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淡然一笑,似有些委屈,“若文晖将军非要这么觉得那也不是不可,毕竟凉音的确是后凉人,在这军营中也一直是文晖将军针对的对象。&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你说本将军针对你,本将军倒是如何针对你……”
“好了,文晖,你这暴脾气也是该收收了。”呼耶律见两人起了争执面色沉了下来,不满地开口,“意儿,凉音,我知道你们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清楚,那就是胡军如今的形式已经经不起漫长的等待和防守了,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所以不管是不是阴谋圈套,这次都必须出兵攻城,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攻下晋城,我们必定也是一败,倒不如赌它一把。”
千落点头,心里却有了挣扎,说或是不说,都将有一方兵败而归。孰轻孰重,千落还是拿捏住了分寸。
既然规劝不听,她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她要给的忠告已经给了,至于是否采纳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毕竟结果都不关呼她自身,又为何不做个看客,好从中学着点什么呢。
这么想着,千落也心安了许多。这场战争的确是该结束了。
呼耶律满意一笑,沉声吩咐道:“此次出战,也交由意儿安排部署,所有人都得按计划行事,莫要贪功,若是出现了后凉那般的岔子,全都斩立决!”
“是。”
巳时,胡军再次举兵临城。此次胡军几乎倾巢而出,为了保护军营,栖何意这次特意将千落留下了。
天是难得的湛蓝,仿佛能将满地的白雪都收入它的蓝色之中。
“喂,凉音,”一同巡逻的乌培依手里把玩着软鞭,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千落偏头看她,不明所以她的忸怩,“公主请说。”
“栖何意那家伙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乌培依说着的时候,不自主将软鞭紧紧握住。
千落瞥见她的小动作,淡淡地撇开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个公主就要去问他了。”
“你不知道吗?”乌培依有些急切,同时震惊着,“你自己身上那个地方让他喜欢了,让他难以忘怀……”
说着说着她就默默看了千落胸前一眼,明明毫无凹凸感,栖何意怎么就喜欢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呢!
千落站住了脚步,把她的所有神情和意思都一览全无,不禁眉头一皱,“公主觉得阿意是这样浅薄的男子吗?”
“自然不是,可是……”
“公主,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证明你的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如果非要给自己的喜欢加上一个理由,那么这个理由便不是理由。”
千落走在她前面,微微偏过的侧脸,神情严肃,却在视觉上形成了唯美的一瞬。
乌培依轻咬下唇,很难想象她一个十八岁的公主竟让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给说教了一番,骄傲如她,却还是很受教。
忽然千落停下了脚步,看着正往这边过来的几个人,那几辆推车上全是装袋好的粮食作物。
千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出声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为首的人赶紧上前一步,点头哈腰道:“这位将军,我们是奉可汗之命来补给粮草的。”
千落冷冷的扫视他一眼,“出示凭证给我看看。”
那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右下角还有个胡人的印记。
乌培依凑上去仔细打量了番,信誓旦旦地道:“这确实是我父汗的字样。”
千落更为仔细地多看了几遍,并未发现怪异之处后,才将凭证递回去给他,“走吧。”
忽而一阵风吹来,寒冷刺骨,千落回头看了眼远去的他们,心下忐忑不安起来。
乌培依见她神色怪异,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只道:“这风很是奇怪。”
待走了许久后,乌培依才疑惑地嘟囔着:“奇怪了,昨日哥哥才说军中粮草足够,不必再添加。今日父汗怎么就补给粮草了。”
千落闻言,立马停住,眉头皱的紧紧,“你说什么?”
乌培依不明她的紧张何来,还未意识到危险,懵懂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千落快速地略加思索,猛的大叫不好,“我们中计了。”
说着就火速朝反方向跑去,乌培依还十分不明情况,忽然脑光一闪,大骂了自己一句,“笨蛋,这下真的中计了!”
她这才想起那个印玺应该在尉迟文晖手上才对,既是父汗的命令,又怎么可能会盖这个印!
忽然一道火光从远处冲天亮起,以雷霆之势,迅速蔓延至四周,火苗嚣张地四蹿,很快就烧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