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辰心想,小仙姑昨晚应该睡得不错,今天狐假虎威,整起人来精神奕奕啊!
他忍住嘴角笑意,看着小仙姑低眉顺目、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突然皱起俊眉,小仙姑的额际竟微微沁着汗珠……
该死!她背上的伤!钱大夫说三日才能下榻。&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他顿时声音一冷:“相国府习惯站着招待客人?”
段元辰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一凛,司徒雄马上弯腰延请段元辰:“老夫该死!请祁王殿下入正厅奉茶。”然后立马转身喝叱众人:“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全都散了!”
“等一等!”司徒心乐见机不可失,她不能让段元辰娶司徒玉儿,现在不破坏她的名声更待何时?而且她必须在祁王面前挽回自己形象才行。
她装出一副长姐慈爱的模样,看向祁王:“让殿下见笑了!刚刚心乐和母亲是来关心妹妹昨日一夜未归,不知惊扰到殿下,心乐深感不安。”这透露的讯息够清楚了吧!
司徒雄脸色一变,怒目看向凤柔敏。愚蠢妇人!女儿是怎么教的?后院宅斗手段竟然搬到皇子面前,简直愚蠢至极!
“知道不安就好。”段元辰的声音可以说是含着冰了。
凤柔敏脸色一白,立即拉着司徒心乐就要退下:“打搅祁王殿下,臣妇这就带着小女退下。”
可是段元辰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刚刚他的小仙姑藉他的威望玩得很开心,他觉得挺得意的,不介意给她加码。
“等等,这有关女子清誉,还是说清楚的好。这样吧!都到前厅,大家坐下来说。”说完自己就先举步往前院走去。
司徒雄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一眼凤柔敏和司徒心乐。
太子毁婚,若祁王又不愿娶司徒玉儿,他一定会被这对母女气死!
司徒雄“哼”了一声,也拂袖往前厅走去,走了两步回头:“还杵在那里干什么?都到前厅来!其他人全散了!”
“是。”一群人立即鸟兽散。
月蓉扶着司徒玉儿往前厅走去,经过凤柔敏母女身边,轻轻叹了口气:“长姐,妳知道『自作孽』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妳不要太得意,等一下死的是谁还不知道!”
司徒玉儿眉眼含笑:“那就拭目以待。”
一行人来到前厅,下人奉茶。段元辰看到云倩细心地拿个靠垫给司徒玉儿靠着,眼神便透出满意的神色。嗯,果然靠谱。
当他目光扫向司徒心乐,带笑的目芒瞬间化为利刃,吓得司徒心乐一时承受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额头和后背更是渗出冷汗。
司徒雄硬着头皮道:“祁王殿下,老夫小女不懂事,让您笑话了!”
段元辰邪魅一笑,妖孽的桃花眼瞅着司徒玉儿,用眼神告诉她,本王帮妳出气。
“的确是不懂事,本王昨天才来议亲,今日便见到玉儿姑娘被刁难的场面,这不是故意让本王难堪吗?”
“请殿下恕罪!”所有人又“倏的”跪了下去!
司徒雄、凤柔敏、司徒心乐吓得脸色惨白,而司徒玉儿低下头,无奈翻着白眼。
贪玩,不知道我背疼吗?还让我在这受罪。
“殿下,小女无状,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教导不周,请殿下责罚。”凤柔敏瑟缩着身体,她现在才明白,老爷之前说的严重性!这祁王是皇子,想拿捏司徒玉儿,再怎样也不能得罪祁王!
段元辰不理凤柔敏,反而对司徒玉儿说:“玉儿姑娘,赐座。”
“谢祁王殿下。”司徒玉儿起身时,真给段元辰一记白眼。
段元辰对她挑了挑俊眉,才刻意沉下声:“相国夫人,做错就该责罚,难道还饶恕妳?本王想想,该怎么罚……”
“殿下!心乐不服!”司徒心乐抬起头急道:“母亲和我关心妹妹一夜未归有什么错?殿下不问妹妹整晚夜不归营是去了哪里,反而要处罚母亲,是不是有欠公允?”
此时一直站立一旁的张嬷嬷突然上前,跪在地上恭敬说:“启禀殿下、老爷,老夫人让老奴来前厅,就是要告诉老爷夫人,昨晚是她将二小姐接出佛堂,因为二小姐身体不适,整晚都在『北雁堂』歇息,今日清晨才回自己寝居。只是时间太晚,来不及禀告老爷夫人,才造成误会。”
“妳胡说!”司徒心乐愤怒大吼。
“放肆!”司徒雄怒斥:“殿下面前,岂容妳胡来!”
“爹──”司徒心乐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这和她原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段元辰嘴角微扬,挥挥手:“看来事情解释清楚了,玉儿小姐聪慧自持,就和一般张牙舞爪的浅陋女子不同。相国大人,您的内宅不宁,如何专心在朝堂为我父皇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