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刚刚派人赐菜十二道予妳,说这是『醉仙楼』最受好评的名菜,要妳祖母、父亲,嫡母、长姐陪妳用膳。&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司徒玉儿一个咯噔,再看着眼前满桌大菜,心里一阵苦笑。洛王好心,但眼前这堆人,真心不下饭啊。
司徒心乐闷哼一声:“妹妹真是好手段,出门一趟,又收复一名皇子,看来妹妹尽得姨娘真传。”
司徒玉儿凛冽的眸子射向司徒心乐:“长姐似乎不长记性,看来也尽得嫡母真传。”
“妳!”
“好了!吃饭!时间已经晚了;『食不言,寝不语』,连这规矩都不懂?”司徒雄斥喝一声,首先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老夫人碗里:“娘,请用膳。”
老夫人对两个孙女争锋相对视而不见,拿起筷子,安静吃了起来。
拜洛王所赐,相国府吃了一顿尴尬的天伦晚餐,简直要把司徒玉儿吃出消化不良来。
好不容易用膳结束,司徒雄又将两个女儿招至书房,询问明天『牡丹宴』的事。
以往『牡丹宴』是不关司徒玉儿的事,但现在面子上,不好直接叫她回房,本想说她会一如以往自己主动提不上场竞试,想不到这次司徒玉儿十分积极。
“不知长姐明天参加什么项目?”
司徒心乐瞟了她一眼:“怎么?妳想跟我竞争?”
玉儿一笑:“不是,当然是要避长姐锋芒,玉儿不敢跟长姐争辉。”
司徒心乐冷笑一声:“算妳还有自知之明,本小姐静态竞赛参加『画』,动态参加『乐』;妳选什么?”
司徒玉儿一脸诧异:“玉儿静态参加『诗』,动态……也是『乐』。”
司徒心乐一凛:“妳不是很会跳舞吗?怎么不去参加『舞』那一项?”
“跳过,就不新鲜了。”
司徒心乐心里审视司徒玉儿,一定是因为背上的伤。
呵呵,她可是经过仔细打听,明日『牡丹宴』几个厉害名媛分别参加的项目。司徒心乐嘴角微扬,这小贱人参加『诗』那一组,有表姊凤轻云、南漠第一才女乔若兰,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庶女,不被践踏成泥才怪。而『乐』这一项,是她司徒心乐最擅长的,她也不曾见过司徒玉儿多认真练琴,明天要击败她,轻而易举。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和表姊说好,明日的“挑试”,会让司徒玉儿当场出尽洋相,让祁王段元辰都不好意思向皇上要求指婚。
司徒心乐眉毛一扬,站起来:“既然妳也挑了琴,那就好好表现;明天让妳的奴婢手巾多带几条,好遮羞。”她看向司徒雄:“爹爹,女儿明天必不负爹爹期许,让太子顺利向皇上请求指婚。”
今天外公已经答应要全力倾助太子,有外公威远侯和舅舅凤浩天的支持,她不排斥嫁给太子;因为以后她就是太子妃了,要怎么践踏这小贱人,还不是随她高兴。
司徒雄点头,他当然也知道今天凤柔敏和大女儿回凤家,看来自己的夫人是央求岳丈出马保太子了,只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他摇摇头,皇家的水可深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若太子与凤家表现得太张扬,反不是好事。
至于祁王,他看向二女儿,这个最近宛如变了一个人的女儿。她性情大变,得祁王青睐;今日游街一趟,又让洛王段子敬赐菜,实不能小觑。
明日『牡丹宴』,她非要下场不可,否则祁王将没有机会要求指婚;只是她的才艺……
唉!算了,他堂堂南漠相国,何其不幸,竟连两个女儿都无法掌握;但他又何其有幸,太子和祁王都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妳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好精神应付明日竞技。”
“是,父亲。”
司徒玉儿回到『琼琚苑』,都过了戌时,一整天在外面奔波,又吃了一顿消化不良的晚膳,顿时觉得十分疲惫,便直接让月蓉服侍洗漱,心想早早上床睡觉,明日美美的参加『牡丹宴』。
谁知道──
“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徒玉儿杏眼圆瞠,俊美无匹的祁王段元辰双腿盘坐在她榻上,一手撑着下巴,勾着一双哀怨的桃花眼,有些怨怒地瞅着她。
“祁王殿、殿下……”
段元辰冷哼一声:“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本王知道?一脸惊恐。”
司徒玉儿白眼一翻,这惊恐是谁吓的?哪个闺女回房,看到一个男子坐在自己榻上还能一脸淡定?
看来后院的墙砌得再高,也挡不住他祁王殿下。
轻功好,了不起!司徒玉儿到了一杯茶给他:“殿下忙了一天,怎不早回府休息?时间都这么晚了。”
段元辰接过茶杯:“妳也知道本王忙了一天,时间这么晚了?”仰头一饮而尽,皱眉:“再斟。”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