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如意是谁的?”后凉皇阴沉着脸看他,语气十分不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靳王摇头,如实答道:“不知。”
后凉皇显然不相信,他紧着瞳眸试探性的再次问道:“忠国候全家被屠,与你有何干系?”
众人哗然,更是大气都不敢透,每个人都挺直了脊背,竖起了耳朵。这如意藏着的玄机,竟与忠国候有关!
靳王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忙抬起头,申辩道:“回禀陛下,并无关系。”
千落冷冷的看着他,那布满恐惧之色的脸,皱纹一条一条,仿若沟壑纵横的荒地,让人觉得可笑。再观靳皎皎,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倒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可却仍为自家父亲捏了把汗。
一直沉默的墨北辞,也在此时微眯起眼睛,他看向靳王,竟好心的解释道:“这如意唤‘火凤展翅’,乃长安郡王送给长乐郡主六岁的生辰之礼。”
言至此,不少人便明白过来了。六年前的确有过传闻,传闻说长安郡王为给长乐郡主贺寿辰,几乎走尽后凉各处去寻找世间独一无二的碧玺和松石,花了整整半年才雕刻成一件宝贝,可没人见过,到底是什么,又长什么样,也无人知晓。
可这下终于知道了,原来不过是一个用次等红石雕刻而成的如意,尽管上头的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上头的松石和碧玺也是独一无二,可是仍无法拉高这如意本身的价值。但到底是个无价之宝,试问这世间有多少个兄长会为了妹妹一句戏言,而跋山涉水,踏遍大江南北,耗时耗力,不眠不休,只为了兑现一句戏言。
千落平静的眸中不见丝毫波澜,可心里却早已翻腾开滔天巨浪。
没错,那“火凤展翅”确实是出自她哥哥钟离容止之手。
那时,她五岁,随母亲到玉石铺中买玉石。她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挑玉石这种活她自是不愿意参与的,所以看了一小会她便以上茅房为由偷偷溜到院中自己玩耍,却无意瞥见了那一堆丑陋的废石中有一块三角的红色石头。那是下等的残次品,被丢弃在这一堆废石中尤为显眼。她不知为何,对这块石头是喜欢极了,兴许是看腻了上等的玉石所以忽然觉得这所谓的残次品也十分好看,丢了可惜,便执意让母亲把它也买了下来。
彼时容止正跟着父亲学雕刻,虽然只有几个月,可雕刻出来的东西无论模样还是手法都还过得去。于是她便让容止用那这块废石为她雕刻一个与众不同的如意来。起初她不过是想为难下自己的哥哥,殊不知他当了真,雕刻也好,饰品也罢,他都十分用心去做,去挑,让她一度感动了许久。
但毕竟是新手,虽然如意十分精美,可是因为手法不够娴熟的缘故,凤凰的羽毛雕刻得并不完美,存着不少瑕疵,好在也不难看出。她当时可喜欢极了,特意将这如意取名为“火凤展翅”,还让容止把名字刻上去。为了不影响美观,容止特意刻在很隐秘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这如意怕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她可宝贝得紧,平日里都放盒子里锁住,生怕会弄坏。因此看过这如意的人也少少几人罢了。
靳王一惊,脑中许多东西快速转着,有些惊慌失措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至于为何会是火凤展翅,老臣是毫不知情啊。 。”
“好一个毫不知情。”后凉皇的声音高出了些许,“那你可知欺君之罪?若不是在着如意上雕刻有火凤展翅四字,朕还真要被你给骗了!”
靳王吓得抖搂,他虽是异性王,可后凉皇手上却握着靳家的命门,断不能现在就起正面冲突。于是他大声喊道,声音也在颤抖,“陛下,老臣冤枉啊。”
“一点都不冤!”后凉皇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儿子靳初言特地为贵妃所寻的生辰之礼,那朕倒要问问你这上头为何会有长安郡王的亲笔雕刻!”
靳王慌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是他把自己的儿子推出来,还夸下海口美言,可却不曾想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下他该如何把自己的儿子救回来呀?
见他不说话,后凉皇的疑心更重了,“靳王,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听听。”
靳王急得满头大汗,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还没能想出该给怎么样的解释。
靳皎皎也吓得不轻,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这般糊涂。她自作主张地开口为他争辩道::“陛下,娘娘,父亲他绝无二心,铁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调包了如意,还请陛下,娘娘明察。”
后凉皇已经敛去了怒气,可那双如鹰般的眼睛仍看得人心生害怕,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靳皎皎,“好一个明察,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有人要陷害你们靳家?”
靳皎皎被他盯着有些发毛,心里一直期待墨北辞能来为她解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