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萱掀起的风波还未停息,就又有一则重大消息袭遍皇都,搅得人心惶惶,有些聪明人似乎已经能从中看出了朔漠的气数已近衰矣。&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楚湘侯以色相诱,企图谋害后凉使者,被皇太女识破抓获。
而与此同时也查出了楚湘侯秘密招兵买马的勾当,以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之名,再度获罪。
按朔漠的国法,罪大恶极者需活活受鞭尸之刑,但由于楚湘侯是五侯之一,又是女皇胞妹,念此情面,女皇判予没有痛苦的斩首之刑,于建守四十二年三月二十日的正午行刑。
但就在行刑之际,楚湘侯的反派党羽大肆屠民劫人。却不料拓拔瑾仪早已安排了皇室一级护卫“沙狼门”潜伏,墨北辞也从中相助,成功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楚湘侯得以成功斩首。拓拔瑾仪更是借此揪出皇都内所有余党,女皇大怒,将涉事者一一问罪,朝堂上下顿时大换血。
早市的钟声踏着恒古的沙路而来,伴随着清晨第一缕刺破云层的光。
已经是第三天了,然慧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着趴在床沿的妄如初。
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发现嗓子有些疼,说不出话,只好自己极力挣扎起身,奈何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听到动静,妄如初突然睁开了眼,眸中满是焦虑与欣喜,开口时嗓子也沧桑得像久经风雨的老人,“雨儿,你总算醒了!”
然慧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嗓子,表示想喝水。他立马起身去倒水,许是太激动了,走过来时满出来的水都洒了不少。
像是干涸了许久之地,终于迎来一场久违的甘雨,然慧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整个人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
“雨儿,你都要吓死我了。”妄如初心疼又自责地轻轻拥住她,极轻极温柔,生怕弄疼她身上的伤口。
然慧愣住,她也曾一度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了,也没想到还能活着。
“雨儿,对不起。”他的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刺,咽得难受,若不是清楚他的为人,然慧还真的以为他哭了呢。
“我都没死,对不起什么?”
她到底都还是有些生气,一想到他或许真的和拓拔楚湘走过房事之实,就觉得心口刺痛刺痛的,比挨鞭子还要难受。
他放开她,一脸亏欠,“雨儿,你还在生气?”
然慧冲他一笑,并不说话,扯了扯被子就想睡觉。
妄如初却孩子气地瘪了瘪嘴,直接脱鞋钻进被子里,吓得她缩了缩,不禁扯动伤口,又是一阵痛。
“你干什么!”
“你不理我,我就赖到你理我为止。”说着他就手脚并用,搭到她的身上,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
“出去!”她怒道。
“你原谅我我就出去。”他笑得一脸无赖。
“要暖床去找拓拔楚湘吧,我不是那种可以出卖肉体的女人。”说着她就闭上眼睛,气鼓鼓着一张脸。
妄如初恍然大悟,怕是被困在密室时,拓拔楚湘跟她说了不少负面的话吧。
他忙将她抱紧一些,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故意将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一脸真挚,“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现在还是个处呢!”
“是吗?”她敷衍地应着,有些嘲讽。
“真的。”他说得一脸认真,“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就要去脱她的衣服,她吓得忙睁开眼睛,死死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瞪着眼睛骂道:“你干什么!”
他趁机捧住她的脸,深情款款,“雨儿,我用性命发誓,我妄如初绝对没有对除你之外的女人产生过那种兴趣。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我的身体也都始终忠于你一个人。”
他的话仿佛一连串的水珠子,猝不及防就滴在她的心弦上,但她还是信不过,垂下眼,故作生气的模样,“可是,拓拔楚湘……”
“我跟她之间只有阴谋和利用。”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从一开始在宫中的酒宴我跟阿辞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好心,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设局引她自焚。”
说着他的语气就弱了下去,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耷拉着脑袋,“虽然一开始答应阿辞,我是想故意让你吃吃醋的,可是当我知道你被劫走之后,我就后悔了。所以才会将计划提前进行。对不起,雨儿。”
看着他因自责而泛起心疼的眉眼,她的心也不知不觉就软了下去,可嘴上仍旧不肯放过他,“要我原谅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妄如初忙乖巧地点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为何墨北辞从不舍得逼迫念儿了,因为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谢谢你,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