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是个十分危险的男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见过驸马。”司徒玉儿敛眉,淡淡一揖。
李旭凉薄的唇微微上扬,上前两步:“听说前几日,家奴无状,冒犯司徒二姑娘,李旭在这里向二姑娘赔礼了。”他的声音一如春风,熨贴人心。
司徒玉儿如果不认识他,很容易为他的彬彬风范着迷;但因为有上一世的交集,她知道在他金玉糖衣的包裹下,里头是一条狡诈贪婪的毒蛇;段怀文能有取之不尽、用之无竭的金钱,都来自于他那双翻云覆雨之手。
“驸马言重了,过去那么久的事,玉儿已经忘了。”
“二姑娘有容,李旭佩服。冒昧问二姑娘,是否知道当日那位黑脸侠客……现在人在何处?”
司徒玉儿故作疑惑,她知道李旭紧盯着她的表情,她一点点破绽都不能露:“黑脸侠客?喔,驸马说的是那位姓唐的工匠?因为那场意外,玉儿请他吃了顿饭,他也送了玉儿一些小玩意儿,之后人就走了,倒是个手巧的。”
“二姑娘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李旭的眼睛一直盯着司徒玉儿,迸射着探究的精光。
司徒玉儿摇头。
正当李旭仍想再问,洛王段子敬、祁王段元辰、八皇子段子轩、九公主段宜萍都到了。
“玉儿!”
他们一来,段子敬即瞪了李旭一眼,很不客气地挡住李旭看司徒玉儿的视线:“玉儿,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听讲去。”也只有潇洒不群的四皇子洛王,才能把这么不礼貌的行为,做得这般有名士风流的范。
“嗯,告辞。”李旭有让人紧张的能力,司徒玉儿心里松了口气,和洛王、祁王等人进了讲堂听讲。
祁王落在最后,以唇语说:“咸福门。”
司徒玉儿点头,她知道段元辰的意思,听讲结束,他在『咸福门』等她。
见前方的人鱼贯入场,李旭身边的人问:“主子,您相信刚刚司徒玉儿所说……”
“不相信。”李旭冰玉似的唇微微翘起,眼神带着魅惑:“她太聪明了,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的镇定反而告诉本公子有猫腻,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二公主上前:“夫君,一起进去吧!”
段宜秋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傲蛮横,独独对李旭低眉服软。
她疯狂地喜爱自己这个俊逸风流的夫君,觉得他的魅力与手段不输她任何一个皇弟,只可惜李旭对她,只有在外人面前恩爱;在家中,就是将段宜秋当公主供着、养着,有敬,却无爱。
李旭看着自己的公主妻子,满头的珠钗宝钿,将自己装扮得富贵娇气、美丽绝伦,但不知为何,气质神韵却比不上刚刚那个头上只有两支玉簪的姑娘。
看着段宜秋的第一个感觉,只有两个字:俗气!
李旭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嗯,公主,咱们进去。”
皇帝到了,无极道长也上场,所有人分两边,安安静静地坐在蒲团上听讲。殿内焚着清香,听着无极道长“道可道,非常道”的内容,很多人都开始打盹儿了起来。
皇帝好道,十分向往道家无为而治、羽化成仙的境界。所以他没有像西戎、北周皇帝一样,有着开疆拓土、征战天下的野心;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国家风调雨顺,就算小国寡民,他也乐在其中。
这样的皇帝在神州各国中很是独特;有些臣子觉得这样耽溺安乐,不是良策;但百姓生活安定、经济富庶,国防军力又可自保,谁说这样的皇帝不好?
只是帝王毕竟是帝王,要做到“垂拱而治”,帝王本身的『御下之术』自当了得;几个皇子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他还是有那个火眼金睛,看得透彻。
太子段怀文近日被他修理的很惨;他削了莫家势力、收了太子在六部的重要职权,分给了四皇子洛王、七皇子祁王,甚至十七岁的八皇子也开始让他入御书房,与众皇兄一起听朝臣议政,让太子收敛了不少。但这个太子表面行事一样不惊风雨、气定神闲,倒是让皇帝因此高看了不少。
皇帝皱眉,今日中午不是皇后宴请『胭脂醉』得主千金?怎么太子脸色惨白,魂不守舍?
突然见太子抬头,眼神却是往对面一个角落望去,皇帝随着他的视线,瞥向那几乎不存在的女子,猛然一震,竟是『墨玉倾国』得主,近日被封街狙击的司徒玉儿!
皇帝的禁卫军并不是吃素的,就算没有证据,他也隐隐知道,那天晚上封街狙击的人,大概是凤家军。他不是不震怒,而是为了一个女子和凤家撕破脸并不划算,他还沈得住气;而且段元辰处理得很好,让长公主出面,周全了两方。
皇帝想到『牡丹宴』三个皇子同时请婚,脸色不禁一沉。
再望向看似专注听讲的洛王和祁王,他这三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