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时,皇后派来的马车已经来到相国府;四个宫女、五十名禁军护卫,一路浩浩荡荡,将司徒玉儿迎进皇宫。&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司徒心乐在门口看得又嫉妒又羡慕!连续两天,司徒玉儿都坐着她这辈子没坐过的马车,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让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不行!她一定要杀了司徒玉儿,就算杀不了她,也要毁了她。司徒心乐更下定决心一定要嫁给太子段怀文,当上太子妃。
因为只要她成了太子妃,长公主的马车她还不看在眼里;而皇后用的马车,以后,就是她的!
司徒心乐立即回屋打扮,她绝不会让司徒玉儿专美于前;今天的宴会是皇后娘娘请的,说不定太子也会参加,她绝不能让太子和司徒玉儿有任何发展机会;更何况那柳常青也是座上宾之一,她觊觎太子已久,更要去防着。
司徒玉儿坐在马车上假寝,昨天祁王不知怎么了,闹她闹得很晚,脾气又很差,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一直喋喋不休;至于他什么时候走的,她却不知道,总之今早醒来,段元辰已经不见了。
司徒玉儿想,以后是不是该把窗户锁上?不过,那只能防君子的窗锁,能防得了他祁王殿下?会不会锁不住他又惹怒他?唉!算了,他受伤,脾气不好。
昨晚寤寐间,隐约听他说“这么累,应该不会作梦了。”又想起她在祁王府养伤的第三晚,他在她房里说的话:
“虽然能做预知梦很好,但如果会那么不安,本王反而希望妳别做了,一夜好眠。”
第一次有人在意她睡得好不好。
那天听到祁王说那句话,司徒玉儿反而睡不着,泪流了一夜。前世为了那个人殚精竭虑,也不曾听他暖言慰问:昨夜睡得可好?
记得前世有一次下乡,听一个农村老翁骂妻子说:“妳怎么一天到晚问老子有没有吃饱睡好?每天都见还不知道吗?老太婆烦不烦!”但眼角那浓浓的得意喜悦是隐藏不住的。
因为老翁心里明白,吃饭睡觉是人生中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事;所谓“同甘共苦”不就由吃饭而来?“交颈而眠”,则是动物最能表现恩爱的方式。
看到那对老夫妻粗茶淡饭、笑骂过一生,也比自己锦衣玉食、和段怀文同床异梦来得有滋有味。
自己那一辈子,是白走了一遭。
那这一辈子呢?昨晚祁王问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夫君?
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到老两不移。
司徒玉儿不禁想,自己这一辈子,真能遇到一个每天就愿意只跟自己一起吃饭、一起同榻而眠的人吗?
“小姐,奴婢觉得祁王殿下可以。”
“什么?”
月蓉的话打破了司徒玉儿的沉思。她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怎么突然说起祁王殿下。”
月蓉小声说:“瞧他对小姐这么有心,每天晚上都来看小姐。小姐,祁王殿下是一个皇子,人俊俏潇洒、武功又好,重要的是他将小姐放在心上,如果皇上真能将您指给祁王殿下就好了。”月蓉不知自家小姐和祁王的“合作”,正一脸希冀,还做出求神拜佛的姿势。
司徒玉儿不禁失笑;祁王很好,比她预期的还要好;但再好她和他也只是合作关系;他将来是要走上那个位置的,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三宫六院,他要雨露均沾,而她……怕了。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外面的宫女道:“司徒二姑娘,皇城到了,请您下车换轿辇。”
轿辇上,司徒玉儿一样闭着眼睛。九重宫阙,巍峨堂皇;那每一片琉璃珠瓦、椒房朱漆,金龙盘踞、彩凤飞翔;人家眼中是金灿灿、明晃晃的幸福,但对她而言,是悲凄清冷的绝望与背叛!
来到皇后宴请的『栖梧殿』,很多人都到了,太监高唱“司徒二姑娘到”,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只见一少女着一件松花配桃红的海棠云锦,头上是简单的飞天髻,簪着两支碧玉钗,耳墬子一样是晶莹剔透的碧玉圆珠,她淡淡踏在红毯上,平视前方,朝殿中走来。
在殿中服侍贵人的宫女都有一种错觉,好像走来的少女是这宫殿的主人,正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睥睨着众人……
宫女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都吓了一大跳!这个尚未及笄的少女,竟让她们产生了皇后娘娘的错觉。
殿中乔若兰、柳常青、范明月、楚芊芊都到了;乔若兰等人对司徒玉儿刚刚的姿态也有一丝心惊,只是对她客气点头;但楚芊芊见到司徒玉儿,就显得很高兴,指了指自己座位右侧,刚好是皇后娘娘下首的第一个位置说:“玉儿,这是妳的位置。”
刚好带位太监将她带到楚芊芊的前方,她看到楚芊芊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