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下眼,脑海中浮现出沈冠岩刚回来那晚,沈梵桉轮廓紧绷,隐忍暴怒的画面,以及看到乔岚出现在老宅,奶奶也不偏向他时空洞的眼神。
“他一定一直被困在父亲的出轨以及母亲的自杀中,背负着怨恨与责任,孤立无援地独自长大。”
拥有如此畸形的童年,竟也没有长歪,而是成长得如此优秀。
这是最令她心疼的一点。
一个人如果想要淡化痛苦,堕落沉迷欲望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可他偏偏选择最辛苦的那条路,在荆棘丛中长成一棵繁茂的大树,支起自己和沈氏的一片天。
辛苦了。
“奶奶,起码在他和他爸之间,多偏向他一点吧。”
说完最后这句话,苏檐雨不敢再看范秀慈的脸,脑袋低垂,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刚才这番话,属实逾越了。
“小雨。”
沉默良久,老人低哑的嗓音在静谧中响起。
苏檐雨长睫轻颤,抬头撞上对方欣慰的目光。
范秀慈满眼慈爱,声音染上细弱的哽咽:“好孩子,是梵桉幸运,遇到了你。”
苏檐雨一怔。
“奶奶晓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