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谁也不敢出声,唯有流莹时不时的抽泣声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撞击。&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后凉皇和靳贵妃的面色都十分不好,尤其是后凉皇,他气得发抖,手紧紧抓着龙椅,似要将其捏碎。
靳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铁青得连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才刚收到消息说自家母亲擅自拿了自己的明月琉璃珠去换人,他当即气得掀翻了军营中的酒台,立马赶回了府中,可还未等他回去大发雷霆便又有宫里来的人说自家儿子闯了祸正被押往大殿。
这下不只是他,连靳老夫人也被一道请进了宫,任是谁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混蛋事。
这个孽障!
千落静静站在墨北辞身后,她前脚才刚回到桃源,然慧后脚便到了,说是墨北辞让她进宫。一路上她的心都忐忑不安,眼皮直跳不停。
她分外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煞气,毫无表情的脸上阴暗得骇人。
除了不安她还有疑惑,她只不过给流莹下了些毒,过几日便会无药而解,靳初言也在她进宫前放了回去,按道理说不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种事情才对。不过是皇宫到桃源的距离,竟能让靳言初进了宫并与流莹发生了那种事……
可靳言初本就是胆小之人,这种事他怎么敢做出来,更何况他如今这抖得像筛子里的米般的模样,若真是他自愿所为定不会如此。只怕这背后有人在捣鬼。可会是谁呢?
她脑子一转,想到的便是栖向意,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不可能,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会在背后做这等事情,定是还有他人早已密谋已久,只等她这一个契机,也难怪墨北辞会让自己进宫了。
“靳言初,你好大的胆子!”后凉皇大喝道,下颚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抓住龙椅的手更加用力了些,“连朕的女儿你也敢明目张胆地奸污!”
靳初言颤抖魏魏地抬着头,整个人是极度的恐惧,连牙齿都在哆嗦,“不是这样的陛下,微臣没有……”
他明明记得昨日他是和俪妃翻云覆雨的,之后似乎被什么人给打晕了,梦里头只觉得浑身燥热,炙热难熬,然后糊里糊涂似乎跟了什么人在鱼水之欢。
等他有意识转醒后,才看清楚自己方才压在身下的是谁,当即吓得尿喷了,本想一走了之,哪怕流莹指证他,打死不认便好。可还没来得及找衣裳穿上就惊动了巡夜的禁卫军,之后他便被墨北辞的贴身侍卫捉住。
这下子他是非死不可了。
“混账!”后凉皇气得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盏便向他扔去。他哪敢躲,当即被砸中额角,顿时血汹涌而出,他却连痛呼都不敢发出,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陛下,当心身子。”靳贵妃说着,就去扶住他气得发抖的身体,一脸担忧。
“莹儿。”看热闹的俪妃面色伴装沉重,她一脸怜惜地说道,“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流莹抬起头,目光极平淡,可眼里却是灰色的绝望。在墨北辞怀中大哭后,她才冷静了下来,止住了哭声,若非那抽泣声还真想不到她方才有多撕心裂肺地痛哭。
她扯了址嘴角,本来到唇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说出了另一番说辞,“是靳初言……”
说出这三个字,她脸上有忍不住的悲痛,“前不久,莹儿与靳皎皎发生了些口角之争,靳初言当时也在。”
她似乎陷入了悲伤的回忆,“昨夜里靳初言喝醉了酒,闯进了舒雅殿说要替自己的妹妹教训教莹儿。何姑想去叫人,却被他不知灌了什么东西毒哑了嗓子……”
说到这,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在烛光下璀璨生辉,声音也随着哽咽起来:“靳初言先是对莹儿百般lingru,然后奸污了莹儿,还威胁莹儿不许说出去,不然靳家会让莹儿生不如死。”
何姑在一旁听得老泪纵横,血迹残留的嘴无力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请父皇母后为莹儿做主。”流莹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强压着哭声,眼泪却湿了地上一大片。
她不敢说出实情,哪怕说出了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个女人总是有一大群护着她的人,连自己的北辞哥哥也会为她说话的。想到这她便哭得更凶了。
靳贵妃心生不忍,微偏过头,默默抹了把眼角,喉咙也发紧得厉害。
靳皎皎惶恐地跪了下来,除了害怕还有怒色,“陛下,流莹撒谎,皎皎从未与她有过口角之争,她这是栽赃陷害!”
“是啊陛下,微臣昨日在宫被人掳走,一醒来便发现在舒雅殿中,也是吓得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威胁或者lingru过流莹公主,”靳初言也附和道。
“呵,”流莹对他们兄妹俩的指控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她冷冷一笑,双眼充满仇恨 ,“你们既然是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