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秀慈提起沈冠岩,沈梵桉瞬间眉头收紧,垂在身侧的手握拳颤抖,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谁告诉他的?”
范秀慈不吭声了。
答案不言而喻。
“您一直在跟他保持联系?”沈梵桉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深藏的阴暗面有了破土而出的迹象。
范秀慈转过身直视孙子幽沉的双眼,语气无奈而疲惫:“那我能怎么办?他好歹都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还是你亲爹,你们也没有断绝关系,亲父子,哪能说不联系就真一辈子不联系了呢……”
“奶奶!”
范秀慈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梵桉厉声打断。
他双目赤红,满眼的不可置信,唇瓣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肩膀倾颓,宽阔的背影好似下一秒就会碎掉一般。
沈梵桉盯着她,视线被雾气扭曲,嗓音破碎不堪:“奶奶,您明知道的,那个男人对我妈做了什么,又对我做什么,当年在我妈的灵堂上他干的那些事您不会忘了吧,这样的烂人,您还要我联系他?”
“梵桉……”
范秀慈眼圈也跟着红起来,她试图上前握住孙子的手,却被沈梵桉后退避开。
老太太一顿,软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说他后悔了,知道错了,他对不起你,想要回来弥补你,他还说他很好奇新媳妇是谁……你放心,我保证他回来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沈梵桉闻言垂眸冷嗤:“他说他后悔了您就信啊,他哪是知道错了,他是怕了,怕我和小雨生下孩子,这样他和他那个野种就真的半毛钱都拿不到了。”
当年沈冠岩带着他的小三和野种大闹罗粤的葬礼,就是为了当众逼迫老爷子接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