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辰一身绣墨绿暗纹的月白长袍,一手负于身后,头戴玉冠,鬓如刀裁、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目如曜石璀璨,两端嘴角微微勾起,站在窗外墙头唤了声:“玉儿。&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一个旋身跃下,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姿态闲雅,颇有傲雪霜姿;司徒玉儿一个恍神,段元辰已经跃入房内。
司徒玉儿楞着,这人怎么了?病了?印象中的段元辰,衣着就算不一定走花俏路线,但这人爱张扬、喜高调,衣着大多是鲜亮颜色,就算是穿着玄墨色的衣裳,也总能穿出夺人眼目的光彩来。
今日是怎么了,白衣翩翩,风华胜雪,一个妖孽的俊俏容颜,也硬是给他穿出个风流谪仙的样貌。
司徒玉儿眼中惊艳的流光让某人很满意,他自来熟的坐下来:“本王来换药了。”
“穿这样来换药?”
段元辰凑近她,一脸不豫:“妳以为本王愿意吗?”他冷哼一声:“还不是有人白天说错话,说什么某人总是一身白衣胜雪,清逸出尘,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白衣。本王就不信,难道只有四哥才能穿出白衣风采?”
司徒玉儿无言了,就因为她白天赞美了洛王一句,今晚这人就盛装打扮来换药?她不禁失笑:“祁王殿下这一身白衣,以后还是不穿的好。”
“为什么?”段元辰一身白色,寒气效果更好了!
司徒玉儿起身去拿药箱,美目中流光滟滟,笑容盈盈,瞬间寒气尽散,满室春暖花开:“留点活路给洛王殿下可好?”司徒玉儿佯装皱眉:“玉儿等会儿上药得更小心,免得药粉沾上衣服,玷污谪仙了。”
司徒玉儿的话让段元辰几乎是心花怒放,一个忘神,起身直接将司徒玉儿搂进怀里,在她耳边道:“玉儿觉得本王比四哥好看?”
司徒玉儿愣住,全身被包覆在木梨气息的怀抱,而段元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轮,让她浑身一颤,马上推开他:“段元辰,你干什么!”
段元辰一僵,看着司徒玉儿嗔怒防备的表情,高昂兴奋之情瞬间浇熄,放下手臂,闷闷坐下:“抱歉,本王逾矩了。”但那个表情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他知道如果时间倒转,再回到刚刚那一刻,他还是会将她搂进怀中。
司徒玉儿皱眉:“殿下最近的确是逾矩了,无论人前人后,玉儿毕竟是女儿身,再怎么不拘小节,男女之防还是有的。虽然玉儿与殿下是合作关系,大行不顾细谨,但也请殿下稍微尊重玉儿,维持一下玉儿清誉。”
段元辰看向她,满脸诧异问:“妳觉得本王不尊重妳?”
司徒玉儿的确有些怨气:“殿下,我们是合作关系,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在人前展示友好玉儿不反对,但太过了就不好。”
“比如?”
段元辰浑身又冷气凝聚,司徒玉儿瞬间觉得冷飕飕,但她还是要讲:“比如在烟罗湖殿下一直牵着玉儿的手、在众人面前搂着玉儿的腰,还有今天让玉儿和殿下同穿红色衣服,这都过了!”
连穿同色衣服都过了?段元辰不禁火气也点燃了,冷言道:“连穿同色衣服都有碍男女之防?玉儿真的是为了清誉,还是私心里不想让某人误会?”
司徒玉儿眼神一凝:“殿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虽然玉儿口口声声说和太子皇兄没有关系,但本王一直觉得奇怪,妳对太子皇兄的恨是建立在什么事情上?没有等量的爱,哪来这么重的恨?恨到不惜要襄助本王、嫁给本王,也要拉下他的太子之位?”
司徒玉儿浑身一僵,怒气上扬:“殿下不相信我?”
段元辰没说话,但周身寒气凛冽,他目光灼然盯着她,好像硬要在她脸上看出个端倪来;司徒玉儿深吸一口气,傲然道:“殿下,合作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信任,但不代表玉儿必须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殿下,殿下这样相逼让玉儿很困扰。”
“困扰?”段元辰眼神微瞇,眸子射出的精光令人寒颤;她与段怀文的关系她不愿意说,问了就是制造她的困扰?
“是,不但困扰,而且无理取闹;这和玉儿要求殿下在举止间尊重玉儿,有何相关?殿下偏偏要混为一谈。”
段元辰咬牙注视着她:“本王还不知道,原来玉儿对本王有这么多怨言?”拳头不自觉紧握。
“怨言不敢,但合作关系下本来就必须相互尊重──啊!”
司徒玉儿话还没说完,段元辰倏的起身,瞬间就将她压制在墙上,右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段元辰一股无名怒火爆发:“合作、合作、合作!本王难道不知道和妳是合作关系?要妳一直提醒?”
“殿、殿下!”司徒玉儿杏眼圆瞠,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她有些吓到,但司徒玉儿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啊!合作不就是双方地位平等,在互信互助原则下,互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