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王府的二公子给了我一袋银子,让我去掳走一个小男孩,并在姑娘出现的地方制造骚动。&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靳初言!
千落的脸色愈发不好了,她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个男人跟她说过的话。她瞅着眼前的男人,厉声问道:“还有谁?”
男人明显沉思了半会,如梦惊醒,似想起了谁般,“还有个小女孩儿,听靳二公子叫她,什么公主。”
千落瞳孔紧缩,一把将铁块丢回火盆里,火花溅起。她当即气愤地走出柴房,浑身散发出的冷气逼人于无地可立。
时雨急促地跟着走出去,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房内站着许多人,躺在床上的阿生,幼嫩的脸丝毫不见血色,苍白近乎透明,唇色也已近浅紫,双目紧闭,鼻息仿若没有进出。俨然一副命将尽矣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为他揪紧了心弦。
诸葛侯在床边为阿生细细查看,脸色也颇为凝重。墨北辞在一旁蹙着眉,一双墨眸紧紧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啊生。
千落一进来就是这么凝重严肃的气氛,她缓步走向床边,见着阿生憔悴的模样,顿时呼吸都在抽痛全身。
剑南春走到她身边,把手中的酒壶递过去,故作轻松的笑道:“难过就喝上一口。”
千落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的酒壶往一旁丢去。剑南春大呼一声,像是丢了命根般的心疼不已。好在一旁的小二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不过洒出了几滴酒,醇香的酒味立马在房中散开。
剑南春抱着自己这用了三十多年的酒壶,心疼的摸了摸,翘起嘴巴,不开心的看向千落,“不喝就不喝,动手干嘛。”
千落冷冷看他,似乎从未见他这么着紧一件东西,“阿生弄成这样,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喝闲酒。”
剑南春哼哼了两声,仰头喝了口酒,才砸了咂嘴道:“有老诸葛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这可不是什么闲酒,这个可是好酒,别人向我讨要我还不给呢。”
千落没眼看他,这个酒鬼已离酒大半日,也确实有些难为他了。她看向床边一袭月白色衣袍的诸葛侯,唇轻抿着,也愁着一张脸。
“殿下,这孩子寒气入体,只怕以后会落下隐疾。”诸葛侯从床边站起,有些惋惜地看着阿生。
隐疾?!
千落一震,他才不过五岁呀!
墨北辞眉头皱的更深了,“可有什么法子祛除寒气?”
诸葛侯收起针灸用的银针,沉思了半会,才道:“有是有,只是效果甚微。”
“诸葛前辈但说无妨。”
“桃源芜湖旁自生出温泉,每日浸泡两个时辰,连续十日,虽不能根除隐疾,却也能减缓日后发作的痛苦。”
墨北辞若有所思地看向千落,见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便替她做了决定,“不知诸葛前辈何时有空闲?”
“随时都可以。”
千落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对诸葛侯施了一礼,才对墨北辞说道:“殿下,念儿可否一同前往?”
墨北辞几乎没有考虑就点了点头,似早有此意,“府内发生了些事情,我已将雪儿也送往桃源,你暂且在桃源住上几日,待阿生醒来,我再把你们接回来。”
千若点头,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大半。到底有什么事情在她的不知道里发生着。
靳王府中,上上下下也乱成一团,该是禁足在房内的靳初言不见了踪影。靳王派人去找,回来的人一批又一批,就连靳王抓了靳初言的老相好拷问了好几次,也仍不知靳初言去了何处。
靳老夫人提着一颗心,忧心忡忡了大半天。长女靳轻罗为她披上衣裳,出声安慰道:“祖母,初言也许是去了哪个姑娘家,您别太担心了。”
靳老夫人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双唇轻动着,也不知在细细碎碎念着什么。
听着这话,她却是叹了口气,“哪能不担心,近来后凉暗潮汹涌,先后俪妃一党与靳王一党都有人遭到了毒手。渔阳的各方据点也开始蠢蠢欲动,不少人暗中都将自己的家眷送了出城。就连今日墨北辞的府邸也遭了贼人的攻击。这后凉怕是要不太平了。”
她叹了叹气,“我只怕初言急功近利,会被人当了棋子使,或是被人掳了去。要知道初言才是唯一一个能威胁到咱们靳家的筹码。”
靳轻罗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二弟虽然做事鲁莽,但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愿意做别人的棋子,祖母别多想了。”
靳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如今,多的是人要对付咱们靳家,不光是初言,你还有皎皎都会成为他人用来反捅靳家一刀的利刃。”
靳轻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抚。祖母说的没错,因着父亲的野心,靳家的处境一日陷的比一日深,只怕终有一日会完全沦陷倒塌。百年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