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且再等等。&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有人喊了声,只见一位老臣缓缓走出。
后凉皇不禁皱眉,这上早朝怎么没有这么多事,这一开宴会总是多事故。
“爱卿有何事啊?”
那人先是行了一礼,才缓道明意图:“老臣斗胆想看看靳家送给贵妃娘娘的如意,不知可否可以?”
后凉皇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也没多在意,怕是觉得他不过是想一睹风采罢了。他摆了摆手,兴致缺缺地点头,算是恩准了。
靳贵妃身旁的宫人立马走下去,在那人身前轻轻将盖子打开。那人微微倾身,浑浊的老眼在如意上扫视了一番,视线最终停留在那只展翅凤凰的身上。不论是高昂的姿态,还是栩栩如生的雕刻,他都觉得十分眼熟。
千落也偷偷盯着那只如意,瞳眸中闪出一抹狠色,手不自觉微微握紧。可又不过半刻,她便快速松开,也垂下眼睛,收起视线。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和仇恨,被翻滚打来的大浪扑灭,升腾起袅袅雾气越来越大,以至于迷蒙住了心头,连同双眸。
那人看了许久,才伸出手将如意反转过来,定眼一看,脑中顿时闪过些什么,他立马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引得满殿之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后凉皇也疑惑不已地问道:“爱卿这是做什么?”
只见那人面色惶恐,有些顾虑地看了眼靳王,还是问出了口:“不知靳王如何得来这如意的?”
靳贵妃闻言也忙走下来细细看了看,本就疲惫的脸色丝毫不见丁点喜悦,反倒是有些错愕,瞪着眼睛,也看出了这如意的特别之处。众人只道她是太受宠若惊了。
千落看着地上,眸内已是一片平静。什么靳家所谓的百年财富,不过是掠夺偷抢而得来的罢了。她倒是很想知道靳王会如何化解这次的危机呢?
千落微抬起头,看了眼靳贵妃,不禁在心里冷笑几声,这下有意思多了。
靳王似乎也认为自家妹妹是被这如意的精致震撼住了,的确,他也仿佛什么也没有意识到,眉目中还有些恭维之意,他只顾接着道:“此如意,乃老臣之子初言为了娘娘大寿特意去东海亲自找来玉石,让名师雕刻而出的。因他身体欠安,未能亲自送上,还请娘娘莫要责怪。”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个大概,靳王果然是老谋深算,先是以祝寿为由奉上这么一件宝贝,讨得靳贵妃欢心,再在恰当的时候牵扯出自己已经被革职的儿子,然后再为自家儿子说好话。
届时靳贵妃若开心,后凉皇断也不会扫她的兴,他便好趁机提出让自家儿子恢复官职,这么一来必定顺理成章,胜券在握。
千落冷哼,这老家伙真是打了个好算盘,不过这算盘似乎打得并不响。
靳贵妃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她颤抖着踉跄几步,满脸上满是愠色和痛苦。后凉皇着急地的看着她,赶紧起身到了她身旁,眼中不经意快速闪过一抹精光。
众人皆疑惑的看着靳贵妃,不明所以她为何这般发怒,自家大哥送了这么一个好宝贝,应该开心才对。这可是许多人都央求不来的如意,价格可不菲。
殊不知靳贵妃猛的看向靳王,目光冷冽地问道:“这如意当真是初言所送?” 靳王察觉到她脸色的不对劲,心下有些疑惑,怕是什么会对自己儿子不利,但夸下了海口,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确实不假。”
“混账!”靳贵妃忽然怒吼一声,许是因为本就是武将出身,她这一吼倒让满殿之人都立马顿住各自的动作,颤颤巍巍,不明所以地看向这个发怒的女子。
瞬间大殿内又有奇怪的气氛在蔓延。
千落波澜不惊的看着,平静至极的眼中掩盖住的是一片欣然之意。
墨北辞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只是皱着眉,也没说什么,可心里大抵明白了个大概。他也早就看出了这个如意的特别之处。
靳王吓得忙低下头,手中托着如意,茫然的看着发怒的靳妃,似在等一个他混账的理由。
“这如意到底哪来的?”靳贵妃显然气的不轻,平日温婉贤淑的她总是以笑待人,似乎已经好多年未见过她发怒了。这下子众人便更疑惑了,难不成这如意有什么不对劲不成,亦或是靳王方才哪些话惹了她不高兴?
靳王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了,他这个妹妹从来都是待人和善,一旦发怒,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他迟疑地看着手中的如意,似乎有了一丝慌乱。
“回娘娘,这真的是小儿初言特地为娘娘生辰宴而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所做的,老臣并无半分虚假之言。”
“是吗?”靳贵妃紧紧看着他,浑身颤抖得更是厉害,她的哥哥她最清楚不过,睁眼说瞎话是他最大的本事。
“阮阮,怎么了?”后凉皇见她颤抖着身体,忙问道,眼中却带着无尽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