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儿有太多事要做,实在无法乖乖躺在床上静养;收拾完,叫来府里总管,她要出门。&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老总管先告诉她,夫人出门前已经安排人来修葺『琼琚苑』,问二小姐有没有特殊交代?司徒玉儿素知这老总管是个公允之人,以前她在府中受欺凌,老总管虽无力袒护,却绝不落井下石,玉儿很放心,便都交给老总管处理;只说『琼琚苑』添人,她自己挑,不用夫人安排。
老总管自然领命而去;府里多一个硬主子,也是相国府的福气。
司徒玉儿从床榻里侧的夹层,拿出一只首饰盒,里头是以前母亲丽娘,从歌姬一路到相国府姨娘,辛苦攒下来的私底。大多是金灿灿过时的首饰,看得出来,丽娘留下这些,不是让女儿配戴的,而是让她生活应急的。
但以前司徒玉儿过得再苦,也舍不得将这首饰盒里的东西典当;因为这些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凤柔敏是不可能让丽娘的东西存在相国府,徒惹她不悦。
上辈子,她傻得镇而重之将这盒子交给段怀文;段怀文先是严肃拒绝,而后才面露难色地收下。现下想来,他一定在心里取笑自己愚蠢;这点东西,和凤家相比,对他的千秋大业,无异是杯水车薪,塞牙缝都不够,自己却还敝帚自珍的献上去。
这辈子,司徒玉儿要将它发挥在更有用的地方,每一毛钱都在刀口,绝不浪费。
她穿着鹅黄色丁香花裙,头上让月蓉帮她梳了一个秀气的单螺髻,只插了一只银簪,这身装扮在京城,满街都是。所以当她以这装扮来到『诚正当铺』,掌柜看她根本不用正眼,让她主仆三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就在司徒玉儿决定不再等下去,起身欲走时,掌柜才捋着髭须,慢悠悠地道:“姑娘,轮到妳了!妳要典当什么?”
月蓉瞪了掌柜一眼,才将首饰盒放到台前,一打开黄澄澄一片,黄金首饰自有黄金的价,不能唬弄;丽娘留给司徒玉儿的,都是十足十的好货色,掌柜想瞒天过海,欺负老实人也没机会。
等到司徒玉儿拿出一只翡翠镶金的白玉环,掌柜犀利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虽一闪而过,但司徒玉儿却捕捉到了。
“姑娘,这外围翡翠成色不错,不过白玉的水头却不足,并非上等,恐怕没有好价钱。这样吧!本柜见您前面带的东西不俗,这只玉环,就三百两吧。”说完就准备下笔写单。
司徒玉儿笑了笑,看向月蓉和云倩:“走吧,咱们在这家就当那些,玉环拿着,咱们到下一家。”
“是。”月蓉一揖,拿起刚刚典当换得的银票,包好玉环,三人转身准备就走。
“等一等。”掌柜声音还算沉得住气,起身看着司徒玉儿:“姑娘,可是嫌太低?这已经是友谊价了。”
司徒玉儿回身:“掌柜先生,是你的友谊太廉价了;京城里不只有你一间当铺,本姑娘无意在此浪费时间,叨扰了。”
“等一等。”掌柜眼神开始焦急,开玩笑!那可是上等和田玉,价值连城啊!就算是皇宫也没有几只,怎能让宝物从他眼前消失?
他语气开始焦急,搓着手:“姑娘,这样吧!老夫出五百两,姑娘不用再去别家麻烦了。”
“咱们走吧,这家当铺的诚正已经用完了,以后这家不诚不正的当铺不用再往来,浪费时间。”
“是。”
“唉哟!姑娘,您怎么这么说呢!”掌柜忙走出里间,来到司徒玉儿面前哈腰,一脸心疼样:“这样吧!一千两!这是最高价了!”
月蓉在身后摀住张大的嘴,一只玉环可以有这个价?刚刚掌柜的还只肯出三百两,不禁脸色愠怒起来!
司徒玉儿最瞧不起这种采低走高的无耻之徒。会来当铺求当,不是走投无路、就是有急困;当铺的人却趁机落井下石、将人家的宝贝轻贱喊价。
没有人叫当铺做慈善事业,也不需要你委曲求全,但至少做到童叟无欺、公道实在,这会困难吗?
若是前世还没当皇后的司徒玉儿,一千两她也要咋舌了,但可惜,她当过皇后,她识货;而这是她母亲留给她最有价值的东西,是她的『嫁妆』,她绝不贱卖。
“掌柜的。”
当她的寒目射向掌柜,掌柜不自觉打了个机灵。姑奶奶!不就是个女娃儿吗?怎么那眼神这么碜人?像个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你的诚正连一千两都不值。”说完抬着下巴,又举莲步离开,这时候掌柜再次急跳到她前面,张开双手,硬是不让她离开!
他吹胡子瞪眼,心里十分肉疼地伸出五根手指:“好!一口价!五千两。姑娘,这是小店最后能出的价格了,留点油水给小的吧……”说完整个人都萎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