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过后,渔阳的天气愈发冷冽,朝夕间的风都是渗着寒气。&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朝夕楼一大早便热闹起来了,找一个位置坐下,拍身上的寒气,捧起一碗滚烫的豆浆喝下,全身便热乎起来了。
靳初言一早便从虚空坊中出来,到这开了个雅间,正百般无聊的喝着小酒,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往门口看了几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流莹姗姗来迟,靳初言一瞧见眼睛都亮了,虽然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可到底是皇室出的女子身上总有着无法说破的韵味和高贵,看来她依仗着墨北辞,这几年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滋润。
“不知公主邀为而来是为何事?”靳初言躬身拱手说道,可除了表面形式,语气中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恭敬和装备之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公主。
流莹倒也不跟他计较这些,他先是慢慢抿了口,热茶换了换浑身的寒冷才慢悠悠的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和靳二公子结为盟友罢了。”
靳初言轻笑几声,眸中尽是不屑之意,“盟友?为何?”
流莹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轻蔑,倒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靳初言人叫十分玩味的笑着,也没当一回事的问道:“谁?”
流莹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在意他的轻视,缓缓开口道:“念儿。”
靳初言喝酒的动作顿住,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色:“公主是不是弄错了?微臣与她并无仇怨,更无交集,何来敌人一说。”
流莹轻勾唇角而笑,“据本公主所知,靳二公子和长乐郡主之间的仇怨可不少啊,你可是还因为她而受了胯下之辱,在春猎场上,丢尽颜面。”
靳初言收紧瞳眸,举着酒杯的手也不禁一紧,若说到钟离千落,他们我们间倒不能说是敌人了,应该是仇人才对,以前他可不止一次遭到她的羞辱。最让他记恨的便是在春猎时与她负气打赌却输的惨不忍睹,竟还要为自己当时的豪言负责钻了一群母马的胯下,这次在羞辱便深深烙在他身上,所以在得知忠国侯府被屠以后,他可是开心了好久,还夜夜笙歌,连续五日不休,只可惜她未能亲自手刃于他,不过这一切又与那个念儿1关系?
流莹看出了他的变化,便又继续说道,“难道靳二公子就不曾怀疑过吗?‘换皮之术’也不过只能换了容颜,可言行举止,气质谈吐又怎么换的来,难不成靳二公子不觉得有时念儿就是长乐郡主吗?”
靳初言闻言也煞有其事地细想起来,他见过念儿的次数少之又少,可每一次看见心中那种被羞辱过的痛,便会泛滥开,他只当是那张脸的缘故,可经流莹这么一说,他倒也发现了些许相似之处。
“靳二公子觉得这世间还会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了二殿下的眼?你也该知道二殿下和长乐郡主之间关系匪浅,又岂能是一个美姬换了脸就能得到他处处的庇护吗?”如是道。
靳初言竟也显露出几分严肃,墨北辞与钟离千落之间的暧昧,他倒也知道,他压低声音问道:“公主的意思是念儿便是长乐郡主?”
“是不是一试便知,只是不知靳二公子,可有胆量,与本公主合作。”
靳初言直直盯着他,似乎想挖掘她掩住的心思,他忽然轻笑了起来,“公主言重了,如今初言以闭职在家,早已没了能帮公主的能力了,公主还是另找他人吧。”
流莹抿唇轻笑,换他露出轻蔑的神色,这个靳初言无论本事还是胆量,竟都不如自己的妹妹靳皎皎,她虽早已和靳皎皎达成共识,可这个女人狡猾的很,难保不会被反咬一口,她这才打算把靳初言,拉进来做垫底用。
“靳二公子莫是害怕,所以不敢了?”
靳初言面色有些难看,他堂堂一个靳王之子,竟被一个杂种且有名无实的黄毛丫头看不起,这可也是辱入他的尊严和身份,让他一下子便又想起曾经在钟离千落那受的屈辱,为此他可没被自家父亲破口大骂,家法伺候,想到这他已气愤至极,可想起那日靳王拿剑劈他的场景,他又不禁有些害怕,若再惹出什么幺蛾子,这事没准连祖母也救不了他了,好不容易才解除禁足,他若再想去惹墨北辞,那必定又是一件麻烦事。
流莹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又添一把火道:“二殿下三番四次对靳家下手,,害你如今沦落至此,难道你就不怀疑吗?这其中念儿可否吹过枕边风,不然为何这么久了,就是她出现后,他才对靳家开始打击?”
靳初言仍摇摆不定,乍一听,她说的确实也在理。
流莹继续激将道:“靳二公子,你是靳家人的独苗,却因为长乐郡主的欺压而一直被靳王视为没用的孽子,若能除去念儿,你不仅能一洗前耻,还可以做一件扬门眉得事,双赢双收,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