着:“说。”
“按后凉法律,一人为奴,一世为奴,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皆为奴隶。可也有例外的,比若得到赦免的便可在及笄之后脱离奴籍,若安乐侯真想带念儿走,大可等她及笄后再来讨要也不迟。”
后凉皇皱着的眉更深了,看向钟离嫣然的眼睛也不禁眯了眯,靳贵妃似乎也觉得这话并不妥。
花无惜冷冷一笑,并不为所动:“也就是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