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司徒府整装待发,几辆马车已经备在门口,准备前往皇宫北门,和狩猎队伍一同出发到淮君山。&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司徒玉儿来到大门口,看到凤柔敏正在指挥老管家做最后的确认;虽说是皇家狩猎,但对于手无扶鸡之力的闺阁妇人而言,无疑是一趟游山玩水;加上皇家贵族子弟都去了,世家千金自是穿什么美丽带什么去;凤柔敏就打理了至少两辆马车,专门载司徒心乐的行头。
司徒玉儿摇头,不过就三天狩猎,也太夸张了;她和月蓉、云倩加起来,一辆马车就够了。
司徒心乐几日不见,消瘦了些,眉宇间也少了跋扈戾气,多了几分羸弱,看上去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美感;她一看到司徒玉儿出来,眉头一凝,浑身充满警戒,眼神带着愤怒与不甘,却又有隐忍的压抑。
见到她紧握拳头,微微发抖,司徒玉儿一笑:“长姐几日不见,颇见弱柳扶风之美,相信今日太子殿下见了,将更怜惜长姐了。”
“我会这么虚弱都是谁害的?司徒玉儿,妳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妳得意不了几时。”司徒心乐想到自己这几天被关在祠堂的日子,每天抄“孝经”和“女则”,抄到手都快断了;只要想到这都是拜司徒玉儿所赐,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
司徒玉儿昨晚得到段元辰的短信心情很好,面对司徒心乐的恶言相向,倒是很有心情回应:“妹妹就算得意不了,也不代表长姐就得意得了;希望这几天在祠堂的修身养性,能帮长姐多些智慧;太子眼睛很好的,天真和蠢,他分得很清楚。”
“妳──”
司徒玉儿不等司徒心乐回嘴,便回头喊一声:“云倩、月蓉上车了。”说完就钻进自己的马车。
凤柔敏走来,拉了一下司徒心乐的手,脸色也是乌云罩顶。
昨晚司徒雄告诉她凤家有意让司徒玉儿嫁给凤彧,成为未来凤家主母,她一听简直是晴天霹雳!整个人呆若木鸡,无法相信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把她出祠堂的好心情,瞬间被愤怒燃烧殆尽。
司徒雄还警告她,要她停止继续针对司徒玉儿,以免自食恶果,因为现在连凤家都不会帮她。
凤柔敏一想到那贱女人的女儿竟然要嫁入凤家,成为她引以为傲娘家的未来主母,她就心脏闷塞到不行!如果司徒玉儿真嫁给了凤彧,等于把整座凤家都端走,那她以后还有没有娘家?在司徒府说话还有没有底气?
这比被灭国还令她害怕。
她不过被关了七日,怎么就天地颠倒、猪羊变色?
偏偏她还撒不了气,无论在司徒府或凤家!凤柔敏愈想愈生气,整晚辗转反侧;不行,只要司徒玉儿还没嫁入凤府,她都要尽力阻止,绝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
她拉住司徒心乐的手,要她不要逞一时之气:“行了,准备好就上车。”一行人终于出发。
司徒雄虽为相国,但骑射能力不俗,所以一路上他就骑马,不坐马车,算是给自己热身。马车里,凤柔敏握住司徒心乐的手:“心乐,妳省省力气,别在口头上和司徒玉儿较真,那贱人不比从前,已经没有那么好拿捏了。”
“娘,妳怎么回事?难不成您怕了她?”司徒心乐不服。
凤柔敏摇摇头:“心乐,妳父亲昨晚告诉娘,妳彧表哥有心迎娶司徒玉儿为正妻,妳外公和舅舅也都赞成了。”
“什么?”司徒心乐震惊忘神的站起来,马车一晃,让她整个人不稳地往旁边撞去,直接撞上车壁!“唉哟!”
“心乐!”
“娘!”司徒心乐揉着头,这消息震得她惊恐莫名:“不可能,轻云表姊也不会乐意的!”
凤柔敏摇摇头:“轻云丫头不乐意又如何?这事儿有她置喙的余地?听说是凤彧主动提的,目的是为了怕太子殿下回头喜欢那贱人。可是妳父亲说……凤彧连续几天都来家里探望她,看来对司徒玉儿也是上了心……”
“不行!我绝不允许!”司徒心乐愤怒得猛跺脚,脸色十分狰狞:“可恶!那天如果顺利将司徒玉儿嫁给那低贱戏子就好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凤柔敏低垂着脸,说不气馁也是骗人的;自己父亲和哥哥竟然不挺自己,反而想迎那小贱人入凤府。
没隔多久,凤柔敏抬头,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不会沈溺气馁太久。想到司徒雄就骑马在马车之旁,她抬头看向自己女儿,精明的眸子闪过冰厉冷芒:“心乐,狩猎场上危险万分,妳和轻云小心一点,别被流箭给误射了;更要小心别去西侧山壁,那里猛兽多,被咬到可是会死无全尸的。”
“娘?”司徒心乐一凛,瞬间明白母亲的意思,嘴角立即扬起狠厉的微笑,眸中杀气尽现:“女儿和轻云表姊一定会十分小心,请娘放心。”
车轮辘辘,终于驶到皇宫北门,许多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