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伙差不多把肚子都吐空时,忽然有家丁跑进来报,说是有人携了一份大礼前来祝寿。&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当问及是何人时,又答不上来,只说是高平侯的一位交好故友。
“故友?”高平侯狐疑之下还是让家丁去把人先请进来,“去请他进来。”
可细细想了番,他并没有什么交好的故友,若说有那也早死在那个夜里了。可能是来者不善也说不定。
然而家丁再进来的时候,除了提着的一个大箱子外,所谓的交好故友却仍不见人影。家丁说,当他再出去的时候人已不见了,倒是留下了他带来的贺寿礼。
木箱是用上等红木所制,上面镌刻着精美的纹路,在纹路的边边上都度上一层闪闪发光的金漆,还用了一副对联封住了箱口。
对联别无怪异之处,所说的祝语也是大众所知的。这更是让人猜不着这送礼之人的意图了。
可千落却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她鼻子的灵敏从来都十分准确,而且自从那一夜以来,她对血腥的味道就愈发敏感,若是没闻错,那定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见那箱子的密封性很好,离它那么近的人都没有闻到。看来这份大礼真的是份好大礼。
墨北辞也轻蹙起眉,千落闻到的味道,他也闻到了,至于那个送礼的人他也猜测得七七八八了。他和妄如初对视了一眼,又极为平淡地移开视线。其中表达的意思也就只有他们二人清楚了。
倒是拓拔瑾仪一直波澜不惊地看着那个大箱子,心下却有了些许的急切和盼望,是他吧?他来了吧。
高平侯示意家丁把箱子打开,方才还吐得要生要死的众人视线也雀雀跃跃地跟着那缓缓打开的缝隙里望去。
不过是开了一条缝,立马就有一股腥臭味铺天盖地的袭来,浓稠得能让人呼吸得肺腑疼痛难受。
高平侯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他捂着鼻子,锁着眉头,似乎怕会从里头飞出什么暗器般。
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浓烈,可众人既觉得恶心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着何物。
“碰——”的一声,箱子被打开的瞬间,如歌再也忍不住了,立马扶着案台的一角干呕起来,胃中翻腾搅和得厉害,肚子里也开始不舒服起来,脸色几乎也是一瞬间变得煞白骇人。
颜如玉吓得手忙脚乱,忙搂住她的腰肢,心疼地问道:“可还好?”
如歌摇了摇头,捂着鼻子艰难呼吸着,生怕这恶心的味道动了胎气。
有不少人瞄到箱子里的东西后都纷纷又在一旁呕吐起来,不是那气味难闻,反倒是箱子里的东西不仅骇人还恶心至极。
高平侯往前挪了挪,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浑身一抖,酒醒了,脑袋也清晰了。他大骇,吓得立马后退,眼睛直直瞪着里头的东西,眨都不眨一下。
本就是红木制成的箱子却因染上血迹而红得发亮,像度上了一层红色的蜡,足足有小半寸手指般厚,天知道这血垢是由多少血涂抹而成的,又是凝结了多久才有这样的腥臭?
箱底是一层白花花毛茸茸的,沾了不少血迹的兽皮,一看就知道定是生剥下来的,上头的血还未凝结,怕是新鲜的猎物。兽皮顶端是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只剩脑浆和未剥落干净的血肉。再看下去,便又是一张薄薄的似乎能一捅就破的皮囊,见过杀戮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张人皮,若非技术非常好,是绝对无法剥成这种薄度,这根本就是恶魔所为!
人皮四周不满不知道是人亦或是兽的筋骨,皆是血淋淋的,纵然隔得那么远,千落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仍滚烫着的血液的温度。
“高平候,可喜欢本候送的这份大礼?”
闻言,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门口。
来人暗紫锦袍,上绣着条条暗纹,腰束玉带,迎着残破的夕阳,暗紫色的锦袍如度上了一层金光,他仿佛带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连夕阳最后的余晖都要吞噬殆尽。
他的眼神凛冽桀骜,竟让细细长长的单凤眼看着更是迷人。他缓步而来,脚步沉稳,浑身上下都散发而出一股凌厉锋芒的气势,让人见之丧胆。
来人除了栖何意还有谁敢如此猖狂桀骜。他大笑着走到木箱一侧,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却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笑面阎罗”,说他真的一点也不假。
高平侯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狂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然后颤抖着说道:“栖何意!”
栖何意?!
这三个字带着能劈碎巨石的威力重重撞击在千落的耳膜上,她直愣在原处,双目圆睁,连呼吸都忘记了。栖何意的出现,就像在平静的海面上,忽然迎面刮来的一阵大风浪,将她掀了个府朝天,猝不及防,毫无预兆。
她虽然早就怀疑他的身份,可当真正知道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