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对命运无常的感慨和对世事难料的无奈。&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他沉默了,在这样凄清的夜里,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苍凉孤寂,有说不出,诉不尽的忧伤。
她从来不知道墨北辞身后有过这么一段故事。他可是天下第一人,是百姓口中的天之骄子,却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那既然如此,他的生母最终又去了何处,为何现在又是靳阮成了他父皇身边的女子。这其间的故事究竟有着怎样的曲折和悲伤。千落想起了很多话本上的内容,大抵也猜到了些许他未道完的后续。
千落没有说话,有些事情她没资格去过问,也不能过问,甚至多知道一点就怕会招来不好的祸端。她不知道墨北辞为何会对她说这番话,不过她作为一个美姬,这等皇家秘史,还是当过了一遍脑袋立马就忘了的较好。
他不说,她便不问,他若说,她听便是。很多事情,如此甚好。
墨北辞过了许久才又望向她,释然一笑,眼中也淡去了那股无言的悲戚,“你不好奇之后的事情吗?”
千落看向他的眸子,只是轻轻地答道:“殿下若想说,念儿便静静的听着,殿下若不不想说,念儿也绝不过问。”
墨北辞眸子转了转,脸上多了几分失落之意,“这些事在后凉是绝口不能提的禁忌,我却跟你说了,为何你不觉得,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呢?”
“念儿心里有自知之明,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千落依旧看不懂他的失落。
墨北辞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你是不是觉得我父皇辜负了我娘亲?”
千落点点头,为了除去孝德太后而不惜利用一个女子的真情,这样的负心汉如今却还能心安理得的宠爱着另外的女子,真是薄凉之人。
“陛下在念儿心中一直是痴情男子,可是现在念儿却觉得他也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墨北辞沉默不语,而是凝望着她,眼中的黑暗汹涌而起,似要将这皎洁的月光吞没,“原来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呢。”
千落不解,她留意到了他说的那个也字。
难道不是吗?
虽然她并不了解当年之事如何,而且她看过的史书中对前朝的记载可谓十分详细,可却唯独没有关于这个女子的只言片语。可能是后凉皇觉得自己曾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有过情爱是皇室耻辱吧,所以便让史官抹去了那个女子的存在?
这本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纠葛,她也没打算深究到底,只是她好奇的是阿娘既然与应如是有过交集,却为何不曾听母亲或是父亲提及过这样的一段往事?
墨北辞眨了下眼, 眸中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不,念儿,这世间并不只有你父亲对你母亲深情痴付。”
千落反问:“殿下的意思是说陛下也深爱着你的生母吗?”
可她,不,不只是她,怕是全三国的人都知道后凉皇对靳贵妃的爱有多深,靳贵妃是后凉,也是三国百年历史来第一个让君王废尽六宫,专宠至今的妃子。
墨北辞复杂地看向她,目光灼灼,“有些爱不曾显于言表,但并不代表它不深沉,就像你深藏于心的仇恨,不说,不表露,但并不说明这仇恨不够沉重。”
千落心底一沉,不明所以。
语毕,墨北辞的眸色暗淡了下来,再开口时满是自嘲,“你绝口不提栖何意,可是你的心里一直住着他,至始至终从未有过动摇,我说的对吗?”
千落抿唇,屏住呼吸,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将他看透。她没有说话,可是在墨北辞的心里,她的沉默不语就代表她的默认了。
墨北辞眉梢挂着忧伤,很是自嘲地笑着,“有时候我真的打心底里羡慕栖何意,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你却仍把心放在他那。我为你做的再多又如何呢,我至始至终都不曾在你心里占据过任何位置,你甚至还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对我产生怀疑和猜忌。”
他忽然一本正经的看向她,“为何你总是从别人的口中认识我?你是否也能用你的心去感受一下我?”
千落抿唇,目光闪烁了下,却像被吹灭的蜡烛般寂灭,她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一脸神伤的墨北辞,顿时哑口无言。
她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可有些喜欢就是这样的啊,喜欢一个人就算那个人不做什么,哪怕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别处,你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不上心的人,他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因为他始终抵不过你对那个人喜欢的悸动。
凉凉的风从他们之间划过,为他们抹上一层冰凉,千落耳边的碎发轻轻摇曳,荡出的弧度很短,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很长很长。
月光洒在他们之间,让人眼前一片迷蒙,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