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者是客,方式我选的,那酒就给公主先挑吧!”
涟漪公主瞪着全公公托盘上的两杯酒,死死用力盯着,似乎想看出两杯酒的不同;因为紧张,使她原本妖冶艳丽的容颜变得苍白、呼吸紊乱、额头沁着冷汗,身体还不自觉地瑟瑟发抖,所有公主该有的高贵威仪都不见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全公公站在两人中间,对两人的态度气韵,感觉最为明显深刻。
他心里暗暗吃惊,别说司徒玉儿的气定神闲,已经高出涟漪公主不知多少,她的神态波澜不惊、态度矜贵持重;双目炯炯看着涟漪公主,对他手上的酒,没投注过任何一次视线;这种威仪气度,别说南漠公主,即使是当今皇后都做不到!
全公公背后也吓出一身冷汗,他在想什么?他竟然认为他身边这个甫晋升准祁王王妃的女子,是南漠皇后……
全公公的手突然有些发抖。
涟漪公主额头的汗珠滴了下来,她决定不了要拿哪一杯,伸在半空中的手僵直无法往前,裙里的双脚也微微颤着。
涟漪公主拖了太久,观众席传来嘘声。
“是不敢选吗?拖太久了吧!”
“不敢就投降!何必浪费时间。”
涟漪公主咬牙道:“为什么一定要本公主先选?司徒玉儿,妳先!”
司徒玉儿淡淡说:“涟漪公主,让妳先选,是给妳放弃加选择的机会;一旦我选了其中一杯,妳就没有机会放弃,非喝不可了。”意思是我可是大好人,到现在还将选择权交在妳手上。
“妳以为本公主怕吗?”涟漪公主大声呛回去。
司徒玉儿耸耸肩,挽起袖子:“好吧!那玉儿先拿。”
“等等!”涟漪在司徒玉儿伸手要选择酒杯的那一刻,又激动阻止了她。
司徒玉儿的手在半空中放了下来,疑惑望着她:“涟漪公主,妳究竟要如何?”
“本公主……”涟漪公主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她狠狠瞪着司徒玉儿,明明她没有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却觉得自己的性命受到极大威胁。
百毒不侵是什么鬼?她堂堂哈尔赤公主,被宠爱保护都来不及,谁敢毒杀她?就算中毒,也还有御医、巫师可以救她;现在为了一个面子,要把自己性命赌在一杯酒上面,就算赢了,也不一定可以得到祁王段元辰,还不如另想他法……
就在涟漪内心极度慌张害怕,想打退堂鼓时;司徒玉儿又将手伸向托盘:“公主犹豫不决,那玉儿就先开始!”
涟漪公主瞠大眼睛,吓得右手一挥,大吼──
“本公主不玩行了吧!”
“锵”一声,全公公的乌木托盘直接被掀倒,两杯春栀酒当场洒了一地,其中一杯酒水浸到泥地后,该处迅速变黑,吓得涟漪公主趔趄了两三步,瞪着地上冒烟的黑土咽了咽喉咙!
段元辰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僵直的背脊也才缓缓放松。
他紧攥着的拳头骨节泛白,青筋更是微微突起;他发誓等等一定要好好告诫那只大胆的狐狸仙姑,再敢玩这么一次试胆游戏,他一定给她好看!
司徒玉儿对全公公一揖:“全公公辛苦了。”
“不敢、不敢!”全公公闪了个身,楞了一下。
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即使是一品大臣或皇室宗亲,见到他也会客套行礼,他有时还会拿翘;但司徒玉儿刚刚一行礼,他立即避开,完全将她当成妃后级人物,自己突然觉得十分荒谬……
看涟漪公主还楞忡当场,蒙达和哈尔赤使团脸色都很难看,蒙达起身对皇帝道:“南漠果真是地灵人杰,连一个小女子都这样艺高人胆大,蒙达佩服!今日时辰已晚,请容蒙达带王妹回帐休息,好迎接明日狩猎。”
皇帝点头:“蒙达王子不必客气,时辰已晚,众卿家也都散了吧!”
他看向司徒玉儿,眼神满是激赏:“司徒家二姑娘,朕有妳这个未来儿媳,朕很高兴,回京后让钦天监早日定下日子,让妳与辰儿成婚,给朕多生几个像妳这么聪明的皇孙来!”
司徒玉儿闻言满脸通红,段元辰高兴地正要上前谢恩;想不到司徒雄却跑出来道:“启禀皇上,小女玉儿年纪尚小,还未及笄;是否等小女明年及笄后,再行婚礼比较适合?”
段元辰闻言脸色立即转黑,瞪着他的“未来丈人”。
皇帝却觉得司徒雄说的有理:“嗯,上次『牡丹宴』相国大人便要求过了,也是!二姑娘还未十五,的确年纪尚小。”皇帝微笑:“朕若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女儿,也舍不得她早嫁;那就依司徒相国之言,等二姑娘及笄后再订婚期。”
“谢皇上恩典。”司徒雄和司徒玉儿跪地谢恩。
几个别具心思的人,原本听到皇帝要让段元辰和司徒玉儿早