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柔敏肿着两只桃核一般大小的眼睛略带哭腔道:“老爷您说说这可怎么办那?”
“怎么办?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将心乐嫁过去。可是岳父那边让我着实头疼啊。”
“老爷,不可,不可以把心乐嫁过去,那太子位保不保得住还说不定呢。咱们女儿不能冒这个险那。”风柔敏忧心忡忡,急的连连抓挠司徒雄。
司徒雄一把甩开凤柔敏搭在他身上的手,斥道:“妇人之仁!为今之计不嫁心乐你还保得住相国府吗?!”
凤柔敏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不顾一切了,她指着司徒雄说道:“皇上皇上!你眼里只有皇上和你相爷的地位,你若真让心乐嫁过去,我定会让爹将你弄个乌纱不保。”
“你。”司徒雄抬手便欲扇过去。
这时房门却突然被推开,家丁跑了进来,司徒雄夫妇赶紧整理了自己的仪容。
他不悦的骂道:“见鬼了吗!急急忙忙地,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祁王殿下来了,就在正厅。”下人嗫嚅。
祁王?他来做什么?按理他现在应该对相国府这个麻烦敬而远之才对,怎么自个往上凑?
“去跟祁王说我即刻就来。”司徒雄正了正衣襟。
“是。”
见小厮离开,凤柔敏上前两步,探寻问道: “老爷,祁王来做什么?”
“应该是为佛堂里的那位来的。我先去探探他口风。”司徒雄将手袖封口系好,一丝不苟的准备出去见段远辰了。
也不再理会凤柔敏,司徒雄甩开脚步,匆匆赶往大厅。
段元辰着了一身墨绿色长袍,正英气逼人地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
“殿下,臣来迟了,实在是家事繁忙抽不开身,还望殿下恕罪。”
段元辰放下手中的茶杯,视线扫过司徒雄头上那几缕刺眼的白发。
笑了笑,语气中的情绪挺起来关怀,却又疏离。
“看来相爷当真是操了不少的心。”
司徒雄可不打算继续跟他打太极,忙回道: “谢殿下关心。不知殿下来臣的府上有何要事?”
段元辰缓缓开口说道:“相爷,不知今日早晨我皇兄的退婚书可送到你府上来了。”
司徒雄猛地将头抬起,眼眸一沉,一字一句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相爷,本王这次来,是与你提亲的。”
“提亲?王爷说的可是?”司徒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段元辰轻巧一笑,道:“司徒玉儿。”
司徒雄的茶杯打落在地,不由的站起身来,脚步慢行,目光灼灼的盯着段元辰,道:“王爷此话可是当真?”
段元辰笑了笑,抬头扫了司徒雄一眼,说道:“相爷觉得呢?莫非本王一大早跑来,只是与相爷说一句玩笑话。”
司徒雄态度谨慎,继续追问道:“可是这小女日前才与太子退婚,再许给王爷您,只怕王爷要招人非议。”
段元辰见司徒雄仍旧对太子抱有希望,只好将话挑明,“相爷应该知道,相国府与祁王府结秦晋之好,是百利而无一害。皇上那边自有本王相与。相爷在朝中的地位也会因为这桩婚事而大大提升。”
段元辰扫了一眼司徒雄见他脸上已有了松动,于是继续说道:“但若是相爷不允,到时候怕是压着你的就不止只有皇上,凤家。本王的祁王府横插一脚也未尝不可。”
司徒雄听完此话,脸上现出十分纠结的神情。
点到为止,段元辰端起茶杯,轻轻闻了闻,复放下了去。
他自是知道不能逼得他太紧。
于是,未等司徒雄回话便起身说道:“本王说的这些话,还望相爷三思。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叨扰了。告辞。”
“王爷,您慢走。”
送走段元辰后,司徒雄立刻命人去将司徒玉儿从佛堂里带出来。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段元辰送上门给他做挡箭牌,他岂有不收之理。
正当司徒雄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响,派去找司徒玉儿的家仆却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
“老爷,二小姐她不在佛堂!”
“不在佛堂!怎么可能?她如今可是连走一步都很困难!”司徒雄瞪大眼,不可置信。
原来,自打老夫人走后没多久,佛堂的窗户外,又翻进来一名身材极小的人。
司徒玉儿警惕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云倩。
但司徒玉儿仍旧没有放下戒心,皱眉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姐,云倩来救你出去。”原来是那名小丫头,云倩。
“就凭你?算了,现如今我已不能再庇护于你,你还是赶紧逃命去吧。”司徒玉儿摇摇头,话里也有一半试探。
云倩跪在司徒玉儿面前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道:“云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