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是一位女子,她一袭淡粉色衣裙,那粉色极淡,隐约看不清时还会以为是白色。&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虽然是朴素的衣着却也难掩她的姣好身段,衣袖、襟前、袍角都用丝线绣了几朵正热烈开放的白梅花,繁复层叠,开得如夏花般热烈,画龙点睛的绣法更衬出她的高贵之气。
拓拔瑾仪迈着莲步而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们二人,似有倜傥的意味。
其实也不必大惊小怪觉得稀奇,众人皆知华夏太子颜如玉非常宠爱自己的歌姬侧妃如歌,宠爱到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宠爱到不惜与华夏皇对着干硬是把如歌拉入了皇室宗族族谱。
也曾有这样的传闻道——颜如玉每日清晨一起床,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如歌画眉梳妆。颜如玉除却处理政务的时间,其余时间两人常常腻歪在一块,吟诗作对,探讨古今,有时也会依偎在房前煮茶论景,诗情画意得让人心生羡慕。
颜如玉爱舞剑,如歌便在一旁轻声吟唱,一剑挥下,一声唱起,似有春天光临般,暖得让侍女见了都禁不住回避,生怕被他们二人的恩爱羡煞了心。而且近来又有传闻说,如歌终于怀上了颜如玉的孩子,而且已有两个月有余了,看来不久华夏就便要有一桩美事了。
“颜太子向来如此,二妹又何必大惊小怪?”
走在拓拔瑾仪身后的女子出声说道,语气暗含些许嘲讽,一般人还听不出,可拓拔瑾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也难挡她的白皙肌肤,更显出她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柔软的耳垂上,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轻轻摇曳。脸上薄施粉黛,秀眉如画,娇媚动人。远远看着就像花圃中的一枝玫瑰,高贵而骄傲。
此人不是谁,正是朔漠女皇最宠爱的大女儿,朔漠的皇太女拓拔萱。
颜如玉轻笑,对于她们二人的调笑他倒也没多在意,反而执紧了如歌的手,宠溺地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那眉目尽染儒雅之气的模样,当即迷乱了不少旁人女子的心。
“本太子的侍妾本太子爱宠着,那自然是走到哪都得宠着的。”
“皇兄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十三四岁的少女从颜如玉身后窜出来,大言不惭地倜傥道,嘴角的两个梨窝微微泛起,咋一看除了俏皮可爱竟还多了几分韵味。
颜倾夏今日可是别出心裁地隆装盛饰了一番,那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精心裁剪得适度,上头的百蝶间隙中还点缀着几朵宫花,这一身衣裳更映衬出她的肤若凝脂。头上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晶莹剔透的翡翠折射着朝阳的柔光,看着就像一颗璀璨生辉的明珠。她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好生一个美丽佳人。
拓拔瑾仪眸光轻闪,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颜如玉的妹妹向来不喜他这个宠妾,其间的猫腻多多少少她都知道些,这时候她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倒是拓拔萱未意识到颜倾夏话中的酸味,竟与之谈笑风生起来。
千落远远的看着,眼底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冰寒之气,像初冬之时湖面上结的那一层薄薄的冰层般。她心下冷哼不已,她早就想见见这些人了。
世间有四美,长乐郡主钟离千落乃是四美之首,颜以无双,似玉似璧,气若幽兰,妍姿俏丽,民间有诗曰: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其二便是钟离嫣然,娇音萦萦,软玉温香,红装娥娥,款步姗姗,素由“玉肌似秋水,举措多娇媚”之美誉。再则便是朔漠二皇女拓拔瑾仪,其惠如兰心,秀如春华,美而不俗,淡而出尘,世人便为其作诗一首,曰:北方有佳人,水木清华,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最后一位便是华夏最受宠的明瑞公主颜倾夏,华夏人皆道她皓比凝脂,丰肌秀骨,艳比红杏,胜之桃李,也被天下人赋诗道:胶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动若粉蝶动翅,静若轻云出岫。
与五俊一样,四美也是三国中所有男子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对象,只可惜如今的四美缺了一,剩下的大多没有什么看头。以前众人都是奔着钟离千落而来,毕竟她是和墨北辞一样的传奇,谁若巴结到了,谁吃的甜头就大。只可惜还没等她及笄,就命丧黄泉了,果真是红粉佳人命不长。
况且如今的三美,钟离嫣然又成了后凉太子妃,剩下的拓拔瑾仪又是忠烈女子,且与栖何意的关系暧昧不明,也没人敢去招惹这“笑面阎罗”的女人。倒是颜倾夏还尚未及笄,且又心系富可敌国的花无惜,对于上门求亲者更是变了法子的折磨,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去俘虏她的芳心了,谁都担心去求亲的下一秒还能否安然无恙地回来。
“怎么,害怕了?”墨北辞斜睨着她,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似乎有些担心。
千落抬起头微微一笑,可眼中却又极快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