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兰的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冷嘲讽说:“敢做就要敢承认,妳家小姐和洛王殿下聊得可愉快了,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
“妳──”
月蓉还想和对方理论下去,云倩面无表情上前:“小姐,我把她舌头割下来。”说完就“唰”一声,宝剑出鞘,吓得乔若兰的婢女尖叫一声,忙躲到乔若兰身后。
“小姐,救我!”
乔若兰生气道:“司徒玉儿,难道妳还要纵容妳的下人行凶!”
司徒玉儿还没说话,段元辰已经沉着一张脸,一双桃花眼已经因为肚子饿而目露凶光:“主子被欺负了,当人家奴婢的,不就是要挺身而出;难道是像妳的奴婢一样,躲在主人身后,让主人先送死?”
乔若兰听到脸色瞬间刷白,她的婢女立刻弹离开乔若兰身后,跪趴在地上:“奴婢该死!”
“祁王殿下!”
段元辰冰刀似的言论直接穿透乔若兰心脏:“乔姑娘号称南漠第一才女,什么是『非礼勿听』?窥伺他人言论,实非君子所为;还有,道听途说、拿莫须有的罪名妄传口舌,看来乔姑娘也是长舌之流。”
“祁王殿下!”乔若兰的心已经被段元辰割得支离破碎。
段元辰目光冷凝,看见韩齐已经将马车驶来,最后补刀:“如果乔姑娘没忘,本王记得刚刚约男子登门踏户的,可是乔姑娘妳。”
乔若兰倒抽一口气,脸色瞬间刷白、身子僵直当场!
段元辰掀开车帘:“玉儿,上车,本王带妳用膳去。”
乔若兰用尽最后的勇气,涨红着脸控诉着:“祁王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若兰!”
段元辰正要上马车,疑惑回头:“怎样对妳?乔姑娘,本王跟妳很熟吗?”
『三清殿』后院,一处隐蔽凉亭,段怀文身边的护卫在不远处守着,柳常青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又不时抬头偷偷瞄向段怀文,期待他能怜香惜玉,过来搀扶她。
“太子殿下……”柳常青娇弱地唤了一声,目光尽是倾慕。
背对着她的段怀文,双手负在身后,眸中还覆着一层冰冷寒霜;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司徒玉儿貌如娇花、智若狡兔?都是这种只知花痴缠着他,却又嫉妒能帮他的人?
一个司徒心乐已经够了,现在又来一个柳常青,她们不都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吗?
才女、才女!段怀文忍不住咬牙切齿,到底这些女人的“才”名是怎么得来的?
更让段怀文吐血的是,真正的才女司徒玉儿,“本来”是他的!是他不知哪根筋不对,气冲冲的跑去毁婚才──
段怀文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半晌,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清明。
追悔过去没有意义,对司徒玉儿毁婚,在『牡丹宴』他就已经后悔,所以跟着出去请婚;而今天,他在心里发誓,那个女人,他志在必得;即使今天那局棋,他被司徒玉儿无情的秒杀!
段怀文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转过身的剎那,又恢复彬彬尔雅、君子端方的谦谦形象。他嘴角扬起淡淡笑容,跨步走向跪在地上的柳常青,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谁让妳跪着,不怕本太子心疼。”声音柔柔软软,让柳常青差点又要摔倒,一个踉跄,段怀文立即搂住她,而柳常青趁势跌入他的怀里,将他搂得紧紧的。
段怀文眸子闪过一丝不耐。
柳常青却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天堂:“太子殿下……”声音更是娇媚。
段怀文知道自己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最容易让女人着迷,他以手勾起柳常青的下巴:“妳知道本太子心悦于妳,但若本太子大事不成,也无法让妳过好日子。所以,常青要乖,不要坏了本太子的事。”
柳常青迷醉在段怀文的柔情蜜意里,故作委屈道:“可是殿下今天下午,用那种眼神看那贱人,常青不舒服!”
段怀文的手在她脸颊上流连:“本太子说了,要以大事为重;现在父皇与母后都很重视司徒玉儿,本太子必须将她争取过来,妳和心乐都不能动她。”
他的眼神带着魅惑与威严,让柳常青又是迷醉又是忌惮。说到司徒心乐,柳常青又是咬牙:“殿下,你一定要娶司徒心乐吗?”
“她的背后有凤家军。”
“可是……”柳常青突然大胆问:”那常青和司徒心乐,谁会是殿下正妃?”
段怀文现出邪魅的笑容,将柳常青紧紧箍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体几乎是紧贴着,让柳常青顿时满脸通红、全身发烫。
段怀文以瘖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谁最顺本太子的意,本太子就立谁为太子妃;相反的,谁坏了本太子的大事……”
“殿下放心,常青一切都听殿下的,常青实在太喜欢殿下了……”说完竟主动寻上段怀文的唇,吻了上去。
自动送上来的红唇,段怀文当然不吝啬给了甜头,但他并不是一个急色鬼,柳常青更没有那个魅力让他忘情。
他轻轻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