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不知墨儿准备了什么礼物?”
俪妃回到座位后,瞥了眼正抿了口酒的墨北辞,笑着开口。&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这话咋一听还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她眼中的深意却清晰明了。
后凉皇淡淡看了俪妃一眼,似有些不满,话中的不对劲他也听出了,本想开口敲打敲打,可看着神色自若地墨北辞后,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连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千落,似乎也看出了靳贵妃的笑容因为俪妃这句话而有一下子明显的僵硬,心中不禁一阵疑惑。
这帝王家倒真多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她看俪妃的眼神里深深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深意。看来这个秘密一定是什么能让俪妃大快人心的事情。可这个事情却能让后凉皇都有所顾及,连墨北辞也能因此变得怪里怪气。不过,她也不好深究太多,皇家秘事还是少沾身的好。
墨北辞既不搭话也无表情,只是依旧静静地喝着酒,直到把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后,他才懒懒地抬起眼皮,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俪妃,似乎那句话对他而言不疼不痒。他知道俪妃是想挖他痛处,是想往他的伤疤上投一块巨石,然后压的他伤痕破裂渗出血迹,从而显露出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可他是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的。
于他而言,那些都是已经蒙了厚厚几层灰的往事了,都顺着大江东去又流回好几次了。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他可以平静而漠然地面对。
墨北辞泰然地偏过头,睫毛动了动,低声喊道:“念儿。”
千落悄无声息掩去了眼底的疑惑,立马上前将他推到殿中央。
不过几步路,可千落却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大殿内几个人的打探目光,只是不知他们意在谁人?
坐于高座的靳贵妃脸上浮现浅浅的却极为亲切的笑意,她爱笑的眼睛微微弯起,似乎有些激动和期待,可眼中又泛滥出些许莫名其妙的心疼之意,她轻轻唤了声,“墨儿。”
“儿臣为母后贺寿,恭祝母后寿与天齐,岁与地同,常乐安康,长命百岁。”墨北辞说罢便掏出一个用檀木所制的小盒子,上刻有精美的纹路和花边儿,不仅做工精致,而且十分精巧,盒子四周还蔓延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气。
“墨儿准备的是什么?”后凉皇看着这个精美的盒子,也饶有兴趣的问道。
每年墨北辞准备的寿辰之礼都非常特别,这也几乎成了每年寿宴上送礼环节中最让人期待的事情。不知今年会是什么呢?
“这是安息香。”墨北辞将盒子打开,只见里头是一个球形颗粒大小的红棕色团块,上镶有黄白色及灰白色的一些小颗粒,显得表面粗糙不光滑,还十分没有美观之感,可若是细闻却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这香气很奇特,闻着沁人心脾,全身心都不自觉放松下来。
后凉皇闭眼,眉梢都渗出了喜悦之色,似有些陶醉在这股香气之中。近来为筹备靳贵妃的生辰他操劳了多日,身心很是疲惫。可闻着这淡淡的香,他竟觉得紧绷的神经大脑都得到了些许的舒缓。
这香确实是个好东西啊。
安息香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可后凉皇却觉得但凡出自墨北辞之手的定不简单,于是他问道:“墨儿,这安息香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墨北辞合上盖子,抬眸看着后凉皇,语气淡然神色无波,“这安息香与一般的确实不同,不仅气味芳香,还有养颜活血之效。它虽无色可若与其它毒气相融,便会显出绿色来。”
此话一出,旁边坐着的墨南轩眉头颤了一下。
墨北辞的目光瞬间变幻若夜色般深沉,同时又带着无法言喻的复杂,他又道:“这两天儿臣发现母后的饮食和香炉都被人做了手脚,这是一种慢性毒,久至七八年便会出现毒斑,不久便会暴毙而亡。而今儿臣诊断母后吃这种毒已有五年之久,好在儿臣发现的早,毒素尚未进及心脏肺腑,只要好好调理几个月,便可完全清除体内积留的毒素。所以儿臣为了避免这个情况,便找来这种有奇效的安息香。”
后凉皇微微变了脸色,一双锐利无比的眼睛紧紧扫视了在座的每个人,隐隐透露出某种不好的讯息。
所有人都因为这番话而惊得屏住呼吸,察觉到气氛变了之后,都肃着一张脸,有些还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
墨北辞的那番话用意明显,谁都怕惹祸上身。
千落一听这话也总算明白了,为何墨北辞一回后凉便急匆匆进了宫,而依着墨北辞的习性,他向来不喜在宫中留宿,可这次他却待了这么久,可见定是有什么大事,可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大事。
“墨儿,有心了。”靳贵妃忙笑道。
她温婉的声音巧妙化解了殿内的严肃之气,她笑得温柔,似乎对这份礼物是十分的喜欢。
可有些本就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