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轩紧忙上前将他们拦住,微笑着说道:“二弟不必动怒。&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墨北辞看着他,冷淡道:“太子这是要包庇靳王吗?”
“当然不是,”墨南轩好心地做着解释,道,“靳王毕竟也是父皇亲自册封的异姓王,曾经也是个有功之臣,就算他犯了错也该上奏父皇,任他老人家处置才是。况且靳王再怎么说也是出身于名门望族,我们私自办了靳王恐怕大为不妥。再加上母后若是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啊?”
墨北辞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太子这是在拿父皇和母后来压本皇子是吗?”
“二弟你这是想到哪去了。”墨南轩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头,用着为人兄长般和蔼的语气说道,“皇兄这也是为二弟着想啊,这贸然处置靳王,于你于我都是没有好处的,你说我说得对吗?二弟。”
“呵,本皇子倒是很好奇。”墨北辞后退一步,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打掉,目光似利剑,“俪妃党与靳王党向来不和,这眼前有难得的机会可以除掉眼中钉,太子竟然不要?”
墨南轩嘴角勾起,仿佛丝毫不在意,“可是,公私还是得分明的。”
“哈哈,好一个公私分明的太子啊。”墨北辞越过他,看都不看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靳王,大步踏出营帐,时雨为他掀起帘子。
他却顿住,语重心长地说道,“靳王,既然太子都开了口,那本皇子就给你一个机会戴罪立功。这次胡军损失众多,必先修整几日,本皇子给你三日时间去拿到解药。若是迟了,晋城内中了毒的百姓和将士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你,届时也会成为他们的陪葬品。明白了吗?”
“明白!”靳王哪敢有丝毫的不情愿,如今他手无兵权,对墨北辞而言早已是无用之人,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他的生死都已成了瞬间之事。
可纵然他深知解药是很难拿回的,但也还是不得不想办法应付当下。
墨南轩背过身,指尖抚过桌上盛着毒水的玉茶壶,眉目间满是戾气,他忽然喊道:“来人。”
帐外的士兵立马冲进来:“太子有何吩咐?”
“速去给我查查,那个领着乾前军来救援的小子是什么来头。”他沉声道,眼前又浮现出那人射箭的模样和动作。那个色的箭法,让他觉得仿佛似曾相识。
墨北辞的营帐内,朝与暮和时雨都在眼神对视中较量着。
他们皆是位列三勇之人,虽然素未谋面,但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也谈不上好坏,重要的是他们都不觉得对方讨厌,而朝与暮对墨北辞的贴身护卫倒也有着几分兴趣,不知他们两人的拳头谁的更硬些,谁的剑又更锋利些。
墨北辞带着风霜走进营帐内,眉宇间尽是疲惫之态。时雨见他进来便识趣地收回了目光,自觉到帐外放哨。
“让你久等了。”墨北辞坐了下来,掸走了身上的飞雪。
“相信二殿下已经处理妥当,那我也不久留了。”朝与暮起身就想离开。
“且慢。”墨北辞喊住他,有些黯然失色,烛火映出的光把影子投在他微微垂下的双眸上,看不出情绪,“你主子,近来还好吗?”
朝与暮转过身,有礼地回道:“在下的任务只是负责过来传话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恕在下无法告知。”
墨北辞无奈的摇头,也没多说些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递了过去,“麻烦把这个交给你的主子,就说是我欠她的,现在补上。”
朝与暮接过小锦盒,抱拳颔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北辞转身就熄了香炉,眉头皱的更深,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锦盒留下的温暖。
“殿下。”时雨进来,掀起的帘子被冷风吹得唰唰响,他将一份纸笺呈上,“这是妄丞相从都城传来给殿下的。”
墨北辞接过纸笺,修长的手指迅速将它打开,快速扫视一片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信的最后还写着一句话,“不是任何东西都值得以命相搏,望斟酌。”
他的目光在其上淡淡掠过,一遍又一遍,却终是随手一扬,便将纸笺扔进了一旁的暖炉,炙热的火炭立马将纸笺吞噬殆尽。
“你下去休息吧。”他淡淡的说道。
“是。”
他重新坐回案前,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瞟暖炉中纸笺的灰烬。妄如初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早就料到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才会劝他及时放下。
可是,“如初,她不是东西,她就是我的命,我墨北辞这一生都是放不下她的。”墨北辞细细呢喃。
他从来不信命,与生俱来的聪慧和自信让他只相信自己。可是遇见她之后,他便一直相信缘分,相信着天道命运。
可如今他们之间的缘分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